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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讓他難受。 而這些年的習慣, 所有他難以把持的情緒會統一讓他歸類為憤怒,這樣會好紓解一點。 在沈凡面前, 程澈忍下了想摔東西的沖動, 打算混賬起來。 嫖資是吧?程澈把手機扔到桌子上,我他媽十一大酬賓, 再贈你幾次。 他揪著沈凡的領子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站在沈凡身后,把他的手按在餐桌上,又壓了一下沈凡的腰。 沈凡沒有很抗拒,只是有點猝不及防,身后程澈的手指有些涼,沒有前戲,沈凡痛得閉了下眼。 程澈的喜歡保持著純粹,他的憤怒也全部爆發在身體的力量上。 像個動物一樣,原始的本能。 小餐桌搖得像是快散架子了,沈凡抬手拄在墻上,回頭看了一眼程澈。 程澈緊閉著嘴,看到沈凡蹙著眉,又俯下腰去吻上他的唇。 桌上鐵筷不斷晃動,在瓷碗上打了個轉,重心不穩,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生氣了?沈凡看著程澈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 我沒生氣,程澈嘴硬,把頭發擦干,躺到床上,你不洗洗? 你酬完賓了,沈凡沒回答他,淡漠地說,錢還沒收。 你他媽的程澈無奈地皺眉:你可憐我是怎么的? 沒有,沈凡說,就是想給你錢。 你有錢你就燒著,程澈嘟囔,我大好青年憑借雙手奮斗。 沈凡沒說話,盯著程澈頭頂的發旋。 半天沒動靜,程澈抬頭去看沈凡,一抬頭就來了個四目相對,發現沈凡直勾勾盯著他,眼神冰冷得可怕。 我cao,干什么?程澈一激靈地坐了起來,你干什么啊? 你不講信用!沈凡嗓門兒也大了起來,難得。 程澈愣了愣,這他媽什么腦回路?學霸就這邏輯嗎? 這跟信用有個老勺子關系? 程澈被沈凡憋得冷靜了一秒說:這事兒咱倆今晚能過去了不?要掰扯一宿嗎? 沈凡居然一點頭,要跟他擰到底的樣子。 擦,我不需要,不需要,能理解吧?程澈說一說來了脾氣,嘴巴放不干凈,啷當兒很多,你他媽能不能不犯拿錢砸人的毛病! 被沈凡氣得胸口發悶,程澈伸手去拿茶幾上的煙,想平息一下,身子剛一歪,胳膊突然被沈凡扯了一下,接著肋骨就受到了一拳。 我他媽說是嫖資,嫖你的,你懂不懂?能理解吧!沈凡學挺快,照著程澈那混蛋樣,有一學一,誰他媽可憐你! 程澈被打這一下生疼,用胳膊擋著沈凡揮下來的一拳又一拳。 給兔子撩急眼了。 就砸你錢,沈凡的拳頭持續朝著程澈身上砸來,你他媽爽完,還不收錢,沒誠信!cao! 啊!程澈喊了一嗓子,他伸手去按沈凡。 沈凡手腳并用,跪起身,一條腿頂在程澈肚子上,膝蓋往下一壓,正咯到了程澈的襠。 cao!程澈狠狠地推了沈凡一把,給沈凡掀下去,轉身去掰他的腿。 本來好好的一件事兒,放別的兩個人之間,相互感激體貼暖心都來不及,他跟沈凡在床上打起來了。 沈凡從來也沒怎么動過粗,打起來更虎,卻沒什么章法,程澈偏著頭躲,伸出手擋著,拳頭跟雨點似的四處打,都防不住。 沈凡身體里還混雜著藥物,能用上的勁兒不多,掄兩下自己先有點暈了。 程澈看他不穩,喊了一嗓子:行了! 他想攥住沈凡的手腕,沒抓牢,沈凡一個勾拳下來,從程澈虎口通了過去,打在了程澈鼻梁側面。 這一拳兩個人全懵了。 沈凡停下手,愣愣地看著他。 程澈低下頭,鼻子痛得不行,「啪」的一下,一滴血滴在被子上,暈成一朵血花。 程澈連忙下地去找紙去擦,用水沖了沖,拿手紙堵住,接連著擦,好不容易才把血止住。 他鼻子上插著手紙,露出來一截白,仰面躺在床上。 你大爺的,沈凡。因為鼻梁受創,程澈那聲兒跟剛哭了似的,踩人褲/襠,打人鼻梁,不講武德。 沈凡沒說話,眼神有點驚慌未定的,小心翼翼伸出手要碰程澈。 別碰我!程澈「啪」地一下給他打了回來,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說,嘆了口氣說,我鼻梁塌沒塌? 沒,沈凡把臉湊過來看了看,沒塌。 那歪沒歪。程澈問。 沈凡正過頭去平視程澈:沒歪。 真的?程澈說。 沈凡點頭。 嚇死我了,我都沒敢照鏡子,程澈合了合眼,以后還想靠臉吃飯呢,飯碗差點讓你給我碎了。 剛不說青年憑雙手呢嗎?沈凡說。 就那么一說,程澈說,我這張臉是我的底牌,你等等我,等我真混不下去,我就給臉涂白,就收你錢,找你這樣的,給他媽嫖資的大款,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