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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玉說了他放假的日期,問章張春節回不回去。 章張盯著他發的日期看了很久,最后又切換界面去買票,買到北京的票。 他放假時間比杜程早兩天,他可以去偷偷看一眼他。 北京那么大,混跡在人群中看他一眼就行。 實在是太想他了。 去北京的票很難搶,章張立刻給嚴逸飛發小程序,讓他幫忙搶,向來獨來獨往不愛笑的章張那天幾乎給整個班的人都發了小程序。 后來終于買到了最近的一班票,在濟南中轉一次,到北京的時候是半夜一點。 章張簡單收拾了東西就出去了,嚴逸飛看著章張有些吃驚,說:他這是,吃錯藥了吧。 旁邊的符文華打趣道:打賭嗎,這絕對是去見對象的。 嚴逸飛立馬搖頭:你沒見過章張的手機嗎,他沒有對象,他的屏保都是他和他高中最好的朋友合照。 符文華愣了幾秒,說:最好的朋友?男的? 嚴逸飛說:對啊,那個人長得也很帥,你說他們都是怎么長的,隨便一長就是帥哥。 符文華沒再理他,嚴逸飛又想說話,便走過去湊在他跟前說。 等年后來了你可以看一下章張的手機,你知道那張照片有多離譜嗎,章張竟然是笑著的,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你說高考把人摧殘成啥樣了吧,本來眼里閃著星星,現在沒了。 沒什么了?符文華問道。 沒星星了啊,嚴逸飛氣道,跟你說話怎么這么費勁呢。 符文華沒理他,過了一會,他拿著手機問嚴逸飛:那張照片上的另一個是這個人嗎? 嚴逸飛定睛看了一眼,點頭說是,還沒來得及看旁邊的一堆小字手機就被符文華收回去了。 誒你剛剛怎么找的?那是新聞?嚴逸飛問道。 符文華不理他了。 后來嚴逸飛帶著好奇的心思上百度輸入了章張的名字,出來的結果是讓他大震驚。 那些視頻和照片在檢索頁面的最上面,毫無疑問,視頻和照片里的章張都是彎著眼睛,清澈張揚。和現在的不像是一個人。 更讓他沒想到的在下面,章張竟然還是他們省的第二名,和他合照的那個人,竟然是他們省第一。 嚴逸飛看向章張的床鋪,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他是差點被調劑走的,很難不對章張產生敬佩心。 深藏不露啊。 ** 從上海到濟南中轉的車票是站票,但是時間不長,和當初杜程的二十一個小時比起來實在算不上什么章張站在兩節車廂中間,透過玻璃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 兩個小時后,乘務員路過這里,看見他,提醒道:你好,那邊有空座,可以先去坐在那里。 章張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說:謝謝。 乘務員露出標準的微笑,說:不客氣。 可是等她再轉回這節車廂的時候發現那位置依舊空著,而那個男生依舊站在車廂連接處看窗外的風景。 到濟南后有兩個小時的候車,他感覺肚子有些餓,卻又什么都不想吃。 到北京的時候是半夜,地鐵已經停發,章張頂著寒風出了站打了輛車。 司機一口正宗的北京腔,問章張:不是都快放假了,怎么這個時間還回學校? 章張看著沿途的風景,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去學校大部分都走這條路嗎? 不是,司機還反應了幾秒這句話的意思,給他解釋道:你從南站出來的,所以咱走西三環,這么著好走,要是西站,要近得多,走二環三環都行。 章張點點頭,說:謝謝。 他聽趙子玉說過,他們都是到北京西站。 他經過的有可能是杜程走過的路,這樣一想,他覺得心里滿足了些。 司機把他放下很快就接了下一單,章張在大門口站了很久,發現他沒有地方去。 他又意識到,其實他可能見不到杜程的。 這個學校太大了,縱橫交錯的路,人來人往的人,他走這條路,杜程可能走另一條路。 他繞著這條路走了很久,渾身冰涼,窺見天色漸亮的那瞬間幾片雪花落下。 下雪了。 這場雪很急,很快地面上一層薄薄的積雪,章張呆滯地看著雪花,沒多久,他的肩上也落了一層雪。 后來天色大亮,卻很混沌。 這條路上有了人,章張動了下酸痛的雙腿。 長時間沒有吃飯,他胃開始疼,想了想,他還是進了學校,繞了很久找到了食堂。 他買了份米飯,坐在了最邊上的角落里。 本以為不會見到杜程了,結果他剛吃了一口米飯就看到了從他這一列走過去的杜程。 杜程的背影挺拔又清冷,端著餐盤坐在了他前面兩個的位置,一直轉頭看著外面洋洋灑灑的雪。 巧么。 章張的心又疼了起來。 他們剛剛那瞬間離得那樣近,杜程就從他身邊經過了,可是也沒有看到他。 也對,世間萬物向來不入杜程的眼睛,他從不注意身邊經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