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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英語是怎么考到二十一分的? 這就是一個比較難以回答的問題, 裴寅在旁邊「嗤」的笑了一聲, 沒敢太張揚,中途憋住了。 作文拿了十六分, 聽力對了一題,選擇題一題, 完形填空一題, 閱讀理解一題。 你挺雨露均沾啊? 裴寅這次沒忍住, 直接低頭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黎老師拍了下桌子,年紀前十都沒進去, 就不知道幫助一下同桌嗎? 年級前十和英語二十一,這對比太慘烈了。 本來還以為裴寅和自己一個德行,結果對方竟然還是個學霸,池朝面子上有點受不住。 在學校被罵完,回家還得繼續挨批。 就在池朝糾結著要怎么告訴陸戈自己這狗屎成績時,陸戈倒是先開口提了這事兒。 你那月考成績 正在衛生間洗手的池朝都不想出去了。 雨露均沾啊! 陸戈話里帶著笑,明顯沒有生氣的意思。 可是和黎老師如出一轍的玩笑話,足以說明兩人私下有聯系。 池朝的心卻驀地一沉,心道還不如被罵。 見衛生間里的人沒個動靜,陸戈還以為觸及到小孩的自尊,于是又跟著補充道:不過是一次小月考,不用把成績看得那么重要。 池朝擦干手上水珠,擠了點洗手液搓著手去廚房。 分明先過來調侃他的英語成績,現在又改口說不重要了。 飯已經盛好了,陸戈在餐桌邊道,人來就行。 池朝又轉了個身,坐下吃飯。 今天的飯是陸戈做的。 清炒西蘭花,酸辣土豆絲,西紅柿蛋湯。 顏色挺好看,華麗花哨的一桌子。 成績不佳,心情沮喪?陸戈問。 池朝端碗吃飯:沒有。 心情的確沮喪,但是原因實在太多。 池朝都不能細想,他怕自己把自己煩死。 其實你這挺正常的,陸戈勸慰道,畢竟第一次考試,就當適應考場了,下次努努力,只要比這次考得好就行。 池朝一邊吃飯一邊聽陸戈開導自己,心里不僅沒有好受,反而更郁悶了。 池朝和黎檸的師生關系,是長輩和晚輩之間的關系。 可黎檸和陸戈的關系,又是曖昧不清的男女關系。 所以當陸戈說出和黎檸一樣的話時,陸戈就給池朝一種同樣是長輩的錯覺。 就像是奶奶、像是齊箐、像那群大人一樣,是站在更高一級的立場去關心愛護晚輩。 池朝并不想和陸戈成為這樣的關系。 他很想直接問上一句「你是不是要和黎老師談戀愛」。 可自己手上的成績一塌糊涂,還有什么資格去關心陸戈的事? 而池朝更怕的是,當他問完這個問題后,陸戈直接給肯定了。 那要怎么辦? 跟你說話呢,陸戈看池朝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嘖」了一聲,聽見沒有? 池朝沉著聲音「嗯」了一下,然后繼續低頭扒飯。 能怎么辦?看著唄,還能攔著不讓談? 而且就算現在陸戈不談,以后也是會談的。 想到這,池朝就覺得自己當初和陸戈軟磨硬泡出的一年半尤為可笑。 他不會一直在陸戈身邊,甚至都不會像陸晨那樣和陸戈有絕對的血緣牽連。 等到自己十八歲成年,或許一切都要改變。 欲壑難平,他開始不僅僅滿足于這么短的時間。 可是他又完全沒資格去要求,更拿不出相應的條件。 天平傾斜,終將墜于深淵。 想什么呢? 或許是察覺到了池朝的異樣,陸戈說話時聲音都放輕了不少。 池朝只是搖了搖頭,勾唇報以淡然的笑:沒什么。 第一次月考成績慘淡,池朝被刺激得不輕,比之前要更用功了。 陸戈每每回到家,看池朝的房間永遠都亮著燈,分明也就高二初始,硬是給學成了高三沖刺的狀態。 好在天道酬勤,第二次月考,也就是期中考試,池朝的名次沖進了年紀前五百。 年級后排基本都在擺爛,稍微提高一些分數就能往前進不少名次。 池朝就這么一次一次往前考,直到年末的期末考,他終于把英語拉扯到了及格線,名次也停在了一百九十六名。 為了慶祝池朝芝麻開花似的進步,陸戈正好休掉了年假,帶他出去爬了趟嵩山。 其實說是慶祝,但陸戈多少摻了點私心,他早就中意這個地方,盤算了兩年要么缺人要么缺時間。 眼下手上就有個考完試的閑人,正好抓去一起。 池朝第一次出遠門,不僅暈高鐵還暈飛機。 到地方后先在酒店躺了半天,等緩過勁來時已經錯過當天游玩最佳時期。 陸戈干脆領著池朝去外面溜達了一圈,買了點當地特產郵寄回家。 等到陸晨抱著山楂卷吧唧吧唧吃得起勁時,陸戈和池朝也從省外回來了。 哥哥!陸晨見陸戈過來開心得不行,你寄回來的山楂好好吃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