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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像,比那個落得灰更多, 不過沒有缺胳膊少腿, 略勝一籌。屋檐……好像也比關山的好,關山的那座廟有些地方還是漏雨的,這座沒有。 蕭舒安繼續無聊卻仔細的查看這座破廟,她的眼神略過每一個角落,忽然, 她的眼神定住了。 蕭舒安快步走向地上的一塊令牌,她迅速的撿起定睛一看!果然和自己剛才預感的一樣,是乃禾樓的腰牌!和她之前拿著去玲瓏谷的那塊一樣。 這里為什么會有乃禾樓的腰牌?是乃禾樓的商隊經過這里掉下的, 還是秀兒經過了這里掉下的? 蕭舒安這幾日沉寂的心因為這塊腰牌激動起來,她趕緊再仔細的查找一遍破廟,想要看看還有沒有更多的線索。但是查找一圈后, 除了這塊腰牌再也沒有別的線索。 再一回憶,蕭舒安更覺得這快腰牌似乎更是有人故意留下的。因為腰牌被放在菩薩像前,而且放置的很端正,不似是不小心掉落的。 可……若是有人故意留下, 又是為何?蕭舒安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么可能,她只是本能的直覺, 這塊令牌是林秀落下的,林秀經過過這里! 蕭舒安將腰牌放在鼻尖聞了聞,想要聞聞有沒有林秀身上的味道。結果當然是什么也聞不到。 “我真是瘋了,一塊鐵牌,能沾有什么氣味呢?”蕭舒安呢喃著。 看了看外面的雨,似乎比剛才更大了些,漆黑無邊的夜讓雨聲都變的神秘起來。蕭舒安很想不管不顧的沖過雨林,去找林秀。但她還是克制住了。 秀兒曾經說過,不論什么情況都要先照顧好自己,愛惜自己。這么黑的夜,這么大的雨,若是真沖去連方向都不一定找的對,更何況也不知道何時能走出去。 相比從前,蕭舒安穩重了很多,雖然百爪撓心,她還是決定等天亮,等雨停再出發。如果真是秀兒,那么說明她的方向沒錯,她早晚找得到的。 趙國的邊陲小城今日有一道靚麗的風景。城中的主街上,一輛豪華的馬車上左右坐著兩個威猛的車夫。這也倒沒什么,奇怪的,是這后面。 豪華的馬車緩慢前進著,眾人都好奇著,這么好的馬,車夫也看起來很威猛的樣子,怎么卻行駛的這么慢? 等馬車慢慢經過,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馬車后面還拴著一頭奶牛!馬車后面怎么會栓頭奶牛呢?正納悶著,馬車中的人掀開了車簾。 一位面容俊秀的男子懷中抱著一個小奶娃,小奶娃興奮的看著奶牛,不時啊啊嗚嗚的叫著,有時還激動的拍手。也就是人小沒力氣,若是有力氣,感覺她會拽著身后的男子帶她去摸摸奶牛。 被眾人圍觀,林秀也頗感無奈。她也是頭一回當爹又當娘的,這么小的奶娃娃,牙都沒長出來,主食吃不得,這個時代也沒有什么其他能吃的。林秀想著這一路上也不能餓著小安兒,于是就讓阿勇去買了昨日的那頭奶牛,拴在馬車后面一起走。 原本他們不騎馬,坐著馬車就已經很慢了,這下帶著頭奶??删透???墒悄钱吘故前矁旱目诩Z,必須帶著。小安兒似乎也知道自己喝的奶是這頭牛擠出來的似的。 自從見到這頭牛開始她就興奮的不行,林秀怎么也攔不住,小小的人就是要倔強的爬起來想看牛。林秀就看著她在馬車里一遍遍艱難的想要翻身,想要扒著車沿站起來,卻又一次次的摔個大屁蹲。 最終還是林秀心軟了,無奈的抱起安兒,掀開車簾讓她看個夠。 “有奶便是娘!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這頭牛才是你的娘親?小沒良心的!”林秀忍不住逗弄安兒,安兒卻連一個眼神也不愿給她,只一個勁的對著奶牛傻笑著,不時的拍拍小手,嘴巴里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小邋遢呦!”林秀幫安兒擦掉了嘴邊快流出來的口水,心中又想起前日留在破廟里的腰牌。 那天她等到傍晚也沒能等來小安兒的家人,便將乃禾樓的腰牌放在了原先放安兒的地方,想著若是安兒的家人后悔了,回來能看見這塊腰牌。 只要拿著這塊腰牌去乃禾樓,下面的人就會轉告她的。 “也不知道你的親娘還會不會回來找你?!绷中銓χ矁鹤匝宰哉Z。心中生出了些不舍,雖然才短短兩日,但是林秀真的很喜歡安兒。若是她的家人回來找她,她還挺舍不得的。 林秀的心情是矛盾的,她覺得家庭肯定還是原生的好,有血緣關系的到底是更親近些。但是若是安兒就跟著她,她也一樣會視為己出的,就怕以后安兒自己會介意。 而且,自己也沒有養孩子的經驗,若是以后安兒叛逆期可怎么辦?跟了自己,那就成了單親家庭了,自己畢竟只能做爹或者娘……若是…… 林秀忍不住想,若是她還和舒安是夫妻就好了,舒安也一定會喜歡安兒的。她們兩個一起養育安兒,那就是……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多幸福啊,安兒既有爹也有娘,一定會是一個被寵大的小公主。 “唉!”林秀嘆氣,輕輕戳了戳安兒的臉,喪氣的說:“咱倆以后就得相依為命了,別指望我能給你找個爹或者娘了。你呀,算是栽在我手里了?!?/br> 頓了頓 ,林秀又突發奇想道:“小安兒,你這么可愛,你說要是你娘親,啊,也就是我的前妻,你的前娘親,先這么稱呼著吧。你說要是你的前娘親看到你……會不會很喜歡你???然后想要把你據為己有?可是我和你已經綁定了,她要你就得連我一起要了,這樣我們又能在一起了?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