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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好后章張低頭吻了杜程的手腕一下,說:23歲生日快樂,我愛你。 杜程眸內情緒流轉,拿起另一個給章張也戴上,隨后反手摁著他的后頸吻了上去。 杜程的吻又兇又急,微微分離間,章張不自在地動了下腰,低喘著質問他:這就是你說的有安排。 杜程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片刻,吻了吻他的眉心,手探下去收了分力氣,章張難以自制地仰起脖頸。 萬籟俱寂,只有壓抑的喘息聲。 燈光晃在眸中,章張看不清,低頭時只有紅色在動。 章張的血色蔓延到側頸,他立馬閉上眼,那瞬間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腰。 嘴里突然被塞進了什么東西,章張卻沒有多余的知覺去感受,只能任由那東西消散在齒間。 再一次被哄著吃下什么東西的時候,章張睜開眼睛,正對上柜子上的桑葚。 又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天色漸亮,東方顯出一抹深藍色。 章張發出一陣難耐的喘息,又抬手咬住了自己的虎口。 杜程將他的手拿開,安撫著去吻他的嘴角,章張手指攥緊了一側的床單,指尖泛著白。 杜程、我愛你章張沉溺在難以言說的快感中,眼淚順著眼尾劃過,聲音微不可聞:我永遠愛你 我也愛你,他聽見杜程說。 章張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這個過程中他覺得自己活了又死、死了又活,到最后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最后的一幕是虎口處殘留的桑葚汁液。 * 睡醒后章張看著滿床狼藉呆滯了很久,他確實是干凈清爽的,但是這張床遍布了紫色的痕跡。 看見杜程進了臥室,章張不得不承認,這一晚關于桑葚的記憶足以遮蓋幾年前的記憶。 然而章張還是覺得他將有一段時間不能直視桑葚。 杜程適時開口:外面還有一盒桑葚。 別說了!章張摸了下自己的臉,能感覺到燙手。 生日這天他們看了場日落,其實章張計劃里還是想看日出的,然而日出的時候他大概才剛剛睡著。 杜程每一年許的愿都是一樣的,希望章張快樂,順遂平安,豐盛安寧。 唯獨這一年,杜程對著那場日落許愿,加了一句話 章張要快樂,要順遂平安,要豐盛安寧,要一直在自己身邊。 日落的余暉灑在他們肩上,兩個人裹著夕陽接吻。 回北京前他們和趙子玉見了面,肖瑤也在。趙子玉什么都沒問他倆,全程只看著肖瑤眉飛色舞地和他倆說話,想插句話都插不上。 趙子玉打了個噴嚏,肖瑤看也不看他,眼都不眨地盯著杜程和章張。 煩死了,趙子玉心道,初中、高中、工作,永遠都擺脫不了的兩個人。 章張注意到趙子玉被冷落,貼心地伸手順了順他的毛,看我們子玉可憐的。 趙子玉拍開他的手。 自己才不要他倆的可憐呢。 然而分別的時候趙子玉又拽著章張不松手,這樣子恍惚間就回到了小時候。 章張還得哄他:很近的,我們經?;貋?,每次回來每次找你玩。 要是你們回來了沒找我,你們就完了。趙子玉提醒道。 一定的,章張碰了碰杜程的肩,說:是吧。 杜程只好配合道:對。 這下趙子玉才肯放他們走了。 時間匆匆又過去兩個月,他們很守信,每個月都會回去兩次,每次的行程都還特別緊張。 得在章張家住一天,還得去杜程家吃頓飯,再去看看外婆,還得抽空打發下趙子玉,還要見一見大春哥和丁喬 每次給他們累夠嗆。 于是這次回來他們悄悄的,誰也沒告訴,一回來就直奔清桑湖。 到清桑湖已經是下午三點了?;貋淼娜淌钦聫堥_的車,杜程摁著他睡了一覺。 醒來時天色不算晚。已是夏天,天亮的早,黑的晚。 這天的六點卻是烏云密作,雷聲轟鳴,窗外的風呼呼地刮,敲在窗戶上。 然而只是下了場小雨,淅淅瀝瀝了五十多分鐘。 這場雨結束后又重見了太陽,杜程站在窗邊,忽地轉頭看向章張,說:有彩虹。 章張立馬過去隨著望去,正好見證著彩虹的出現。 他們下了樓,走到了北宋街上。 東邊是彩虹,襯得那片天是淡紫色,是熾熱的夏天。 北邊是被雨后重生的太陽點燃的云彩,像燭焰,是場溫柔的秋天。 南邊是最常見的傍晚,天色漸昏,藍與黑相交,是很多個傍晚的冬天。 西邊的太陽還未來得及落下就被烏云短暫地遮住,剛下了一場雨,便得以見到絢爛又別致的落日,展示出一個氤氳的春天。 于是一年四季在此刻得以重合。 杜程轉頭看向章張,正對上這人彎著笑的眼睛。 所以熱烈人間,四季昭久遠。 全文完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在這里完結啦,但是他們在平行時空里依然繼續豐盛安寧地生活著,在繼續好好相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