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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瑾甚至更興奮了,如果能搶走言遲喜歡的女人,應該會很有挑戰性吧? 另一邊。 顧清瞳沖回洗手間,絕望的在鏡中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像是一片草莓般橫在最顯眼的位置。 言遲絕對是故意的! 還要拍節目,這可怎么辦?! 她拿濕巾對著鏡子一點點擦拭,體溫冷卻之下,脖子沒有那般紅了,但這吻痕卻是愈發的鮮艷。 根據顧清瞳從前皮膚受傷的經驗,明天它就會變成青青紫紫。 顧清瞳拿來粉底往上擦,想強行蓋住,的確蓋住了七七八,但卻忽然發現粉底還沒有自己皮膚白,跟其他地方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 必須戴點什么東西,將這一塊蓋住修飾一般。 不管怎樣柔軟的布料都會擦的她皮膚通紅,所以顧清瞳的衣柜沒有任何高領衣服或圍巾絲帶,這會兒更是什么也沒帶。 顧清瞳不抱希望的在行李箱一陣翻找,忽然眼前一亮,看見了一個眼熟的東西。 這不是和那條“純欲天花板”配套的蕾絲綁帶choker嗎? 估計是兩個東西放在了一起,順手被自己抓了過來。 沒辦法了,顧清瞳拿著它戴在了纖細的脖頸上。 吻痕的地方仔細看看還是有些不自然,但現在顯然是夜間拍攝,再加上綜藝的磨皮濾鏡,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顧清瞳一想到自己差點被言遲害死,就氣鼓鼓。 當她從洗手間走出來時,正好對上了言遲的目光。 言遲沉沉看向她脖間那一圈修飾,只見纖細脖頸鎖骨渾然天成,純白蕾絲緊緊貼在細膩的皮膚之上,卻是更突顯出皮膚的雪白出來。 仔細看,還能看見顯露馬腳的點點紅色。 一想到那下面掩蓋的,是自己留下的標記,言遲的喉間微微一動。 知道一會兒有拍攝,顧清瞳不可能放任吻痕的存在。 言遲也知道她的穿衣習慣,的確是故意使壞,想讓她走投無路來找自己借衣服的。 只是沒想到她還帶著這種東西…… 言遲覺得,自己對于這個看起來純情木頭的新妻的了解,似乎還遠遠不夠。 顧清瞳羞惱地捂住自己的脖頸,咬牙切齒道:“不許看了!”說著就往自己的房間躲去。 第一件事便是往床一撲,就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枕頭下面。 整個腦子熱鬧的像是一鍋沸騰的水。 怎么就一時沒忍住情緒,被觸動地一塌糊涂,就向言遲要了親親呢?! 可……可她被朋友家人幫忙關心的時候,也很感動啊,怎么就沒有這樣不清不楚的索吻過? 再遲鈍的她此時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顧清瞳原本對待言遲就好比一個遠遠仰望追逐她的背影的小粉絲,兩人似乎處于永遠不會相交的兩個世界。 優秀與平庸的差距,讓顧清瞳甚至沒有對任何人表現出自己對于言遲的在意。 聯姻的聯系,似乎一下將世界線都改變了,一切都向著原著的反方向發展,也讓她有了僥幸站在言遲身邊的資格。 因為有著自知之明,顧清瞳更加將自己的私心所隱藏,她疏離矜持,想守好自己的本分。 但再怎么假裝,也騙不了自己,這合法妻妻的身份讓顧清瞳總在不自覺間泄露了關注與在意,也讓她飄飄然于云端,享受著身為言遲“親密之人”的特殊待遇。 似乎從那時開始,顧清瞳的私心就開始偷偷變質,不由自主地就將言遲當成自己真正的妻子來看待。 醉酒后發生的一切,與其說是酒后亂性,不如說是自己真實心境的展現。 對待別人的撒嬌粘人,在對待言遲時,變得更加洶涌貪心。 這才讓兩人的關系一下從僅僅是塑料商業聯姻,變成了這般剪不斷理還亂,你我都心知肚明卻也放任其存在的身體上的關系。 現在再讓顧清瞳說出“我們各取所需,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的話,她當然也沒有那般厚臉皮了。 但她心里也清楚,兩人之間身體接觸的感知沖動是一方面,真正的情侶伴侶間的愛意深情又是另一方面。 自己好像變得更貪心了…… 不管是這初.嘗滋.味的軀體,還是對于愛意的索取上。 想到這里,顧清瞳緊緊咬著唇,整個人的表情糾結又無奈。 為什么人總是會有著奢望呢,能站在言遲身邊已是她從沒想過會得到的東西,可現在的她,又任性地想要更多。 “顧清瞳,不許再這樣了?!?/br> 顧清瞳悶悶地聲音從枕頭里傳來,她學著小時候爺爺教訓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告誡著自己。 …… 又過了一個小時,十點的播報在整個民宿區響起來。 是節目組在提醒各位嘉賓可以開始任務了。 面對工作,顧清瞳收拾好情緒,打起精神來。 她最后再檢查了一番鏡中的自己,特別是脖子上的痕跡,此時,上面的緋色也已經褪去,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 顧清瞳將麥克風和房間里的攝像頭打開,進入拍綜藝的營業狀態。 她對著鏡頭展示自己的卡片:“大家好呀,我的任務是在明早七點前收集到所有人的頭發,聽上去就好難,所以我打算等深夜大家睡著后,再一一潛入他們的房間拿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