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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小姐原來是只狐貍,居然是只狐貍嗎 也對…… 她的目光落在朝辭那雙靈動又火紅的耳朵上,怎么看怎么都是狐貍耳。 陸今義憤填膺地想,你果然是只狐貍!才不是什么鳥! 這么說起來,之前夢見背我的人也是朝小姐嗎雖然沒有看到正臉,但是耳朵分明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整個人的氣質略有不同。 陸今思索著,夢里背我的那個女人性情溫和脾氣又好,無論我怎么玩弄她的耳朵她都沒有生氣,仿佛沒有原則一般只寵著我??墒茄矍暗某o看上去兇巴巴的,很不好接近的樣子。 可…… 陸今跟著朝辭的步伐,一邊走一邊挨近她,仔仔細細地觀察她的表情。 即便她的話有點兒生硬,卻是在開心的。 陸今又看向身后她所謂的“小兔子”,無論長相還是可疑的“兔子”身份,似乎都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所以眼下這個地方,或許不是絕對虛構出來的幻境。陸今屈起的指節壓在柔軟的唇上,認真地思索著——或許,是某個人的回憶。 會是朝辭的回憶嗎 我會看到關于朝辭所有的記憶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依舊憂心的陸今內心深處隱約躥了點兒興奮的情緒。 與此同時,無數次在夢里和她纏綿的女人切切實實與朝辭劃上了等號,壓在陸今心上那個荒誕的想法似乎終于找到了真實的落腳點。 或許我和朝辭之間擁有的,不僅僅是今生的緣分。 可能我和她,早就…… 夢里親密無間的一幕幕涌上心頭,此刻的陸今和身后那個與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兔妖,擁有同一款紅臉蛋。 朝辭和小兔妖誰都沒有發現陸今的存在,依舊一前一后地走著。 朝辭走到一半突然回頭,陸今和小兔妖都被她嚇了一跳,同時止下了腳步。 “被你啃壞的苜蓿靈草重新種好了,你可以走了,還跟著我干嘛” 陸今不禁皺眉:“你是假的朝小姐吧怎么可以這么兇?!?/br> 小兔妖瑟縮了一下,兔子一族本就膽小,而這個陰晴不定的天敵每兇一句話都讓她膽戰心驚。 “我,不知道能去哪里?!毙⊥醚瓜骂^,帽檐將她的臉擋住,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從話中清晰地察覺到她的失落。 小兔妖說完之后朝辭也沒搭理她,只是繼續朝著夕陽散盡的山中走去。 也沒再攆小兔妖。 小兔妖就像是察覺到了朝辭無聲的縱容,便死皮賴臉地跟在她身后。 兩人一直走了很長很長的路,走到小兔妖的腿都快斷了,才來到一處洞xue的入口。 陸今和小兔妖一起往洞xue里看,里面黑魆魆地散發著陰森寒冷的氣息,仿佛猛獸的嘴,里面無論發生什么樣恐怖的事情都不稀奇。 朝辭站在洞口回頭,不懷好意地笑,問她:“你還敢跟著嗎” 小兔妖被她問得神情一滯。 朝辭壓低了聲音,露出食rou動物的危險氣息:“如果我肚子又餓了,可能會把你吃掉?!?/br> 小兔妖被她這激將法弄得脾氣上來了,哼了一聲說:“跟著就跟著,我才不怕你?!?/br> 朝辭眼眸里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很快便轉開頭沒再說話,往洞xue深處走去。 陸今和小兔妖跟著一直往里面走大概一分鐘左右,才漸漸有些火光能照亮腳下深深淺淺的道路。 又走了一會兒,狹窄的道路突然變寬,出現了一個寬敞的洞xue。 這洞xue沒有通風的窗戶,只有幾束不會熄滅的火懸浮在空中以供照明。 即便有火,洞xue里依舊只有寒冷和陰森,一塊略平整的大石頭上鋪了點草,看上去像床,都不用躺上去試一試,光看就知道它有多堅硬,肯定一點都不舒服。 除了床之外,這兒只有一個簡單的木頭柜子和一面石桌,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我家?!背o隨意拋出兩個字,也沒想招待這位“客人”,將石桌上的放著的酒壺拿了起來,喝酒解渴。 大概是狐貍的天性,讓朝辭住在這樣的山洞里,而這簡陋居所的整體氣氛和陸今熟悉的那棟坐落在山上的冷宅有些相似,可是又不太一樣。 如果說眼下的洞xue充滿了不近人情的野性,的確像是個狐妖的居所,那么朝辭在人間的房子有油畫有鮮花,還有精致的食物,多少添了些溫馨。 陸今看那石桌上雖算是干凈,可也真夠亂的,酒壺和各種簡陋的器皿歪歪斜斜還有傾翻在旁的,一桌凌亂看得她格外難受,朝辭竟也不收拾。 朝辭明明利落整潔廚藝精湛,可是眼下她rou眼可見生活得十分潦草敷衍,居然只喝酒。 陸今有些不解地看著已經不管不顧臥在床上的朝辭。 朝辭沒想搭理那只小兔妖,一氣兒將酒全部喝完便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朝辭感覺鼻尖有些發癢,還有一陣陌生的香味在她鼻尖縈繞。 起床氣很重的朝辭煩躁地睜開眼,卻見昏暗的光線下眼前多了一把鮮花。 朝辭:“?” 小兔妖依舊不知廉恥,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上了她的床,伏在她身邊手里握著一把淡粉色的花毛茛,頭頂還沾著一片青青綠葉,一雙眼睛里倒映著溫暖的火焰,甜甜地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