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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南風打了個詭異的嗝,頭又垂下了。 秦均逸哭笑不得,剛剛好湊在他嘴唇邊,甚至聞到了一點點香檳的味道。他怎么也沒想到南風喝醉了竟然變得這么詭異,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最可怕的是,他才喝了一杯香檳,現在完全一副斷片的做派。 秦均逸打開門,將南風扶到大床上坐下,自己轉身想去拿水過來給南風喝。誰知道他才剛起身,南風已經跟沒了骨頭似的倒下了,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褥里。南風習慣穿休閑運動系,因為比較舒服,加上他沒有需要出席的正式場合,所以一貫很隨便。他今天也同樣的,穿著一件白色的套頭衫和有點厚度的牛仔外套,不過別墅里很溫暖,早在打牌之前他就把外套脫掉了。 秦均逸端著水過來,南風像一條死魚似的趴在床上,衣角胡亂地掀著,露出白皙精瘦的后腰。有些凌亂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見高挺的鼻梁和微張著呼吸的嘴。 南風不算那種驚天動地的帥氣,卻很耐看。 每多看一眼,就會想再看一眼。 他第一次在牌桌上看見南風的時候,南風好像有心事,打牌也顯得興致缺缺,沒怎么認真。偏偏就是那種懶散著近似發呆卻又沒在發呆的模樣,當時就勾得秦均逸心里隱隱約約地發癢。 南風跟他也就這兩次見面,自然不清楚秦均逸的底細。 可在秦均逸的圈子里,這個秦家少爺,是有名的男女通吃,而且還不喜歡自主上門,只喜歡主動出擊捕獲獵物。 第一次看見南風的時候,就完美地勾起了他的狩獵欲,想把人吃干抹凈。 還有什么比這樣的機會更合適么? 但這樣跟他的計劃有些不符,他計劃著起碼多約南風出來幾次,跟他慢慢發展感情再一步步到床上。這大概也算得上是他的惡趣味,不但喜歡主動出擊,還喜歡慢條斯理地跟對方上演相愛的戲碼。 他正想著,已經情不自禁地把手里的水杯放在床頭柜上,轉而單膝壓在南風微微岔開的兩腿之間,整個人伏在南風的背后。 他輕輕用嘴唇碰了碰南風的后頸,柔軟的發尾散發著好聞的味道。嘴唇不由自主地由碰觸轉為親吻,再變為輕柔的吮吸,在南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幾處小小的櫻色痕跡。 而然被占了便宜的人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只是皺著眉頭哼哼了幾句,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這應該是真的斷片了吧? 秦均逸心里有些復雜,他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么一天,需要把人弄斷片了再上。換到上個對象或者上上個對象,秦均逸絕對會在這種情況下假裝正人君子,以此把人的心牢牢抓住,才來享受剩余的步驟。 可南風不一樣,南風身邊有個顯而易見的守護者。 如果錯過了這么好的機會,下一次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秦均逸一只手支撐著身體,另一只手已經順著南風裸露出來的腰際往他的衣服里探。同時他的嘴也沒停下,輕輕地含住了南風的耳垂,欣賞著南風小聲的哼唧。 就在此時,外面走廊里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接著是大力開門又關上的聲音,飛快地接近他們這里。 秦均逸抬起頭,正準備從床上下去把門鎖上,可還是晚了一步。他剛回過頭,門就被人打開了,厚重的門板撞在墻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尤理微微喘著氣,倨傲地看著還伏在床上的秦均逸。 再往對方身下看,就能看見不省人事的南風。 我來接南風回家。尤理道。他口吻很冷漠,神情里滿是不悅,像是隨時可能對秦均逸發難。 這種場面秦均逸也不是第一次見,只見他保持著很謙和的微笑,從床上下來,轉而去床頭柜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道:其實在這里睡也沒關系,明天我會親自送他回去的。 不勞您費心。 尤理只扔下這么一句話,大步流星走進去,把床上的南風拉了起來。 嗯?嗯?我頭好暈啊這是過山車嗎大概是動作太大,南風被晃得醒過來,眼睛都睜不開,含糊不清地問著莫名其妙的話。 尤理對他的疑問直接無視,把人整個抗在自己肩膀上,就往外走。 外面還有氣喘吁吁剛爬上三樓的付樂棋:尤、尤理哥 我帶南風回去了。尤理停在原地說道。 他這話是跟付樂棋說的沒錯,但他卻稍稍側過頭瞟了一眼還站在房間角落里的秦均逸。里面燈也沒開,看不清秦均逸的表情。不過尤理也不需要旁人的回答,說完這句便大步流星往外走。 付樂棋跟上來道:南風他沒事吧 兩個人準確來說應該是三個人,保持一前一后地姿勢下了樓梯,尤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付樂棋問道:南風的外套呢? 哦哦!我去給你拿!付樂棋說完,一溜小跑又回了二樓。 沒過兩分鐘,付樂棋急急忙忙地拿來外套,遞給了尤理。尤理一手扛著南風,另一只手還替他拿著外套,心里已經是千般不爽了,可表面上仍舊波瀾不驚,對付樂棋道:南風下次如果再喝酒,我會考慮介紹他一批新的牌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