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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程先摸了下章張的手背,后才說:不離譜,這將是我長這么大以來最難忘的一個生日。 章張受到了肯定,心情也跟著愉快了很多。 這天晚上他們兩個聊了很多,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配著滿天的星星。這一刻他們將所有情緒都拋之腦后,愜意又安寧。 后來章張聲音越來越低,等到杜程看他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杜程無奈地笑了笑,起身挪了挪位置,又扶著章張的脖子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半夜是有些冷的,風涼。 杜程又摸了下章張的手,脫了外套蓋在了他身上。 這確實是他長這么大最難忘的一個生日,喜歡的人就在身邊。 那是他的十五歲生日,他對著滿天繁星和喜歡的人許了愿。 杜程許的愿和那次祝福章張的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那么喜歡一個人,所以想祝他一直快樂,順遂平安,豐盛安寧。 四點五十分左右的時候章張被手機鬧鐘吵醒,條件反射地坐了起來,身上披著的衣服掉了下去。 杜程以迅雷不掩耳之際將外套拽到了自己身邊,剛想穿上就被章張發現了。 章張摸了摸他的手,有些氣:我穿的比你厚啊,你還把衣服給我。 杜程沒承認,嘴硬道:我當時有點熱,想著衣服也是閑著,就給你披上了?,F在又覺得冷了,給我吧。 章張: 這人嘴是怎么做到這么硬的? 不過章張沒和他因為這件事說太久,他看了看時間,說:我們得趕緊去塔上面了,5點23分是日出。 他們在的地方是公園的外環,天色未亮,只能依稀看到人影。 兩個人影依次從公園門口進去,沒一會打著手電的保安大爺喊住了他倆。 干嘛的你倆?手電筒照在他倆身上。 章張又跑回去,說:叔叔,我們去塔上面看日出。 保安強硬道:不行,公園八點才開放。 章張:哎呀,拜托了叔叔,八點還看啥日出呀,就啥都沒了。 保安:這是規定,你們回去吧。 章張看了眼手機屏,已經五點了,他有些急,說:求求你了叔叔,你是不知道,我其實病了很久了,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場日出,咱們這個城市里我就只能想到這里視野最開闊,求求你了叔叔。 保安猶豫了一下,章張趁著這個空當立馬說:謝謝叔叔成全我的愿望! 說完立馬拉著杜程跑了。 塔確實很高,還彎彎繞繞,章張一邊爬一邊看時間,終于在五點十九分的時候爬了上去。 也是在這時候,他發現,東邊的遠處有兩棟高樓。 章張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不能吧,應該不能這么巧日出就被這高樓擋住吧。 遠處的東方漸漸有了顏色,天際線分了好幾層顏色,從上到下顏色越來越深。 那兩棟高樓的影子將顏色從中間分割開,樓的左側是夕陽紅,最底層還透著一些粉。樓的右側則是灰色和紫色相交。 左側的最底層太紅了,讓人覺得下一秒太陽就會冒尖。 時間到了5點23分,卻遲遲沒有日出的影子。 章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東方,看著顏色漸漸變得深紅。 轉過頭時晚上的月亮還沒完全消散。 前方是日出,后方是月亮。 他們站在這個城市的最高塔,站在黑夜和白天的交際處。 章張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5點30分了。 他看了眼杜程,有些失落:日出可能被這棟樓擋住了。 杜程卻一點也不覺得遺憾,從出校門那一刻起他就有些異常的興奮。偏這個人平時冷得要命,在他身上就顯得有些違和。 他拍了拍章張的肩膀,說:被擋住了也沒事。 五點三十五分的時候有一點太陽冒了尖,只是一點點,大部分被那棟樓擋住了。 章張立馬拿著手機連著拍了好幾張照片。 太陽漸漸升起來,即便在他們眼里只有那么一角,卻依然沒能移開眼。 很快那股紅漸漸消散,太陽高高懸掛在上空,照耀人間。 章張看向杜程,眼睛有些酸澀,揉了揉眼。 沒看到完整的,章張有些惋惜。 杜程抬手抓了他脖子一把,說:那就明年給我補回來,下次就有經驗了。 可以嗎,章張眼睛里閃著激動的光,明年這時候我們還一起看日出嗎? 除非你不想。杜程說。 我當然想!章張說,那明年我再好好安排一下。 兩個人頂著清晨的陽光出了公園,走到了一條不知名的街道,在路邊吃了早餐。 吃過早餐后章張摁著手機點了半天,然后收起手機,朝杜程彎著眼笑:走,咱們去蛋糕店。 他們去蛋糕店不是取蛋糕的,是去做蛋糕的。 兩個人誰也不會,純靠著一份熱情,做出了一個不是很規整的蛋糕。 章張看著成品,有些猶豫的看著杜程,要不咱再買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