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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今年學校特地安排的,放假前還跟我們強調了別把作業拖到最后。吳清依一點都不驚訝。 我當時可能睡過去了,壓根就沒聽見。黎天無語得要死,吐槽道,什么鬼東西,放個假還不讓人安心。 吳清依提醒他:我聽說這次暑假作業要考核,如果不合格會影響下學期參加社團的資格。 呃黎天戴上了痛苦面具,別說了,我剛想起來這件事。 當時班主任提到的時候,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但是暑假一放起來,他就玩忘了,想著反正可以靠最后幾原立成的女媧補天一下。 現在補天用的原立成牌五彩石跑路了。 吳清依道:我的語文和英語可以借你,但數學和物理還沒搞定,我理科太爛了。 黎天跟六班很多人都是泛泛之交,真正玩得好的就那么兩三個,他朋友更多都是他們音樂社的,平時就練樂器,也不怎么寫作業。 黎天咬著下唇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想到個人。 他在手機通話記錄里翻啊翻,翻到了秦斐的兩個手機號。 他緩緩地戴上第二重痛苦面具,主動把人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他撥了過去,對方很快就接聽了。 幸好秦斐不是以牙還牙的人,竟然沒有拉黑他。 喂,明天你有空嗎?黎天試探道。 秦斐:什么事? 他的聲音在電話里聽著格外磁性,低而沉,卻又干凈。 黎天對聲音很敏感,微微恍惚了一下,才道:我手已經好了,可以學習了,你能來我家嗎? 他的語氣十分客氣,以至于秦斐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是說學習?秦斐重復了一遍。 黎天心虛地「嗯」了一聲。 對面沉默了會兒,最后緩緩吐出一個字:行。 掛掉電話,秦斐臉上錯愕的表情還沒有消散。 他朝窗戶外看了一眼。 一起吃飯的趙芳也順著他的目光朝窗外看去,沒發現什么特別的,于是奇怪地問: 看什么呢? 秦斐收回視線,淡淡道: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因為前兩天生理期,更新時間有點亂,后面就準點晚上九點更新啦!九點不見不散! 第11章 聽課 得喝點酒借酒消愁 一本完物理習題集攤開在桌上,黑筆的筆蓋已經打開,規規正正地擺在習題中央。 請。黎天做出了一個身體前傾的姿勢,畢恭畢敬道,開始您的表演。 秦斐皺著眉翻了翻黎天的習題冊,除了封面有個黎天的名字外,里面完全空白。 秦斐態度堅定:只有你自己先寫了,我才能給你糾正錯題。 黎天眨眨眼:可是我自己寫已經來不及了,這些作業后天就要交給老師,幫我能寫多少寫多少吧。 那不關我的事。秦斐無動于衷,我不幫你寫。我只教你,你得自己把過程寫上去才有收獲。 黎天心說我不想有什么收獲,我只想草草了事。 但他感覺秦斐這人有些固執,他說服不了,只好道:唉行吧,那就麻煩你幫我看看題了,這些我在搜題軟件上查不到,題目好像是學校今年原創的 秦斐眸光一轉,幽幽道:要是你搜得到答案,是不是就自己抄了? 那當然。黎天大言不慚。 秦斐:工具人實錘。 黎天真的是在用全部意志力讓自己努力去聽秦斐講的內容。 為了跟上秦斐的速度,數字全部都寫飛了起來。 黎天感覺自己吸收這些理科知識點,就跟有人用錘子把知識點往他腦子溝回里鑿一樣痛苦。 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撐不住了。 我得緩緩。黎天舉手投降,起身去倒了杯水。 秦斐其實講得并不算快。 但黎天基礎知識方面太過薄弱,很多知識點他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印象,而是有印象,但是具體內容記不得了。 這導致他聽得格外吃力。 趁著黎天去廚房之際,秦斐站起身來去看黎天記的筆記。 那字跡就跟醫生開的處方一樣叫人看不懂。 喝酒嗎?黎天冷不丁在他耳邊道。 秦斐回頭,見黎天拿著兩瓶低酒精的飲料。飲料剛從冰箱里拿出來,表面凝著小水珠。 你學習的時候喝酒? 借酒消愁嘍。黎天聳著肩,不然課上的太煎熬了。 至今還沒有學生跟秦斐說過他上的課讓人煎熬,相反,總是評價他講課「透徹」、「清晰」、「善于舉例引人入勝」。 黎天只喝了一點點,帶著些微暈的酒勁兒和尚且清晰的思維繼續聽秦斐上課,手上瘋狂地把解題步驟和過程謄寫到練習冊上。 講了一個多小時,秦斐也有些疲倦了,兩人便又休息了會兒。 休息期間黎天一直在反反復復地翻著那本習題冊,紙頁摩擦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