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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标懡顸c她的鼻尖,“到時候,咱們便是誰也管不著的逍遙神仙?!?/br> 陸今見朝辭開心得有點不知所措,甚至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她,陸今便笑著在她唇上一吻。 朝辭被甜甜地吻了一下,回以暴烈的熱吻,五臟六腑都在發燙。 她很少對陸今有這么強烈的掌控欲,陸今明白這是她梗在心頭的心病,如今得到了最好的結果,無怪她這般激動。 陸今全程極其配合,甚至主動。 朝辭吃過多少苦,陸今就要回報她雙倍的甜。 陸今要寵著她愛著她,將最好的都給她。。 眼看著假期就要到頭,陸今還想去青丘,去曾經的狐貍山看看。 朝辭一開始并不想陸今去,可到底拗不過她。 對于剛剛恢復記憶的人來說,過往有太多想要回顧的點滴。 更何況,朝辭從來沒法拒絕陸今,再別扭的事兒也被兩個吻輕松拿下。 到底是去了青丘,只不過滄海桑田,這兒一切都不一樣了。 當年在她們的巧手之下精心開拓出來的苜蓿園早就變回了一片野地,她們以前居住的狐貍洞也被落石擋住入口,所有的溫馨布置過的細節蕩然無存。 狐族落沒之后青丘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青丘真的徹底衰敗了。 三千年的時光如何漫長,光是思量恐怕無法有切膚之感,陸今此刻站在這兒看著已然陌生的舊居,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時間的巨大力量。 所有的輝煌、榮耀、誓言,以及一個人的真心,全都會被時間輕易塵封在歲月長河之中。 彈指間星燧貿遷,轉眼間山河易姓。 但野草蔥蘢,青山不改,總有不變之物。 朝辭從陸今身后環過來,抱住她的腰,將她擁進自己的懷抱里。 朝辭總是能輕易發覺今今的傷懷:“如果你舍不得的話,我再將狐貍山翻新,一定弄得和以前一模一樣,好不好” 陸今回眸看她,柔和的夕陽落在她倆的眼眸里,流轉出同一個顏色的璀璨。 即便渤澥桑田,她和朝辭卻能立于歲月之中,至死不渝。 全因朝辭默默的堅持。 陸今側過臉揚起下巴,朝辭便知道她在索吻。 朝辭的吻一貫是百分百地投入,呼吸也很快被今今纏亂了。 雙眼迷離間,天為幕地為席,陸今的嬌笑聲摩擦在朝辭的耳洞里,在她心里磨出了火花。 …… 最后陸今沒有想要翻新舊居,只選擇帶走一顆種子,依舊是苜蓿靈草的種子。 “我們的愛情就像這顆種子?!标懡窨粗菩睦锬橇D劬G,“只要有土壤,有陽光雨露,有愛,它便會死灰復燃。苜苜,你就是那片土壤,就是陽光雨露,就是愛本身?!?。 回到人間之后,陸今將苜蓿靈草的種子種在冷宅的院子里,每天觀察它的變化。 而曾經的冷宅也在陸今的巧手布置下,越來越溫馨舒適,讓朝辭這只對生活潦潦草草的單身狐貍,又恢復到被家的溫暖包圍的幸福歲月中。 才回來沒兩天,儲部長就掛著兩個黑眼圈登門造訪。 朝辭見她這副尊容,頗有些幸災樂禍地給她倒酒:“怎么了儲部長,幾天沒撈著覺睡了,還在跑外勤呢” 儲部長一氣兒將酒喝了個干凈,這牛嚼牡丹的模樣可是讓朝辭心疼壞了:“慢著點喝,我剛從偃沨上神那邊騙回來的酒,自己都沒舍得喝呢?!?/br> 儲部長放下酒杯就開始數落朝辭:“要不是你這只倒霉狐貍,我能累成這樣嗎哈你知不知道重建神臺要多少時間” 朝辭洗了草莓,一顆顆地擦干之后,遞到陸今的嘴邊,喂她的同時毫不在意地搖了搖腦袋。 “短則三百年,長則五百年!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有段時間沒人能登神了?!?/br> “你也知道啊想要列入仙班的全部都在等著神臺修復,到現在已經排了一百多位神君了!” “喲,這么多飛升的,看來你們天界也不怎么挑剔啊?!?/br> “你這罪魁禍首還跟我貧嘴” 朝辭長嘆了一聲,無辜道:“當初是誰硬拉著我去登神臺的現在還要怪我,你們貓科是不是都這么喜怒無?!?/br> 儲部長:“喵喵!物種攻擊!” “其實這事兒啊好辦。您找的是哪兒的工程隊,要磨蹭個三五百年”朝辭問她。 “自然是天界內部的工程隊?!?/br> “還特貴吧” 儲部長沒接她話,本能地感覺有坑,不愿意傻乎乎地踏進去:“怎么著,有屁直接放成嗎” 面對儲部長的粗俗,朝辭依舊保持著文雅,相當不計前嫌地給她推薦了一個人:“我知道一個人肯定能將這事兒辦妥,貴肯定貴點,但活兒好,包您滿意?!?/br> “誰給我個聯系方式?!?/br> “聯系方式您已經有啦?!?/br> “?” 傅淵頤的野心一向很大,生意在人界扎根,一手握妖界一手抓冥府,早就對天界垂涎三尺,還以為此生無望,沒想到朝辭大人居然在幫她開啟了一扇窗的同時,連大門也一并幫她踹開。 傅淵頤在天界指揮著工程隊麻利干活的時候,跟各位仙官們交換聯系方式的時候,甚至如愿以償和觀音大士談笑風生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抽出點時間在心里對朝辭大人感激涕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