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被迫聯姻后根本不想跑、烈性犬出沒請注意、死對頭活該是一對、被假想敵求婚后我重生了
我完了,齊朗生無可戀道。 怎么了?章張問。 我這次的化學都不會,分數低于80化學老師真的會搞死我的,不會又要連著一個月總結吧?!齊朗的聲音和動作都很夸張,表情又是尤其的到位,惹得周圍的人都笑起來。 章張手里轉著筆,笑的時候不自覺地彎了下腰,很不巧的筆尖就在右邊臉頰上劃了一道。 幫我看看,劃上了嗎?章張手指在臉上蹭了兩下,轉頭問杜程。 這人臉上一道長長的黑筆劃痕,又一臉無辜地問自己,杜程忍著笑意說:劃上了。 章張摸出一片濕巾來,讓杜程給他找一下位置。 偏杜程存了些壞心眼,故意將位置往上移了一些,于是章張擦了半天一點也沒擦下來。 等章張再問杜程的時候,杜程說:還有。 剛才蹭過的那一塊皮膚有些紅,章張本來就白,顯得有些突兀。 章張又等杜程指了一次,這次聰明了一些,看見濕巾上一點黑色都沒有,干脆找王語借了小鏡子。 于是看到自己避開那道筆畫,把旁邊擦了個遍。 章張瞬間就明白杜程在給自己瞎指,也不擦了,拿著筆就要往杜程臉上也畫一道。 叫你逗我,別躲! 杜程躲著章張手里的筆,也在笑。 齊朗看見這一幕有些感慨,本來以為章兒和二哥同桌,會是二哥把章兒同化,沒想到最后是章兒把二哥同化了,離奇嗎,你們誰見過二哥這樣笑? 剛說完就看見正在鬧的兩個人停了下來,杜程恢復了平日的表情冷著臉看自己。 好一個變臉大師。 齊朗:我是不是不該說話?要不你倆當沒聽見繼續??? 下一秒章張站起來把小鏡子還給了王語,起身去洗手間洗臉了。 然后杜程也站了起來,跟著走了出去。 留下幾個人懵逼傻眼。 怎么著? 章張自己是能丟了還是怎么的? 兩個人再回來的時候章張臉上還濕著,手上確實一點水都沒了,由于這天是周六,不用穿校服,杜程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袖子上能看見兩個連著的濕漉漉的手印。 眾人又沉默了片刻。 算了,齊朗想,他倆這局,章張完勝。 第33章 默認 教室里早就已經不開窗了,風也沒再吹進來過。秋天從楓紅的出現開始,又從楓紅的消失結束。 北風吹起,寒冬已至。 一到冬天章張就愛犯困,上課困,下課也困,眼眶時常濕漉漉的。 一次午休醒了,章張雙手捧著水杯,人是直起身來了,眼睛依舊合著。 不過人家還是挺有責任感,騰出一只手來想拍拍杜程,把他叫起來。 手在半空中虛無地摸了幾下,杜程善意地開口:我已經醒了,你叫叫你自己吧。 章張收回手,支著頭依舊睜不開眼。 半晌,帶著nongnong困意的聲音響起:你叫叫我,我醒不了。 杜程瞥了他一眼,伸手鉆進章張的衣領貼上他的側頸。 章張一下子被激醒了,連忙縮起脖子:過分了啊,我讓你叫我,沒讓你上手! 杜程收回手:不上手叫不醒。 章張揉了揉眼睛,你手為什么那么涼? 聽見這話杜程手指無意識地蜷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說:剛睡醒的原因。 章張:什么?人別人剛睡醒都是熱乎的,你剛睡醒就涼的? 說完又覺得不可置信,把手里的水杯塞到杜程的手里,強硬道:暖著! 水杯溫熱,可能更多的已經不是水的熱度,而是章張一直握著存留的熱度。 章張搓了搓手,盯著杜程穿的衣服看。 察覺到章張的視線,杜程問道:在看什么。 章張上手摸杜程的衣服,說:你穿的太薄了。說完又強調了一遍重音:太薄了! 一周里有四天都要穿校服,到了冬天大家就習慣穿輕薄一點的羽絨服,不然在外面套上校服就會很丑。 杜程很少會在棉衣或者羽絨服外面套校服,他都是直接脫掉再穿校服。這倒不是因為他為了風度不要溫度。 小學的時候每天回家,很少會有人來接他。那時候林海和杜暖的關系很僵,杜暖很少著家,總以為林海每天會在家。林海當時跑運輸,在和杜暖吵架后半個月沒回家。 誰都會以為對方會管孩子,其實誰都沒有管。 那是四年級的冬天,杜程自己翻出了棉服。去上學的時候將校服穿在了棉服里面。進學校的時候老師善意地提醒,說:要把校服穿在外面露出來哦。 杜程聽話地將棉服和校服換了位置,只是他拿的棉服都有長,在校服里面就顯得格外不搭。 那一天放學的時候,杜程照舊一個人回家,走出校門沒幾步就聽到后面有兩個阿姨議論的聲音。 我可不會給我兒子這么穿,真的太丑了! 我懷疑他mama是不是不會搭配,里面給孩子穿件薄點的羽絨服啊,穿件這么臃腫的衣服。 我都是給我兒子穿我自己做的保暖,特別暖和,外面穿件小馬夾,再套校服外套正合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