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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程總也來了? 程總,這回西城的單子您可得讓讓我們公司了吧? 周蕭然這朋友人脈還不淺,路上程希被好幾個有商務往來的大老板認了出來,免不得偶爾停下腳步客套兩句。 好在他復習得不錯,沒有被人發現一絲錯漏,就和平常的他毫無二致、從容自得。 周蕭然似是有急事,還沒等他和金裕珠寶的老板打完招呼,便拉著他往前去。 希哥快走快走!我好幾個朋友還等著呢。 程希瞧出兩分貓膩,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 還來不及說完,前方走廊包間門忽然打開,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跌跌撞撞地從里面跑了出來。 她一邊后退,一邊將滑落肩膀的吊帶拉回去,神色間都是慌張。 你跑什么跑! 很快里頭有好幾個男人追了出來,很明顯他們對她逃跑的舉動非常不滿。 既然答應了出來喝酒,你還在那里裝什么清高?今天是我杜哥在里面,你可別丟了我的面子! 這女生看上去也才二十歲出頭,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嚇得不輕說話也是哆嗦的。 我、我沒有明明你們說只是吃個飯 呸!吃什么飯?走! 說完,他們就要上去拽人。 女生尖叫一聲想要躲開,不想忽然被人抓住胳膊用力往后一拉,然后落入一人懷抱中。 她倉惶地抬頭,映入眼中的竟是張十分英俊的側臉,頓時愣在原地。 不好那個孽畜怎么也在這兒 周蕭然認出了那些人的身份,可惜阻止已經太晚,程希早就出手了。 小子,你想來多管閑事?你是有多大本 一看到手的貨被人拉走,這幾個痞子立馬不樂意,上前幾步就想給眼前男人一點顏色瞧瞧。 可當他們走近瞧清了程希的臉后,登時臉色大變,甚至往后退了幾步。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每次只要有杜家小公子和程家大少爺的場合,不鬧到警察局去都不正常。 他們甚至還記得那次蘇老板酒會上,程希踹斷了杜櫟兩根肋骨,被老程總關在家里三個月不許出門的光輝事跡。 這已經不是他們這群凡人能處理的了。 程希冷冷道:我朋友,你們找她有事? 這些人是A市地頭蛇,平日里就愛巴結杜櫟這種富家子弟,欺軟怕硬、油嘴滑舌。 可他們根本惹不起程希這樣的財閥。 程希光是掃了他們一眼,這些個五大三粗滿是紋身的混混便眼神躲閃,不敢再往前一步。 正當程希準備帶人離開時,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響起了。 喲喂,程大老板啥時候轉了性,喜歡女人了? 有時候不必擁有關于某些人的記憶,刻在骨子里的厭惡就能指引程希去做出最正確的反應。 周蕭然瞧見程希墨鏡下的眼神,立刻偷偷發消息叫人來。 杜櫟長相隨他媽,樣貌倒是不差還有幾分小帥,就是在圈里的名聲臭的很。 要不是有個偏袒他的爹,杜櫟哪里還能囂張到今天。 聽說前不久您出了車禍,這么快就出院了?這身子骨好了嗎?別一碰就碎吧哈哈哈哈! 杜櫟叉著腰大笑,可身后的狐朋狗友們既怕得罪杜櫟,更怕得罪程希。于是只能跟著扯出一個干笑的表情,并尋思怎么才能離開這個危險地方。 程希沒有表現出生氣的神情,反而諷刺地笑了笑。 別人的事他可能要想想,但對于杜櫟的把柄,程??芍^是信手拈來。 這么些年了,杜總的兒子還是喜歡和一些不入流的東西廝混在一起。說來杜總也是快奔六十的人了,家大業大也沒個得力的人接手,不曉得還來不來得及再生一個兒子。 不愧是程希。 再多說一句,這倆祖宗應該就可以開始打架了。 周蕭然心想。 程希戳中了死xue,讓杜櫟和他那群朋友瞬間黑了臉, 杜櫟挑起嘴角,插著褲兜吊兒郎當走到程希跟前。奈何程希186的身高比他高了整整一個腦袋,杜櫟還不得不仰起頭來。 是你運氣好,你老子死得早才讓你撿了便宜! 哦豁,完了。 程希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提起他爸。 周蕭然眼見形勢不好,趁他們還沒打起來,趕緊勸架。 希哥別和這孽畜計較,咱們先 怎想這次,程希破天荒地愣是一點沒生氣,語氣甚至還算得上平靜,笑瞇瞇同對方道: 你知道這里是誰的場子嗎? 杜櫟頓了頓,高聲喊:老子來這里找樂子,誰他媽的場子關老子屁事! 剛嚷嚷完,杜櫟身后忽然有個寸頭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什么。結果不一會兒,杜櫟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千徽的場子。 千徽老總雖然是杜櫟他爸以前的老丈人,但兩家至今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系。 杜輝都不敢得罪千徽,更別提他兒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