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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均逸沒回答,肖承耀接著道:不過我看你沒戲,狗子喜歡他那個發小,不是一兩天了。 你怎么知道我沒戲?秦均逸胸有成竹道,只要沒在一起,那都有機會。 你這么說也沒錯。肖承耀皺著眉道,他要喜歡你,那兄弟祝福你;他要不喜歡你,你別亂搞事好歹也一起玩了這么些年,我可不想背負罵名。 放心。 過了一會兒,肖承耀朝那邊打鬧的兩個人招了招手:喂,上去了吧?回去打牌啊? 好 四個大男人上了岸,隨意地裹著浴衣,排成橫列往溫泉外走去。 我們這樣像不像黑社會?付樂棋興致勃勃地問道。 像你個頭。肖承耀沒好氣道,我發現你怎么最近越來越弱智了呢? 這你就錯了,南風道,他什么時候不弱智? 嗨呀這樣欺負我,等下不打到你們脫褲子! 來啊來啊,怕你啊。 秦均逸在旁邊負責微笑,并不搭茬。 四個人朝著房間走著,狹窄的走廊里就他們幾個說話的聲音在回蕩。還沒等他們走到房間,就在一個轉角,迎面就碰上兩個人。 南風本還扭著頭跟付樂棋繼續瞎叨叨,誰知道一回過頭就看見了驚人的場面:林幼琪踩著高跟鞋,挽著尤理的手,此時也像是受到了驚嚇,正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人。 尤理的臉色難看得不行,南風嚇得差點驚呼出聲,一句你怎么在這里差點就從嘴里竄了出去,被他硬生生憋住了。 他身邊站著的秦均逸倒是對著場面沒什么驚訝,率先禮貌做足,朝著尤理微微點頭道:好巧。 不算巧,是倒霉。尤理冷著臉道。 麻煩讓讓。尤理只扔下這么一句,伸手摟住林幼琪的肩膀,從南風身邊擠了過去。 南風下意識地避開,看著女孩精致的妝容和含笑的神情,大概不用猜也知道,這兩人是成了。 這兩人成了,那自己算什么? 再搭上那句咱誰也別理誰,他跟尤理大概成陌生人了。 狗子,你跟尤理哥怎么了?硬是等尤理已經走過去了,付樂棋才敢小聲問道。 南風一吸鼻子道:沒事啊,人約會呢,趕緊的,回去打麻將了。 大家都看出來南風表情不對,沒人再作聲,氣氛變得沉寂起來,往房間里走去。 沒有麻將機的地方,這幾個人也不會納入度假的考慮范圍。秦均逸和肖承耀住的那間房里有麻將機,大家搖了位置坐下來,南風依然處于離線狀態,心不在焉地跟他們打起麻將來。 要不了兩小時,南風的錢就輸得差不多了。 平時麻將桌上有說有笑的付樂棋,看著南風這一臉的難受,都不好意思再講段子了,打牌都變得無趣起來。 要么今天先休息吧,早上開車過來也還真有點累。肖承耀適時的提議道。 付樂棋連忙非常浮夸地打了個呵欠:呵啊對對對,真有點累了,回去睡吧狗子。 哦好。南風機械地點點頭。 說他機械一點不夸張,南風直直的站起身來,也不跟其他人打招呼,也不等付樂棋,徑直走出了房間,朝著自己房間去了。 狗子這是付樂棋看著他這么詭異的狀態,擔憂地跟肖承耀問道。 失戀了唄。肖承耀毫不避諱地說道,你別說你從沒看出來啊,狗子跟尤理 臥槽?!臥槽臥槽?!付樂棋聞言,驚訝得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還有這種展開? 你還真不知道啊,你怕不是瞎的。 沒事,秦均逸點上一根煙,淡然道,反正很快就會再戀的。 臥槽???秦均逸的驚爆發言讓付樂棋的驚訝再上一層樓,你不會是??? 是啊,我喜歡南風。秦均逸吐出些煙霧,笑瞇瞇地說道。 臥槽!我身邊這么多基佬的嗎?!天了嚕!付樂棋抱著頭一邊哀嚎,一邊走了。 南風在床上輾轉半晌,直到付樂棋已經發出不大不小、正好有點煩人又不是不能忍受的鼾聲,他依然沒有睡著。 尤理跟別人交往了。 他們現在正在這家度假山莊的某個房間里為愛鼓掌。 活了二十幾年從沒覺得有什么事能稱為天塌了的南風,在見到尤理挽著林幼琪的瞬間,真的覺得天塌了。 喜歡尤理這件事,一直徘徊在真假邊緣。他不知道自己那種悸動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喜歡,但這一刻的難受,心臟想被人攥著一樣的緊縛感,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他喜歡過好幾個女孩,大概初中高中大學,都分別有那么一兩個。 但又很奇怪,不是非要跟對方在一起不可,在察覺有點喜歡后,也不會試圖表白,后來反而覺得談戀愛不如打牌,就這么淡了,最后忘了。 那他現在知道了,那種充其量是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