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擦肩而過,雙方皆是默契地重新抱起手機。 任希輕悠悠地也回了房,他拿來抱枕,墊在后腰,掌心的手機微微發燙,就著微弱的燈光再瞥了眼手機。 消失了幾天的群主冒泡了,網絡上沒什么新鮮事,無聊得讓他煩躁。 為什么還不聯系我? 任希想把手機扔了,振動卻在轉瞬間傳達,他心尖一顫,鼓起期待看向來電人。 怎么是董向笛找他來了。 從未這么不情愿接發小的電話:希希。 任希望向皎潔月光:小董,我好困,是不是盛星倒閉了,不是的話我想睡覺。 董向笛無奈道,我要說的是正事呢,之前欺負你家褚郁是我和戴哥不好,現在有個資源你要不要送他去? 任希想了想,只恨不得把褚郁綁在家里:你問他吧,我管不了他。 怎么了? 不知道。 任希心里像堵著氣,掀開被子起身,非要灌下幾口水才心情舒暢了些:你說怎么算愛一個人? 董向笛也是個母胎solo,比他還不清楚這些:跟著感覺走吧,想占有他,想抱他親他,還想聽他一輩子都說愛你? 任希聽得臉上好燙。 董向笛又道:你想嗎? 我不清楚,任希的指尖摳起掛壁的小盲盒,你說褚郁想嗎? 董向笛:這得問他了,寶貝。 任希深吸口氣:他都不找我,也不道歉,反正這回我絕對不會先低頭了。 董向笛問了好久,任希才發起牢sao。 他聽得難免為任希抱不平,但這回不比上次,辨得出褚郁在任希心里的分量后,他想著只有換吉他和男德學院能成為他的缺德黑歷史了。 董向笛記得褚郁在拍攝廣告,時間緊迫,應該忙著通宵:你先好好睡覺,再給他一天時間吧? 任希從小就容易炸毛,卻也每回都好哄。 之前朋友們坑了褚郁不止一回,再且為了崽崽,他也會多為褚郁的事業考慮,也不過問褚郁那頭的拍攝情況怎么樣,先妥協睡下了。 偏偏天有不測風云,通宵拍攝出了閃失。 醫藥箱呢?! 流了這么血,小褚老師您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真的很抱歉!是我們工作人員的疏忽!! 攝影棚里,褚郁身旁簇擁著亂成一鍋的工作人員。 就在兩分鐘前,頭頂上的氛圍打光燈沒扭緊,不小心跌落砸向鼻梁,褚郁登時聞到火辣辣的血銹味。 好在他的原生鼻梁沒受損,否則當晚熱搜又要出現他的名字。 被金柱哥攙到幕下,拍攝中止,工作人員遞來冰敷的工具,找了個折疊椅子讓他坐著。 這時候已經太晚了,褚郁嫌吵,也不愿再折騰。 陳金柱意會他的意思:請問明天還需不需要補拍攝? 導演趕來關心道:已有的素材都沒問題了,拍攝結束。 褚郁頷首:那就行。 工作人員們才是慌亂的:真的非常抱歉,您真的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嗎? 褚郁搖搖頭,熬夜的后果是腦袋很空:我想靜一下。 人群散去。 陳金柱叫來的網約車也很快抵達。 夜闌的風吹得人腦殼子生痛,坐在后座,褚郁漫無邊際地望向遠處城市煙火。 他才二十二歲,卻渴望起以往從未向往過的溫情,浮現出的只有任希的臉。 再鐵打的營盤也經不起流水的兵。 褚郁回到酒店套房,蹭掉鞋子,倒床上,燈也顧不及關就累到睡著了。 陳金柱好歹打過盹兒,嘆著氣要給他關燈 稍一走近,他聽見褚郁似在夢囈:希希。 陳金柱八卦地停下腳步。 而后,他瞧見睡夢中的褚郁正蹙著額,用微乎其微的聲音,喃喃道:對不起。 落地窗外,已是破曉前的薄明晨曦。 褚郁一覺睡到了下午。 上回睡成這樣,還是在酒店睡了任希,腦袋撕裂般疼痛,一時分不清自己身處何方。 左辛懌在外叩門:兄弟! 褚郁聞聲坐起,卻是懵了半晌,才去開門放人入內。 你睡到現在啊?左辛懌滿屋找水喝,說件大事,我女朋友家里投資的那個三國選秀你有沒有意向上? 褚郁: 三國選秀?上節目展示作戰技術的那種? 他腦袋里嗡嗡的,不停出現水滸傳里的橋段,怎么也不理解文學怎么也搞選秀了。 左辛懌聽后,水都噴了一地:中日韓三國! 褚郁揉向眉心:原來是這個三國。 難道你以為是東漢末年分三國的三國? 怪我書念多了。 不提我都忘了左辛懌戳了句扎肺口子的話,當初郁仔你高二都拿到麻省理工的offer了,難怪褚叔這么反對你干這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