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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苦了選角導演齊放,齊放帶著團隊翻找了各個經濟公司遞上來的資料,跑遍了全國的各大藝術院校,甚至在大街上蹲了好幾個星期的素人,都沒能找到符合陳濯要求的女演員。 那個時候謝思文他老子正好在一片茶山上買了個莊園,謝二呼朋喚友,又帶上一群明星嫩模,熱熱鬧鬧地上山去了。 平日里淳樸恬靜的茶山,今天百花爭奇香影浮動,嬌艷艷脆生生的嬉笑打鬧聲,隔著老遠就能聽得見,從山腳下向上望去,還可以隱隱看見沖天的妖氣。 高處的露臺上倒是安靜許多,一個綜藝節目的制作人摟著混血模特從茶園里上來,正好聽見齊放半開玩笑地向眾人抱怨了這件事,于是建議陸少珩:我瞧你們不如搞個選秀得了,不但能選得到人,還能提前宣傳造勢。 陸少珩一聽就來了興趣,最近選秀綜藝的市場非常不錯,有條件沒條件的都上趕著割這茬韭菜。 一旁一個經紀公司的小開聽完就樂了:不就選個演員嗎,哪用得著這么麻煩。說著,他朝茶園方向努了努嘴,說:我今天帶了兩個漂亮meimei,要不要一會兒試試戲? 得了吧。謝思文翹著二郎腿,躺在躺椅上:你是不知道倪棠是以誰為原型寫的,那在我們陳導的心里是個完美的女人,你那滿公司的整容臉可就算了吧。 謝二。陳濯正在亭子里和茶藝師黏黏糊糊,聽見謝思文的話,轉頭看了過來,眼里暗含警告。 謝思文連忙住了嘴,嬉皮笑臉地在嘴巴上比了個拉拉鏈的姿勢。 哦?陸少珩的腦門上架著墨鏡,躺在一旁曬太陽,聽見謝思文這么說,來了興致:倪棠還有原型?我怎么都不知道。 謝思文瞄了眼陳濯的臉色,連忙開始打起馬虎眼:哈哈,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說了,不說了。 不一會兒,茶山上的漂亮姑娘小伙兒上來,招呼大家一起去山下的湖里游泳。 謝思文有哮喘,不宜游泳。陸少珩向來不喜歡下水,所有水上項目他都遠遠避著,再加上這會兒他正和一個能說會道的男孩子聊得正歡,更沒有去湖邊發呆的興趣。 所以一陣香風呼嘯而去后,露臺上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這個男孩也是個小富二代,家里開發墓地的,大小算是個地產行業。這年頭買墓地可不便宜,陸少珩為了撩漢無所不用其極,不但興致勃勃地了解了很多細節,甚至大手一揮,當場就要給自己定下一塊風水寶地。 謝思文坐在一旁,越聽越覺得滲得慌,特別是陸少珩和那男孩子討論起選墓的訣竅時,他的后背上一陣一陣地發毛。 到后來,謝思文忍無可忍,找了個理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順利支開了小富二代,扭頭就開始埋冤陸少珩:你有病啊?年紀輕輕買這玩意兒干什么,也不嫌晦氣。 我是有病啊,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陸少珩戀戀不舍地看著男孩離去的背影,嘴上依舊沒個把門:總歸是要買的,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用上了呢? 生意人的家里多少有些迷信,謝思文見陸少珩如此口無遮攔,連忙雙手合十做了個求神拜佛的姿勢,橫了陸少珩一眼,口中念念有詞:呸呸呸,盡胡說,趕緊呸掉。 陸少珩不以為然,他將腦門上的墨鏡拉下來,搭在鼻梁上,看著總算清凈下來的茶山,看似無意地問起:你剛剛說,倪棠的原型是怎么回事?他透過深色的鏡片,看了謝思文一眼:我記得這說的是一個刑滿釋放人員的故事,怎么,陳濯還有進局子的經歷呢? 沒有。謝思文的眼神開始左右飄忽:你就當我瞎說的吧。 怎么?不能說?陸少珩笑盈盈地說道:我作為出品人和總制片,這電影如果有原型,總是有資格知道的吧。如果原型噱頭夠大的話,后期宣發還能用得上。 哎,不是。謝思文揉了把自己的臉,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他原本不想說,但見陸少珩連一個和陳濯有過實打實關系的周揚都不放在心上,更何況是一個求而不得已經嫁為人妻的白月光。 于是他醞釀了一番,說:還記得哥和你說過,和陳濯玩玩可以,不要對他動感情吧? 唔。陸少珩應了一聲,當年他和陳濯剛搞上床的時候,謝思文就提過這件事。當時他還納悶,謝思文怎么會突然說這個,整得跟情圣似的。 張路羽你認識吧?謝思文繼續說道,語氣也在不知不覺間正色了起來:就是那個國際上很紅的女導演,現在在美國拍片,還是你們那個攝影師白頡的太太。 陸少珩點了點頭,張路羽這個名字,就算不聽白頡提起,只要稍微關注娛樂圈的人都會知道。她是近年來出海國際最成功的導演,沒有之一,作品在海內外都很受歡迎。 張路羽、白頡、陳濯,還有我,我們過去的家都挨在一塊兒,他倆比我和陳濯大個五六歲。謝思文牛嚼牡丹,灌了一大口大幾十萬一斤的茶,緩緩說道:我們幾個打小就一塊兒玩,我嘛沒什么特長,一直無所事事,陳濯當了演員,白頡學了攝影,張路羽成了陳光玉老爺子的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