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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老人們來說,子女工作辛苦,平日里只有跟街坊玩玩,年輕人更是嫌他們無趣,不樂意陪著玩。南風的性格就顯得難能可貴了,他不僅嘴甜,還特別樂意陪他們聊聊天打打牌。 南風也不扭捏,大步走進去,先跟在場的幾位長輩都問了聲好:張爺爺,王嬸,哦還有劉阿姨,你們好啊。 李奶奶看著南風的模樣就覺得歡喜,伸著手費勁兒地想要捏南風的臉。南風一瞧她的模樣便知道意圖,乖巧地彎下腰,讓李奶奶在他臉頰上捏了兩把。李奶奶咯咯笑起來,露出幾顆牙:小風越長越俊了! 李奶奶過獎啦。 那邊張爺爺卻是來來回回看著時間道:正好小風過來了,小風來玩幾把,我得回去陪我孫子啦。 行,張爺爺慢走!南風也不客氣,問候過之后就在桌子前坐下了。 完了又寒暄了幾句,南風就跟這幾個街坊開始打麻將。在小院子里也沒個麻將機什么的,都是手搓麻將,雖然麻煩,但南風其實還挺喜歡這種感覺。 我碰啦碰啦。李奶奶拿著王嬸剛打下來的三萬,高高興興收進了自己這邊,又拿下來兩個二萬道。 我那打的是三萬!王嬸連忙道。 南風笑了笑,半哄著李奶奶道:王嬸打的是三萬,我下章打二萬給你! 呀,怎么看錯了呢李奶奶對著三萬看了半天,還是把牌退了出去。 到南風出牌的時候,手里一二三萬本來整整齊齊排著的,他想都沒想,就把二萬拆出去打給了李奶奶。 李奶奶興高采烈道:這回沒錯了,碰,二萬碰了! 哈哈,對,沒錯。南風伸手把麻將給她遞了過去。 南風這人打牌,比較有意思,不光說話,牌品也是好得沒話說,雖說年齡差擺在那里,可這幫街坊還是很愿意跟他玩。 打著打著,劉阿姨突然開口道:咱們區要舉行麻將大賽了,你們知道嗎? 我聽說了,九筒。王嬸率先回答道。 按街道參賽,我看我們街道,不如小風去。劉阿姨道。 南風剛好就聽九筒,沒等她們這句話說完,牌就倒下了:九筒胡啦。什么街道大賽啊? 就是咱們區的麻將大賽,每個街道出四個選手去參加呢,小風要不要去給我們街道掙點光回來? 去,小風是好孩子,肯定去!李奶奶笑著道。 尤理剛下班把車停好往自個兒家走去,就聽見南風興高采烈的聲音。他循著聲音往某個院子里看,便看到南風正跟三個阿姨奶奶坐在一起開心地搓著麻將。 南風恰好抬起頭,看見門口站著的尤理:尤理你下班啦。 尤醫生都下班啦,幾點了這?王嬸連忙抬起手腕看時間,喲,都六點多了,不玩了不玩了,我女兒七點下班,我得回去做飯。 那我也回去啦。劉阿姨跟著說。 南風停下了搓麻將地手,跟李奶奶道:那下回再來陪李奶奶玩。 好嘞,小風是好孩子。李奶奶咧開嘴慈愛地笑著。見老年人如此開心,南風心里也挺快樂,吧唧一下在李奶奶滿布皺紋的臉上親了一口。 小院里的麻將散了場,南風走出來很自然地跟尤理并肩而行道:今天沒加班呢? 醫院里今天沒什么事兒。尤理道。 我今天上你家吃飯成不成? 為什么? 我媽鬧別扭,中午就沒給我做。南風哭喪著臉道。 那你自己做啊。 我還想健康的活下去。南風義正言辭道。 上一次南風做飯,尤理還歷歷在目。過程是如何慘不忍睹就不說了,總之最后尤理是叫了值班的同事開救護車來就把南風運到醫院去的。 行吧。尤理點了點頭。 嗨,還是你對我最好了。南風高興地拍了拍尤理的肩膀,力度還不小。 尤理反手就給他腦門來了一記爆栗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雖然看電影的事情才過去沒幾天,但南風早已經把那個親吻忘得一干二凈。尤理也這幾天也在醫院忙著,壓根沒跟他聯系。 青梅竹馬就是這樣,只要把尷尬的事情忘記了,就馬上會恢復之前那種穿一個褲襠的親密。 至少南風是這樣。 尤理反正平時就對他沒什么好臉色,也看不出來尷尬不尷尬的。 兩人正說著話,南風手機突然響了。 他停下腳步接起電話,是付樂棋打來的。 一看見這名字,南風的眼睛里就開始冒光了:喂,找你爸爸什么事兒? 狗哥吃飯了沒? 沒呢,請我吃飯啊? 上回那個富二代攢的局,吃了去打牌,來不來?付樂棋說著,又壓低了聲音道,聽肖承耀說他就是個冤大頭,來玩玩唄? 好啊,在哪兒? 就在城北XX公館的別墅區,你來了打電話,出來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