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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傳說中一沾即倒的類型?! 單澤川,單澤川?真沐試著喊了他兩聲,對方好像也在掙扎,正非常努力地抬起頭,然后慢慢起身,直到站起來。 單澤川比真沐高出快一個頭,兩個人站得又近,壓迫感瞬間包圍了真沐。真沐往后退了退,說:你自己打車回家,我有事! 不是前輩我單澤川說話依然那么客氣,但真沐怎么聽怎么覺得黑。 他都懷疑單澤川之前的純情、健氣是不是裝出來的了。 前輩,我有點暈能不能幫我叫個車單澤川說著,想扶旁邊的柱子,卻估錯了距離,一下子失重地往側面倒去。真沐趕忙抓住他:我認輸了,我叫車,你先坐會兒別動。 單澤川明明站都站不穩了,偏偏還能認真地道謝,好像神智還挺清醒:謝謝前輩 算前輩倒霉。真沐沒好氣地說了聲,接著掏出手機打電話,喂啊是我,我在雙柳街這邊的小公園,嗯你能不能開車來接我一下,啊我也很無奈,你過來一下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定給你找到人,快來救救我! 十分鐘后。 小公園外面亮起白色的車燈,有個男人穿著西裝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向他們:真沐? 嗯,在這兒。真沐指了指旁邊昏昏沉沉的單澤川,這家伙喝多了,你幫忙送一下。 男人走近了仔細看了看,驚訝道:你終于交男朋友了?! 不是,只是個后輩,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新人。 不可能啊,男人調侃道,就以我對你的了解,這從頭到腳都是你的口味吧? 男人名叫葉澈,是真沐的好朋友。 真沐嫌惡地皺起眉:說了不是就不是,你快點把人弄上車。 哇,找我來做苦力,態度還這么差。葉澈一邊說,一邊抓起單澤川的手扛上肩,倏地把人弄了起來,你把人灌成這樣,你說你沒企圖,我不信。去哪個酒店,還是去你家? 真沐深深吸氣,忽然勾著嘴角壞壞地笑起來,說:不如去你家,我們三個人玩? 不了不了,這個太傷身體了 葉澈把人弄上后座,真沐打開副駕駛的門準備上去,卻看見副駕駛上堆滿了禮品袋和策劃案之類的玩意兒。他不得不關上車門,轉頭鉆進了后座,和單澤川坐在一起。 叫單澤川是吧,葉澈說,是挺像哈。 你能不能別老提啊。真沐嬌嗔似的說了句,正巧葉澈踩下油門,車猛地跑起來,旁邊頭昏眼花卻神智尚存的單澤川就被晃得倒在真沐身上。 真沐下意識地想推開他,無奈單澤川的體格比他大了一圈,也重得不行:好沉,你還清醒么? 結果反而是單澤川撐著座椅起身:抱、抱歉,前輩給您添麻煩了 葉澈抬頭往后視鏡里看了眼:喲,小孩很有禮貌嘛。 你家住哪里? 就在,就在單澤川頓了頓,說,前面的明苑 第8章 清晨,陽光從窗簾縫隙里透進來,準確無誤地照在單澤川閉著的雙眼上。他不安穩地皺了皺眉,翻身想躲開這抹光,卻把自己給翻醒了。 睜開眼,眼前是熟悉的衣柜,再往旁邊看看,是他的電腦、書桌,一切都表明他現在在自己的房間,而這是一個平淡無奇的早晨。單澤川迷迷糊糊地想著,又闔上眼打算再睡一會兒,腦子里卻突然間冒出真沐的聲音。 單澤川,單澤川 用真沐前輩的聲音叫他的名字,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名字不要太好聽。 這瞬間,單澤川像被人當頭棒喝,眼睛猛地睜開,整個人彈了起來。 他坐在床上,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件T恤衫;再掀開點被褥,能看到自己的運動褲。 顯而易見,他昨天沒洗澡就鉆到被窩里睡了。 單澤川在床上呆坐了兩秒,昨晚的記憶在他腦子里像部粗陋的電影回放了一遍。他的眼睛被陽光刺得難受,抬起手不知是頭痛還是眼痛地捂住了半張臉: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單澤川念叨著又重重倒在床上,感覺自己前途難卜。 他明明知道自己一沾就倒,為什么還喝了那口酒,弄得在真沐面前丟人丟出銀河系,他都不知道下午去錄音室時要怎么面對真沐了。 然而他昨天到底是怎么回的家,那段記憶模糊得厲害,他只記得真沐把他弄上了車,至于自己說了什么,真沐又說了什么,他都記不清了。 單澤川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懊悔中,抱著被子翻來覆去地滾了兩圈,想再睡個回籠覺也睡不著,最后只能睡眼惺忪地爬起來,隨手抓了干凈衣服出房間,打算先洗個澡。 哥你起來了啊,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中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