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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留南風一個人站在馬路邊有些呆滯的聞著汽車發動時難聞的尾氣。 直到付樂棋走出來拍了拍南風的肩膀,南風才回過神來。 尤理哥呢? 走了。 還吃不吃飯啊?付樂棋有些不懂察言觀色的問道。 吃吃吃吃你個頭啊!南風把一肚子憋屈都發在無辜群眾身上,他到現在都沒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憋屈,憋屈的毫無理由。 付樂棋可憐兮兮的看著南風:那還打不打牌啊? 廢話,肯定打啊!肖承耀來不來!趕緊叫! 也是,南風就算是真的戀愛了,對象肯定也沒有打牌重要。 兩人老早就在棋牌室里坐著開始打電話約人。 付樂棋才是真的委屈啊,端著泡面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約人。 來不來啊?不來? 沒空? 三等一啊,承耀?對啊,他馬上過來。 今天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平時那幾個麻壇老將各個都說有事兒,約了半天也沒把剩下那個角湊上:真沒空,下回,下回肯定來。 掛上電話,付樂棋看了眼還在郁郁寡歡的南風,只能給肖承耀打電話。 三缺一,你再叫個? 電話那頭猶豫了一會兒,我叫個公子哥兒來,贏多少看你們啦。 行行行,甭管認不認識,今兒個狗子心情不大好,打牌比較重要。 好嘞,那等我二十分鐘,我帶人過來。 歐了。 南風看著付樂棋大口大口吃著泡面,不禁也覺得有些餓了:叫到人沒?叫到了。對方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南風趁著他說話停下的吃的動作,立馬端過泡面:讓我吃兩口。 你自己叫啊連手中的叉子都被奪走的付樂棋哭喪著臉說。 我不愛吃泡面。 那你還吃我的。 要你管! 那是我的泡面啊!!! 無聊的二十分鐘慢慢的過去了。 肖承耀推開門,身后跟著個打扮的看上去挺講究的男人,長的有點秀氣:喲狗子聽說你心情不太好啊,被尤理甩了? 他一進門就開始調侃南風,南風一臉不爽:去你媽的。 哈哈哈,介紹一下,這我哥們兒,叫秦均逸。 秦均逸微微點了點頭,拿出煙一個個上煙:你好你好。一看就是經?;燠E在外的江湖中人。兩牌友都樂呵呵的接過煙,只有南風微微笑了笑,有些認生的樣子,謝絕了對方遞來的煙:不好意思啊我不抽煙。 哦沒事沒事。怎么稱呼? 我叫南風。 和我們一樣就叫狗子啦!南風瞪了一眼搭言的付樂棋,也沒反駁,反正被叫慣了。 人看起來倒是挺好相處的,不像那兩貨說的那種公子哥兒啊,雖然看上去穿的貌似價值不菲,但這種江湖中人的氣質,完全跟豪門子弟沾不上邊兒啊?難道是官二代? 南風在心里暗自打量著。 上了牌桌,擲了骰子,用不了幾分鐘,牌桌上的所有人便會原形畢露,這一點南風心里很清楚。所以見牌品可以知人品,南風在牌桌上馳騁多年,早就把這句老話驗證地透透的。但秦均逸完完全全就跟他們是一類人,絲毫都沒有公子哥兒包袱。打了一會兒牌,除了南風之外的兩個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照那個認識肖承耀約人時的說法,秦均逸估計是在牌局中充當冤大頭的角色,可是交了一會兒手,秦均逸不但沒有輸,反而一直在贏,不知道是手氣好還是技術好,令南風都有些詫異。 南風并不是很認真的在打,偶爾神游神游考慮著尤理的事情。 中午偷聽到的東西還歷歷在耳,哪能集中精神去打牌呢。 直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南風發現自己也零零散散輸了幾百塊的時候,才察覺到事情有些微妙。南風抓了抓頭發,試圖讓自己認真一點。 也就從這一刻開始,整個棋牌室里就南風一個人在說話。 杠,自摸,杠上花。 自摸,小七對。 自摸,萬一色碰碰胡。 自摸,門清。 連著胡了四五把牌,大牌小牌都有的南風,飛快就把錢贏了回來。南風收了錢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打到五點啊,我等會有點事兒。 狗子這是贏了錢就要跑的節奏啊。 說啥呢,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另外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只有秦均逸一句話也沒有說,看著南風好一會兒,又摸出一根煙點上。 這人,是個高手。 到五點散場的時候,秦均逸小贏百來塊,其他兩個人輸了個一塌糊涂。 謝謝各位老板,我就先走了。南風笑嘻嘻的抓起錢塞進口袋里就準備走。 狗子真是不要臉。 又趕著去媳婦兒那兒了!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