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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板他們滿意,特別滿意。為啥?最最直觀的就是高工資。礦井工人一個月五百,國家干部們也就兩百來塊,他們現在就能掙四百,這還不算年底獎金。工資高工作也好,自主性也是杠杠的,老板從來不干涉他們干活兒,外行不瞎參合內行,就讓他們放手去干。這么好的老板上哪里找?工作氛圍好,工資好,同事處的也好,要是因為被跟風的搞倒了雜志他們得被氣死。 所以,多方原因下,雜志社斗志昂揚的,宋時風的目的完美達到。 無師自通管理的他嘚嘚瑟瑟的帶著忙成狗的閆冬來參觀他的公司,狠狠給他上了一堂什么叫知人善用的課。 說實話,閆冬覺得就是那彩色電視機搞得鬼。 你這一下子就承諾出去四五十臺彩電,財大氣粗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不能又想馬跑又不給馬吃草不是?宋時風神秘兮兮的湊到他跟前,知道增加百分之五十的銷量意味著什么? 什么?閆冬笑著看他賣弄。 意味著我們雜志真正鋪遍全國,只要你走在市級以上的地方,都能買到我們的雜志。 這么厲害? 那當然。宋時風臭屁的很,我們《大國時尚》必須借好這股東風,把別人都甩到后面。 佩服佩服。閆冬是真佩服,他真是想不到去年還是瞎鼓搗今年就成了領頭羊,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不過他還是為他的彩電發愁,你錢夠嗎? 宋時風看傻子似的看他,你以為我現在還是過去的我嗎?什么叫錢夠嗎?拿出來幫你再建一個廠都夠了。 閆冬心都忽悠了一下,他都這么有錢了嗎?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腳步夠快了,可怎么突然發現他的腳步更快?自己竟然被落下了? 宋時風嘚瑟呀,別看雜志成本不低,可發行量大了那也很可觀的,再說了,大頭是廣告,現在雜志的廣告費可跟原來不一樣,貴,真貴,可就是有人捧著錢來跟他們合作,有什么辦法? 這有錢了吧人說話辦事就有底氣,要不然他怎么敢開口就送彩電,去年他報紙征個名還要把錢自己按下,不就是因為沒錢嗎? 現在不一樣,他有錢了,就敢放這個話,他都想好了,直接跟彩電廠定一批,省時省力省折騰。 看了宋時風,閆冬突然就覺得自己這樣不行,他完全被綁在了廠子里,被各種瑣事充斥著,他已經很久沒想過發展想過以后,這樣不行,絕對不行。 謝了,阿風。他握住宋時風的肩膀,重重的握了握,眼里滿是堅定。 少來。宋時風反手捏住他的手腕,眉眼含笑,嘴上謝不算謝,晚上,請我吃飯去。 第二天閆冬就效仿宋時風開了大會,大會上鼓勁什么的不多說了,重點是小會,小組長以上人員他下了大力,他沒宋時風有錢,承諾做得好年底一人一臺電視機,黑白的。 可這對這些個工人都是天大的好事了,黑白電視機也得他們倆月工資啊。 不過他可不是光獎勵,懲罰也有,干不好的直接走人,造成重大損失的還要賠償。 恩威并施下,閆冬發現就算自己不在,服裝廠轉得也是穩穩當當。 放開手后,他又把撩開手好久的倒買倒賣撿了起來,三剛子都要感動哭了,他就不是一個當將軍的料,這一陣子可把他給難為壞了。 不過閆冬撿起來也不是全管,就是把大方向把握以下,零售業的利潤并不差,重點就是要搞好貨。 閆冬怎么整頓不說,宋時風最近聽了個笑話。 猴子說,有人重金挖人,挖的還是張小妮。 出多少錢? 五百。 宋時風噗嗤一聲就笑了。你小妮姐當場沒把人撅回去? 小妮姐給他看了工資條。 然后人羞愧的跑了? 不是。猴子一臉忍笑的看他,他問咱公司還招不招人,他想來。 哈哈哈。宋時風笑得前仰后合,告訴他下回招聘一定先考慮他。 我就是這么說的。嘿嘿嘿。 兩個人樂完了,宋時風卻在想,現在就有挖角的,以后只多不少,這些人可不是一開始就能獨當一面,都是一點一點帶出來的,跑一個他都心疼,可怎么才能保證人才不流失呢? 最簡單的辦法當然就是分股份,可是他才承諾了大彩電現在又說送股份,怕是最后人沒攏絡住反倒把底下人的胃口養大了,這不在自找麻煩嗎? 他想啊想想啊想,可就是沒有一個好辦法。 笑話聽完晚上又到了給家里打電話的時候,自從老三給家里安了電話,劉二花就給在外的三個小子下了圣旨,每個月必須往家打電話,最少一個最多不超過倆,裝電話那么貴不用不是白裝了?平白每個月出那座機費。所以宋時風就多了個打電話的任務,必須完成。 說實話,他是真不想打,最近老媽脾氣不點都著,全家都惹不起??刹淮蚋恍?,不想被電話追殺最好乖乖的。 果不其然,又是被他媽好一頓叨叨,開始是問照片看得怎么樣,有沒有看上眼的,一聽他左言右顧扯閑篇那邊就炸了,把他那個數落,順帶還有他家老三,這會兒也不是什么驕傲了,統統成了熊貨,一說找媳婦就吱吱唔唔,不讓人省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