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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 陛下正愁沒機會換掉官員呢, 現在周國的大臣們都夾著尾巴做事。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年底的考核上,畢竟馬上就要選拔出一批人才了,這些人要上位,就要有人騰位置。尤其是那些碌碌無為的官員,最近愁的頭發一把一把的掉, 整日或者舞刀弄槍或者強征暴斂,何時看過書學過治理之術啊,真是難為人! 蕭舒安對這一點的感觸最深, 胡陽她不是第一次來。以往來的時候,不僅僅是胡陽,周國的百姓大多愁云慘淡, 眉眼中總帶著一種無奈和消極。但是這次來,完全不一樣,攤販很認熱情。來來往往的百姓雖然依舊辛苦,但各個精氣神十足。在一些大的酒樓, 還能聽到讀書人爭論,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而這一切, 都是因為身邊的人。蕭舒安目帶星光,注視著身邊的人。 而她的身邊人卻神情緊繃,牽著她的手微微用力。 “怎么了?”蕭舒安發現林秀不太對勁。 “噓?!绷中惆櫚櫭?,神情嚴肅道:“我們被人跟蹤了?!笔捠姘猜勓跃鸵仡^看,卻被林秀拉住了?!皠e回頭看,跟著我走就行?!?/br> 蕭舒安輕聲道:“有多少人?”奇怪,蕭舒安竟然沒發現有人跟著她們,林秀沒有一點武功,竟然有所察覺,她心里覺得有些好奇,但林秀不讓她回頭,她就不回頭了。 林秀會注意到,完全是因為她對別人覬覦她媳婦兒的目光很敏感,剛才路過幾個壯漢的時候他就感覺那幾個人的看蕭舒安的目光一下變得炙熱起來,果然,離開了那個小攤這幾個人就跟上了。她可是一直注意到了的。 走了一小段路,如風和謝琛也發現了。謝琛瞟了眼就知道這幾人不過是市井小混混,不是什么大內高手,所以公主不發話,她也就裝作不知道。免得擾了公主和駙馬的雅興。 蕭舒安見林秀很緊張,開口道:“秀兒,沒事的,有我在。如風和謝琛也在,那幾人傷不了我們?!毕惹笆捠姘驳淖⒁饬Χ荚诹中闵砩?,沒注意到那幾人,林秀說了后她精心一聽就能聽出來來者有幾人,功力如何。 林秀很認真的說:“不行,你不能動手,她又用如風和謝琛也能聽到的聲音說。如風謝琛,你們兩也不要動手,交給我?!?/br> “??” 如風和謝琛聽到這話,都有些吃驚,但是身后跟著人,她們也不好說什么。蕭舒安也忍不住側頭看了林秀一眼,注意到她仍然吊在脖子上的左手,莫名覺得林秀的話很喜感。 想到林秀昨晚半真半假的說不會武功有些難過,為了照顧她的自尊心,蕭舒安委婉相勸:“秀兒,你有傷在身,這次你不便動手,要不還是下次吧?” “不行!”林秀嚴詞拒絕,“第一次約會,”她壓低聲音給蕭舒安說:“我說了我是老公,我會保護你的,你放心吧?!?/br> 林秀既如此說,蕭舒安也不好說什么了。反正她就在身邊,林秀若真是不行的話,她再出手也不遲。其實她也想看看,若是真動起手來,林秀要怎么招架。會不會像當初在玲瓏谷和林沖動手一樣,張牙舞爪,卻沒有一點傷害。 蕭舒安三人神情輕松,完全沒把身后的幾個臭魚爛蝦放在心上。只有林秀一人緊張的額頭都出了汗。這是她和蕭舒安的第一場約會,她可得立住了。以前她聽她爸說過,他就是新婚第一天就被家里的蟑螂嚇得魂不附體,損壞了自己的形象,從那以后他在林秀她媽面前就再也立不起大丈夫的形象了。 林秀可不想重蹈她爸的覆轍。初印象很重要,以后誰出手無所謂,這一次,她不能慫! 林秀在腦海中回憶起成龍大哥的電影,這里是鬧市,若是像成龍大哥那樣打架可行嗎?不不不,那樣跑動太不優雅了,他這身衣服,必須是段譽的六脈神劍那樣的步法才配的上。 那……拳擊如何?她以前在健身房也是練過兩天拳擊的。她記得教練說過,脖子的大動脈那里如果打一拳當場就能讓人休克。林秀偷偷的看了看地下身后幾人投下來的影子……還是算了吧,這身高,對比自己的,恐怕他們會一把按住自己的頭,任憑她怎么揮拳也碰不到對方吧。 林秀還沒想得出什么好法子,竟然就稀里糊涂的走到了一條窄巷里。 林秀哭喪著臉:“你們,你們怎么不提醒我走錯路了???” 蕭舒安一臉無辜:“你思考事情思考的很認真,我們也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反正都是閑逛,隨便走啊?!?/br> 如風和謝琛也是一樣的想法,閑逛啊,走哪里都是走啊。 林秀心里有苦說不出,也來不及說了,身后的三個壯漢已經走近,其中一個黑衣服的說:“小白臉,新來的吧,這條街上以前沒見過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實力沒有,但是氣勢必須得有,林秀強裝淡定,眼神不屑道:“我應該知道嗎?” 黃衣服的壯漢怒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連我們哥幾個的名號都不知道。這條街上就沒有不認識我們哥兒幾個的人!” 林秀輕蔑一笑:“這位仁兄長得如此別致,牛蛋眼,豬腰子臉,再配上您這蒜頭鼻。確實!”林秀點點頭:“我若是這條街上的???,我也忘不掉仁兄,你長得確實……”林秀摸摸下巴搖了搖頭:“也不能全怪你爸媽,看得出你后天也沒努力?!?/br> “噗!”謝琛忍不住笑出了聲,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國師的嘴損起人來這么毒。本來只是覺得黃衣服的男子長得丑,現在再看,眼珠外突,滿臉橫rou,中間一個鼻子像是在嘴唇上突然冒出了一坨rou,往上竟是尋不著延伸的蹤跡。不得不感嘆,國師形容的很貼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