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撇撇嘴，不說話。

    兩人進去搜尋了一圈，幸運的找到了幾包沒有拆封的方便面。

    “你快看快看！”

    突然幸存者從窗外看到了一點白。

    她疑狐地跑過去，激動地喊，“下雪了！”

    士兵也有些意外，“……這么早就下雪？”

    她印象中應該再晚一點。

    不對，難道是她的時間記憶出現了混亂？

    士兵也不太確定，她們兩人靠兩條腿丈量這個城市，根本拿不出更多的空間去放一本記錄時間的日歷。

    紙放在一起的重量大得驚人。

    “趕緊找地方避雪吧，我們身上的衣服肯定擋不住這么冷?！?/br>
    。

    兩人勉強找了一小片地方，衣服沒找到，只能盡可能靠在一起取暖。

    “你說，男人和女人為什么要在一起生孩子??？”

    “大概是……為了繁衍吧?！?/br>
    雪突然一下下得很密，她們除了依偎在這里，別無他法。

    “繁衍？”

    “就是生出更多的人?！?/br>
    “可是要這么多人有什么用呢？和我們一樣餓肚子嗎？”

    “不知道?！?/br>
    “那，他們為什么要在一起呢？”

    “我聽mama說過……大概是因為愛情吧?！?/br>
    “愛？那是什么？”

    士兵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卡殼了一下，想了想，回憶起mama告訴她的一些瑣事，肯定的說，“大概是有一個人陪伴在身邊，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這樣就不會孤單，有了活下去的勇氣?！?/br>
    “那你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嗎？”

    “想?！?/br>
    “我們之間算愛嗎？”

    “算吧?！?/br>
    “可是如果你死了怎么辦？”

    “那你就不要愛我?！?/br>
    “哦?！毙掖嬲叱聊艘幌?，突然從位置上蹦跶了起來。

    “你干什么？”士兵愣了一下。

    “我覺得這樣有點虧?！毙掖嬲咭槐菊浀恼f道，“如果現在不愛你的話，那我不是一直都不會愛上人？可是如果現在我愛你的話，我還能體會一下愛人的滋味?！?/br>
    “……”士兵被她詭異的邏輯所這幅，想了想，覺得好像是這么回事，“那我們約定好，只在對方死前愛上她，死后就不愛了?！?/br>
    這樣也不虧。

    不會悲傷，卻也能夠享受到愛的滋味。

    “我覺得可以?！毙掖嬲唿c點頭。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產生一股暖流，暖洋洋的，讓人覺得雪夜也是一片不錯的美景。

    站起來的瞬間，她忽而看到了斜對面的破房子里有一個柜子。

    柜門半敞，露出里面厚實的衣服。

    士兵順著幸存者手指連忙看去，二話不說站起來往外面走。

    兩人一深一淺地踩在雪地里。

    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真好聽呢，雪聲?！?/br>
    “嗯?！?/br>
    伴隨著雪聲，還有持續的風號，以及紙張嘩啦的聲響，塑料袋簌簌的音色。

    響徹在天地間。

    行走的距離出乎意料的遠。

    前方明明就能看見，卻因為雪地的凝滯而步履維艱。

    “我想起mama說過下雪意味著冬天?！?/br>
    “然后呢？”

    “冬天……好像就可以過年了?！?/br>
    “過年？”

    “一種慶祝節日，好像是期盼未來會更好?！?/br>
    “真好呢。我也想過年?！毙掖嬲咂D難地把腳從雪地里拔起來，她回頭看著兩人在雪地里長長的腳印，再正視前方，突然在雪夜模糊一片的視線里看到了一絲白色的光點，“過年的話……要做些什么呢？”

    “不知道，我沒過過?！笔勘柭柤?，順著幸存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個光點很白，很亮，在遙遠的地方縮成一個芝麻點樣的大小，但卻比記憶中滿月時候的月光還要亮。

    太過耀眼，以至于讓她們在黑暗里度過了十余年的眼睛出現不適。

    “不過我記得一句話，每年冬天第一場雪mama都會跟我說?！笔勘撕荛L的時間才適應了那點白光。

    她的語氣有些恍惚。

    “是什么？”

    士兵拉著幸存者的手悄悄掐了一下，惹得對方痛的叫了一聲。

    “你干什么？”幸存者不滿道。

    “確認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br>
    “然后？”

    “然后……”士兵盯著那點白光，拼命攥緊幸存者的手。

    風依舊凄厲，雪落在睫毛上，很快融化。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一絲白氣。

    士兵壓抑著內心的情緒起伏，悄悄說了一句：

    “新年快樂?！?/br>
    第29章 魔道與正道

    正道的廢柴是一個孤兒，自有記憶起便無父無母，承蒙師門開恩，收了做一個藏書閣的看門人。

    魔道的天才也是一個孤兒，雖然沒有師門，但卻無師自通，很快在魔界嶄露頭角。

    正道師門被魔道所毀，師尊修為被廢，早年飛升的老祖宗也聯系不到，只能墮入山崖茍延殘喘，從此與魔道勢不兩立。

    魔道不屑于做那些殺人的勾當，她練的是魔氣，修的是死靈，但跟那些需要將死之人鮮血的垃圾不同，萬千古墓任她馳騁。

    奈何，因為魔修無門無派，其他魔門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引起了天下討伐，于是把鍋全部甩給魔道，其中自然有歷經千辛萬苦終成大家的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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