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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沈凡突然問。 我?我說我已經練出來了,沒感覺了。程澈笑著說。 其實程澈的脾氣并不好,說是一點就著也沒毛病,但挺挑點的人是誰的,他的軟肋永遠是別人,自己窩囊點,他有時候也挺無所謂的。 你不屬于這兒,所以程澈繼續開導說。 你也不屬于這里。沈凡打斷了他。 程澈愣了愣。 行啦,你倆都不屬于這兒,我屬于,我可是正式員工,你倆快出去吧!張銘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在門口,手里抓了一把瓜子在磕。 偷聽不道德啊!程澈指了他一下。 誰偷聽了,我師傅讓我過來搬椅子,張銘把瓜子踹兜里,你倆搭把手,順道去前廳吧,那邊好像缺人了。 前廳有幾桌散臺,程澈和沈凡負責了不同的區域,不是拖地就是收拾菜盤子。 沈凡至始至終不吭聲,臉子挺冷的,讓經理過來點了幾次。 你得笑,你這樣容易給客人嚇走,微笑會不會?一個管事兒的過來,具體什么職位也不知道。 對方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語氣比從前在學校聽老師訓人的差不多。 但沈凡也是聽老師說別的同學,他一直都是最省心聽話的那個,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遇見。 對方的吐沫星快噴到他臉上來了,沈凡站的很直,瞇著眼,身體往后傾。 笑你還不會嗎?管事兒的說,來你跟我學一下,上揚四十五度,來! 沈凡動了動嘴角。 程澈在一邊倒垃圾,邊倒邊看沈凡那懵的表情,笑得手抖,垃圾差點沒兜住。 中午這一陣很快忙完了,程澈幫沈凡買了盒飯,帶著張銘的份,三個人找個了個犄角旮旯,坐一起吃飯,但也沒桌子,得用手捧著吃。 沈凡挑了兩筷子,感覺不怎么餓,就放下了。 不合胃口啊?程澈問。 不餓。沈凡摸出煙,點了一根。 沈老師不適應吧,聞了一天飯菜味,肯定感覺不餓,但下午挨不住的。張銘在一旁說話。 對啊,你多少吃點吧。程澈說。 沈凡叼著煙搖了搖頭。 沈老師感覺怎么樣,累不累?張銘笑著問,下次還來嗎? 還行,沈凡說,下次我怕不讓我來了。 怎么了啊?張銘說。 剛我聽到那說我的經理向另一個人反映,說我不配合笑,沈凡彈了下煙灰,讓我滾蛋來著。 那人變態,你就算拖地他也讓你沖著地笑,但他啥也不是,拿雞毛當令箭,說話也不好使,張銘沖著沈凡擠了下眼,你該來來你的。 程澈裝作不經意的踢了一下張銘。 一葷兩素的盒飯吃完,程澈和張銘都續了一根飯后煙。 下午是還有嗎?沈凡問,一會兒你去哪? 我我平常就在附近轉悠一陣。程澈說。 有時候還帶卷紙來做題呢!張銘接了下話。 程澈瞪他一眼。 你今天帶了嗎?沈凡問。 沒有,程澈說,你不是中間休息這陣還要給我上節課吧? 行,上課行,張銘又接話,那個你倆上我那吧,今天我對象也上晚班,家里沒人,幫我收拾收拾屋也行啊。 程澈偷偷扯過張銘,在他耳邊低聲說:用不著你在這兒給我打輔助。 來來來,鑰匙給你。張銘裝沒聽見似的,把鑰匙塞到了程澈手里,用力攥了攥程澈的手,一副「哥們懂你」的表情。 程澈暗嘖了一聲。 我也沒帶什么資料,沈凡說,就有你之前做完那摞卷紙,我放在更衣室了,那我 那你倆就去我那歇會兒吧,張銘搶白,離這兒就五分鐘到路,四個小時呢,也不能累完身體還累腦子。 張銘把具體位置給程澈發了過去,程澈跟沈凡沿著導航去了,是一處僻靜的舊小區樓里。 挺小挺舊的一個單室,但收拾的很干凈。 臥室內一張小床和沙發,兩個人過,其實還是很溫馨的。 程澈和沈凡坐到了沙發上。 沈凡一直在揉眼睛。 困嗎?程澈問。 沈凡搖了搖頭。 你睡會吧。程澈說。 忙活倆小時,沈凡是有點累了的,往后倒在沙發背上,輕聲說:我瞇會兒。 屋里雖然有床,但畢竟有女生在這兒住,他倆誰也不好意思去躺,就窩在沙發上。 程澈刷了刷手機,轉頭看見沈凡已經歪倒在一邊了,他起身騰開地兒,把沈凡的腿輕手輕腳地抱起來放到沙發上。 小沙發不夠沈凡人長,鞋正好搭在了外面。 程澈坐在地板上繼續看無聲視頻。 程澈本來沒什么邪念,看手機的時候,張銘欠吧愣登一直發來消息,全是壞笑的表情。 程澈回了「真想給你一爐鉤子」的表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