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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了一眼,又笑了。他笑得有點傻氣,很像一只憨憨的拉布拉多。 你別取笑我了,我連假期找個實習都找了兩個月,我可真是個大學渣。 云川又說了些什么,那人笑得更開心了:謝謝你哦,謝您吉言!嘿嘿! 駱恒: 他臉色不善地問:你們在說什么。 呃云川悄悄吐了吐舌頭,掏出手機按了幾個字遞給駱恒看,我朋友,李可可。 然后沖這位李可可朋友比了幾句話。 也不知道是介紹了些什么,總之他偷偷瞟了一眼駱恒,又迅速撇過頭,之后又用眼角飛了一眼,這才抵著頭比了幾個手勢。 然后他把駱恒的名字打給李可可看,示意他是這幾個字。 李可可收起笑容,很謹慎又很不知收斂地上下掃了一遍駱恒,絲毫不懂得把打量的意思遮掩一下。 駱恒繃起嘴角,迎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倒把李可可看毛了。 云川,你怎么還認識社會上的朋友啊?李可可口無遮攔,說小話都不知道避著當事人。 云川這時才意識到三個人的溝通有點雞同鴨講,干脆拿了個小畫板出來,在上面涂涂寫寫,之后立起來給兩人看。 【什么叫社會上的朋友?李可可不要胡亂用形容詞。他是我店里的客人?!?/br> 云川畫了個簡筆畫,上面是兩個小云朵,正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喝咖啡。 李可可有點不高興:我呢,我呢? 云川愣住。 他低頭看著小畫板上代表他和駱恒的小云朵,猶豫著又添了幾筆,想畫出第三個。 只畫了兩筆就被駱恒抽走了畫板。 你能不能有點公德心啊?駱恒說,這店里這么安靜,你就不能小點聲說話? 李可可瞪著他,氣焰倒是立刻消下來。 他挑了個小轉椅坐下,特意和駱恒間隔兩個位置,張嘴想說話又想起剛才駱恒的一通數落,不情不愿地壓低聲音說:云川,再開學我就大四了。 沒等云川回答,駱恒搶先說道:哦,大四了,那專心找工作,跟人家云川說什么? 你!!李可可跳腳。 云川縮在一旁,不是很能理解這兩人之間的氣氛為什么這么緊張。 他弱弱地出來試圖緩和氣氛。 【對了駱恒!之前你幫我修的小牌子,就是李可可幫我做的?!?/br> 哦,是嗎?駱恒微笑道,做得可真不錯啊。 云川: 李可可是個坐不住的,沒待幾分鐘就跑了。 臨走前他好像要對云川說點什么,但一看駱恒的臉色,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了。 云川雖然疑惑這兩人第一次見面怎么就這么不對付,不過隨著營業高峰期到來,他無暇再去思考這些。等到單子都做完了,李可可人也已經走了,這件事便被云川拋之腦后。 又過了一會兒,云川準備打烊了。他收好東西,背上自己的小云朵帆布包,跟駱恒一起出了門。 自從挑明心意后,只要不加班,駱恒就會來火燒云坐一會兒,等云川閉店時送他回家。 火燒云離云川家很近,開車反倒需要繞遠,兩人便一起走路回去,之后駱恒再獨自回來開車回家。 云川覺得這樣很麻煩,但駱恒堅持,他拒絕不了,也只能由他去。 不過,今晚的駱恒沉默得有些可疑。 沉默了一路,眼看著過了這條路就要到云川家了,駱恒終于忍不住,轉過身去頗為嚴肅地問:那個李可可到底是誰? 云川眨眨眼睛,朋友啊,不是跟你說了? 呃駱恒無語,什么樣的朋友能看懂你的手語? 云川無辜地說:他自己去學的。 駱恒繼續說:為什么他可以學?之前我說學的時候你說沒有必要。 云川還沒有明白,不是我讓他去學的呀,他也沒有提前問過我。 看他是真的不懂,駱恒郁悶道:我也要學,你教我。今天下午我都看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云川:后來不是寫字讓你看了嗎? 駱恒簡直解釋不清,那不一樣。 云川寫了幾個字,有什么不一樣 不過這話沒給駱恒看,他又自己刪掉了。 他突然明白了。 駱恒這是在吃醋。 他低下頭,偷偷笑了。 駱恒沒注意到他這點小動作。醋意滔天的天茂駱總一個人生著悶氣,連路邊的小石子都看不順眼,非要過去踢一腳才覺得解氣。 幾秒鐘后,一只白皙的手攥著手機遞到他眼前,上面寫著幾個字。 【你吃醋啊?】 駱恒更生氣了。 那只手又收了回去,馬上又打了幾個字遞來給他看。 這次是一個小云朵疑惑的表情,剛剛才畫好的。 駱恒無語又無奈地停下腳步,回頭看這個火上澆油的人。 結果看到那人帶著笑意的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駱恒心里的火氣蹭地撲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