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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宿:“偃沨上神有沒有想過可能是您欠罵” 偃沨:“?” 偃沨和小宿從朝辭炸神臺之事,迅速延伸到對方身上,開始毫無風度的人身攻擊。 正懟得面紅耳赤的兩人突然聽見笑聲,都詫異地看向陸今。 那十萬階梯的神臺里藏著多少值守的仙君,陸今可是比誰都清楚。 朝辭和跟她一同飛升的青淵赤火如何將神臺拆了個干凈,不用在現場觀看,都可以想象毀天滅地的場景有多痛快,想象那些眼高于頂的仙君們又是如何慞惶失次,雞飛狗跳。 陸今明白,朝辭一向與人為善,起碼表面如此,但因為自小的冷遇她骨子里一直都有股厭世戾氣,還是個不可多得的天縱奇才,飛升成神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拆了登神唯一通路…… 陸今笑著笑著眼角有些濕意。 倒也符合她的性格,或許,這才是她本真的模樣。 她本就是這般張狂,她本應該如此自由。 那只在苜蓿野地獨自長大的小狐貍,總算找回了屬于她的快樂天地。 …… 偃沨雖然嘴上抨擊朝辭無法無天,可心里擔心的是這位老朋友會被天界清算,并不與天界共情。 神臺被毀,偃沨其實比任何人都爽。 當年因為她身上只一半神血,神臺仙官不讓她登上神階,說她不配。 那時偃沨不過是一只孤苦無依還不被族群接納的小鳳凰,雖說一心想著登神,將自己的名字寫入神簿,可到底骨子里有一半上神心高氣傲的血液,被人嫌棄她也沒給好臉,不讓上她調頭就走。 即便心里很不痛快了一陣子。 當初不讓她上,現在年紀大了也不想上了,八抬大轎求她上都不去。 朝辭這一下將神臺毀了,算是做了偃沨藏在心里一直想做卻沒做的事兒。 天庭震怒的同時,不知道四界之中有多少人會拍手稱快。 “原來還有這么一段?!毙∷蘼犕晁脑?,將陸今從餐廳點的菜和酒擺放在餐桌上的動作都略略一頓。 偃沨見小宿臉色有點兒發沉,還以為她因為自己以前那些個糟爛事兒不舒服,正想不屑一顧地說別往心里去,她早不在意了。 沒想到小宿卻道:“所以你在人界當模特走t臺,是因為神臺ptsd嗎你對臺是不是有什么執念” 偃沨:“……” 這讓偃沨火速記起了小宿吐槽她也只扁毛的事兒。 敢情這小混蛋居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伶牙俐齒 要不是陸今在這兒,偃沨肯定得捏著她的后脖子直接將她變回真身,狠狠將她揉圓搓扁,看看她這嘴還怎么使厲害。 偃沨:“跟朝辭待久了都不學好是吧盡學她那張破嘴怎么給人添堵了!也對,那只臭狐貍有什么好的可讓你學” 小宿:“按照偃沨上神的邏輯,您也是朝辭jiejie的老朋友了,怎么一點沒被她傳染,還這么笨嘴拙舌” 偃沨:“……” 偃沨正想將她摁過來,沒想到她淡淡一笑,似乎見偃沨被她懟得不知所措的樣子有點開懷。 偃沨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這只小鳥居然還會笑啊。 還笑得有點好看…… 剛才那一肚子的槍藥瞬間變成柔情蜜意,一點厲害都使不出來。 從而想到兩人都沒有將對方的微信刪除,還鬼使神差地將彼此置頂。 不會是契印的關系。 上次偃沨試探小宿,說她從傅淵頤那邊坑來一個法器,說不定可以消除契印,結果小宿就像是沒聽到一般,若有似無地悶悶動了動腦袋,之后就將話題轉走了。 偃沨有種預感,說不定小宿的想法和自己是一致的。 想到此處,偃沨的嘴角也忍不住浮出了笑意。 陸今見她倆明掐暗甜,更想念朝辭了。 苜苜現在在哪兒呢 她能感覺到朝辭的氣息,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似乎正踏在歸途。 只是兩個月的時間沒有相見就分外難熬,惹得她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心上慢慢爬行,渾身難受。 朝辭是如何忍得住數千年的分離 每當想起這件事,每當切身體會朝辭曾經所受的苦難,陸今的心便會不由自主地發痛。。 朝辭將天界唯一的神臺炸了個支離破碎,想要輕輕松松離開自然沒那么容易。 神臺仙官和值守的神君們頂著一張張焦黑的臉全都跳了出來,看著還在掌心里玩火的老狐貍,難以置信她做了什么。 想要上前和她理論甚至動粗,但這幫仙官全都是文官,執鞭的或許有點力氣,可和朝辭這種憑借著突破修為飛升的好戰神狐相比,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更不用說她曾經屠了整個青丘,還是青淵赤火的宿主,完完全全的聲名狼藉,誰敢上前拿她朝辭眼眸一轉都能讓人嚇軟了腿。 “神臺……神臺被毀了……”神臺對于這位神臺仙官來說比命根子還命根子,看見神臺坍塌,如喪考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儲部長也是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好你個臭狐貍!我就說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要來登神臺!敢情是來搞破壞的! 這可是神!臺!所有成神者的必經之路!居然說炸就炸……從青丘瘋到天界了可還行儲部長感覺自己現在急需一臺吸氧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