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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最近聽說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徐洛佳陰測測地笑了起來:陳總,您當年在巔峰期息影,真的是無心江湖激流勇退嗎?難道不是因為白 喲,今天挺熱鬧? 徐洛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男聲打斷,搖搖欲墜的彩鋼門板被人推開,陸少珩一派悠閑地出現在門外。 徐洛佳像是卡殼了一般,臉上有短暫的空白,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他畢生的演技都在此刻發揮到了極致,以一種貞潔烈男的姿態從陳濯的懷里掙扎出來,一陣風似地撲向陸少珩。 陸總,陸總,您幸好來了。徐洛佳一頭扎進陸少珩的懷里,哭得連話都說不完整:我都說了我不愿意,陳總他非要,非要 好端端的怎么了?陸少珩看了陳濯一眼,攬過徐洛佳,抱在懷里仔仔細細地安慰:好了好了,別哭了,眼睛哭腫了不好看。 陸少珩來劇組本就引人注目,來往的工作人員聽見動靜,更是停下腳步,好奇地往里張望。 見有人圍觀,徐洛佳哭得越發賣力。陳濯依舊坐在方才的位置上,看著眼前的這場大戲,無動于衷。 徐洛佳抽抽嗒嗒地在陸少珩的懷里趴了小十分鐘,總算平靜了下來,陸少珩這才摸著他的頭發,說:今天讓你受驚了,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徐洛佳紅著眼眶,抽噎了一聲:陸總,您要替我做主呀。 放心,會的。陸少珩寵溺地看著自己懷里的人,柔聲道:我讓凌逍送你回去,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再來了。 徐洛佳一聽這話鋒不對勁,哭戲都演不下去了,猛地抬頭看向陸少珩,瞪大了眼睛:老板 做演員這行,既然要演,就得演到底,演得自己都信了,觀眾才能入戲。陸少珩松開了環在他腰上的手,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說:洛佳,像你這么沉不住氣的,還得多多歷練才行。 徐洛佳徹底懵了:陸總 洛佳,這個行業里最不缺的就是有才華的聰明人,不是誰都能成功的。凌逍的身影出現在門外,陸少珩有些厭倦地擺了擺手,說:去吧。 徐洛佳自然是不肯罷休,在門外一哭二鬧三上吊,撒了好一會兒的潑,最后被凌逍和幾個場務一起架著離開。 鬧劇散場,看熱鬧的人群也就散了,不久前還沒圍得水泄不通的休息室,眼下只剩下陳濯和陸少珩兩個人。 陳濯沒有再提剛才發生的事,而是狀若無事一般,問陸少珩:最近公司不忙? 能有我什么事兒呀?陸少珩關掉身后的門,閑閑地倚靠在門框上:命中聚星就該有這一劫。 也是。陳濯笑道:不過你們公司能人輩出,老陸總不在了,自然會有人頂上去,一點小風小浪,翻不了這艘大船。 但大船易主之后,還愿不愿意載這位少東家一程,就不好說了。 陳濯,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陸少珩突然正色下來,對陳濯說道: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哦?陸少珩并沒有明說要陳濯幫他什么忙,但陳濯似乎早就知道陸少珩會來這一遭,也知道他會開這個口:這可不是請人幫忙的態度。 陸少珩的臉上揚起一抹心照不宣的笑意,他走到陳濯面前,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他剛剛親你了嗎? 陳濯反問:你說呢? 陸少珩彎下腰,沒有說話,目光先在陳濯的臉上流連了一圈,隨后拇指在陳濯的嘴唇上搓了搓,低頭用力地咬了上去,舌頭也毫不客氣地闖入他的口腔。 陳濯往后仰了仰身子,攬住他的腰,有些縱容地放任陸少珩放肆。 這個吻格外煽情,陸少珩侵略性極強地連舔帶咬,在陳濯的口中橫沖直撞,沒費多少功夫,兩人都氣喘吁吁。 就在陳濯認為他要在這里做到底的時候,陸少珩抬起頭,往后撤開了些許,和陳濯拉開了一點距離:這是定金。 他看著陳濯的眼睛,笑吟吟地說:至于其他事成之后再付給你。 * * * 陸和平病倒的一個月后,聚星的董事會突然宣布了一個決議陸少珩繼續擔任聚星影視的副總經理,且暫時代使陸和平的權利。 這個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為那天的董事會原本是要任命安然,也就是老陸總的現任妻子安然為新任總裁。 安然是一位能力很強的女性,雖然沒有正式在聚星任職,但這些年來,公司內部的不少重大決策背后都有她的身影,門下擁護者眾多。 董事會這天,一切流程照常進行,只是誰也沒想到,平日里無心事業的陸少珩會橫插一杠,在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現場。 空出來的這個總裁之位,覬覦者眾多,內部幾方勢力私底下拼了個你死我活,卻忽略了比他們任何人都更有資格上位的陸少珩,讓他安然進入了決賽圈。 但是陸少珩平日里的作風如何,人人都看在眼里,所以當他提出要接任他爸的大權時,與會董事和列席高管都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