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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承耀還在跟付樂棋一個勁兒地說:五一一塊出去玩兒嘛。 這么殷勤,怕是有詐。付樂棋正色道。他這個人本來沒什么正經時候,越是像現在這樣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反而越好笑。 麻將機嗡嗡地響著,洗著剛送進去的牌,洗好的牌已經浮了出來,肖承耀一般打骰子一邊接著道:其實是隔壁D城有個農家樂,據說特別好吃。 切。付樂棋道,沒興趣。 農家樂啊南風跟著搭言道,到最后還是不是換個地方打牌。 就是。 肖承耀滿臉不高興:那你們說,五一能去哪兒唄。哪兒人不多? 國內人多就出國唄。南風道。 聽見這話秦均逸倒是搖了搖頭:黃金周出國的人也不少。 肖承耀你說實話吧,到底怎么了,怎么想出去?付樂棋一邊摸牌一邊道。 人都這么說了,肖承耀也是瞞不下去了,只能直接說道:我姑媽讓她同事的女兒跟我相親,就訂在五一。 噗哈哈哈哈南風率先笑了起來,接著付樂棋也開始捧腹大笑:你也有今天! 想當初付樂棋第一次被迫去相親的時候,肖承耀可沒少嘲笑他。 秦均逸跟肖承耀大概也認識了挺長時間,聽見這話他也跟著笑起來,不過跟另外兩人相比,他就顯得含蓄多了。 南風的手機又在抽屜了震了震,只不過他正跟付樂棋兩個人笑開了花,絲毫沒注意到尤理又發了新的消息過來。 牌桌上的氣氛變得異常輕松,南風都沒心思再去在意秦均逸的事情,開始跟付樂棋兩個人一個逗一個捧,拿肖承耀開涮開得不亦樂乎。 秦均逸時不時跟著笑兩聲,偶爾還要搭上一兩句補刀的話,也不會顯得格格不入。 所以說你們到底去不去玩嘛,就當救兄弟于水深火熱之中行不行?肖承耀說著,有些煩悶地打出一張八條。 南風當即大手一揮,面前的牌順勢倒下:我們只是牌友關系,你少往臉上貼金,清一色,謝謝大哥。 哇你是不是人,這牌你不等自摸,你胡我的?肖承耀瞪大了眼,身子前傾去看南風的牌。 就在這時,棋牌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散場了沒?尤理沉聲道。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南風一個激靈,甚至不敢回頭去看。 付樂棋坐的位置正對著門,他看見尤理下意識有點慌尤理這人看起來忒不好相處了:尤、尤理哥來接狗子啊? 嗯。尤理也不多說,眼神冷漠地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秦均逸的身上。 秦均逸可不會被他這點眼神威壓嚇退,不僅沒有避開,反而仰起頭微笑著和尤理對視。 空氣中好像有電光閃過。付樂棋這么想著,沒敢再吱聲,只是看著對家頭快埋到桌子上的南風,用眼神詢問怎么回事。 尤理來接南風下場不是什么奇怪事,但是南風這個反應,就很奇怪了。 自知是禍躲不過,南風僵硬地抬起頭,扭過脖子對尤理尷尬地笑了笑:你、你怎么來了 我給你發消息沒看到么?尤理臉色非常難看,雖然語氣跟平時一樣冷淡,但南風還是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即將發生的慘案。 秦均逸笑著道:既然要散場了,那么就再打一圈? 他說的這話倒是實在,牌場上的規矩一般都這樣,意識到快到點了,往往就會再大一圈為止。 尤理扯著嘴角僵硬地笑了笑:我找南風有點事,恐怕是不能再打了。 他說完,又垂下眼看了看坐著的南風,那眼神分明在說:你還不給老子走? 南風麻溜地扯開抽屜,錢也顧不上數,直接抓成一團塞進口袋里,然后拿起手機,果然看見屏幕上有未讀短信。 不過現在可不是看短信內容的時候,他一面點頭哈腰地賠笑臉,一面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有點急事,下次再約 尤理沒什么耐心,拽著南風的手就往外走,留下付樂棋和肖承耀面面相覷。 秦均逸看著他們兩遠去的背影,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第27章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南風絮絮叨叨地想跟尤理解釋解釋今天為什么會是這個情況,可他半天也沒能把話說清楚,反而是被尤理強硬地塞進了副駕駛,順帶還系上了安全帶。就尤理那個態度,南風都覺得安全帶不是安全帶,而是綁架團伙用的麻繩,接著他就會被尤理帶到山溝溝里去。 你聽我解釋嘛南風不死心地還在說著,手機卻突然響了。 尤理從出棋牌室的門,就沒說過一句話。南風拿出手機,是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這一刻,無論是他還是尤理,都有種強烈的直覺,這個電話應該是秦均逸打來的。 南風當即就想掛斷,怎料一直沒吭聲的尤理終于說話了:接啊,接了開擴音。 不了吧,陌生號碼。南風訕笑著,試圖打哈哈過去。萬一接起來真是秦均逸,他再說點什么不太對勁兒的話,那天晚上的事情估計就瞞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