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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br> 白凈姑娘點點頭,斜挎著單肩包,蹬了一下腳踏板,很快就騎出去老遠。 “哎!你的衣服!”陶夏拽著剛才那姑娘扔在自己頭上的制服大喊。 “送給你了?!?/br> 女孩頭也不回地招呼了一聲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流里,陶夏才去翻了繡在制服袖口里側的姓名條。 然后她才注意到段蘇南好像穿的是一條制服長褲。 也對,如果騎車上學的話穿裙子的確不方便。 陶夏最終還是轉了學,走之前她的“前男友”扭扭捏捏地來道歉。 “陶夏,我雖然對不起你,可你捫心自問,你喜歡過我么?”陶夏冷笑,“至少我沒有在跟你交往的同時還勾搭別人?!?/br> 后來,陶夏已經把男孩的長相都忘了,卻一直記得段蘇南那個逆著光的笑容。 等到她真的能確定自己的性向了,想起這一段兒,總會覺得自己的初戀并不是她的人渣同桌,而是騎山地車穿白襯衫的少女。 雖然彼時段蘇南連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究生畢業后,進了某全國五百強企業,工作地點在滄陽市。 誰想到進去之后,帶她的組長竟然又是段蘇南。 連段蘇南都不可置信地笑了,“夏夏,看來咱倆真有緣。 陶夏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一個勁地點頭,跟個傻子似的。 段蘇南大概是全世界最好的前輩了,手把手地教會了陶夏所有事。 公司給陶夏分的宿舍正好在段蘇南樓下,兩人算是同門師姊妹,從前關系就親厚,畢業之后又這么有緣,一來二去的,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后來陶夏過生日,公司里她誰都沒叫,只叫了段蘇南。 陶夏住的公寓有其他舍友,不怎么方便,于是兩人買了酒菜在段蘇南那里慶祝。 酒過三巡,陶夏喝得微醺,臉紅得跟發了燒似的,好像腦袋頂上都在冒熱氣。 的嗝。 段蘇南奪過陶夏手里的酒杯,皺眉,“別喝了,你醉了?!?/br> “我不!”陶夏抱著酒瓶湊到段蘇南身邊,一嘴的酒氣全噴在那人白玉般的臉上,“師姐,說說吧?!?/br> 她靠在段蘇南胳膊上,討好似的蹭蹭“你真想知道?”段蘇南端著酒杯似笑非笑。 “嗯嗯嗯!”陶夏猛點頭段蘇南笑著放下酒杯下一秒,陶夏覺得自己的嘴唇上覆蓋了一個什么溫熱的東西,段蘇南放大版的臉出現在離她眼睛不足五公分的地方。 陶夏忍不住伸出舌頭,在段蘇南唇瓣上舔了舔。 段蘇南瞳孔猛然收縮,扣著陶夏的腦袋,舌頭大刀闊斧地撬開陶夏的牙齒,在她嘴里糾纏不休。 陶夏只覺得舌根里酸麻。 她還沒學會在接吻時自由地呼吸,兩人再度分開,陶夏肺里的氧氣消耗殆盡,只能捂著胸口,大口地吸氣。 “現在你知道了么?”段蘇南問。 陶夏看著段蘇南笑意盈盈的雙眼,本來就紅的臉上又浮起兩片顏色更艷的紅霞。 她滿心的喜悅都快溢出來,偏偏還要故作矜持地明知故問,…… 計…… 段蘇南略帶苦惱地輕蹙細眉,嘆氣,“我喜歡你啊,夏夏?!?/br> 陶夏回憶著她和段蘇南的往事,又看看段蘇南安穩的睡臉,重新把那只首飾盒裝回段蘇南的風衣,段蘇南從前并不喜歡女人。 陶夏一直惶惶不安地等著這一天,等段蘇南親口對她說:“對不起,我們分手吧,我要結婚了。無奈段蘇南沒說出這句話,陶夏和她在一起這么多年,段蘇南不說,她也能自己發現端倪。 陶夏趴在床邊,小心翼翼地親了一下段蘇南的額頭。 “再見了,蘇南?!?/br> 她的心里終于盛不下多得太過的委屈,陶夏的痛苦裹著眼淚從眼眶里滾滾落下,怎么都止不住。 這個女人,她暗戀了八年,在一起六年,整整十四年,叫她怎么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再見了,蘇南?!?/br> 陶夏又親了她一下。 陶夏終究是走了。 帶著對段蘇南滿心的舍不得,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一離開了段蘇南,她無處可去。 段蘇南現在在干嘛呢?她一定慶幸于自己的識趣,不用把氣氛弄得那么尷尬。 畢竟兩人還在一家司共事,低頭不見抬頭見。 十四年的愛情說沒就沒,陶夏心里難受得厲害,在街上亂逛,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 陶夏路過一家婚紗店。 時她“小姐,進來看看吧,今天新到了一件婚紗,是來自國際知名設計師的大牌子,您肯定會喜歡的!”眼尖的銷售小姐舌燦蓮花,連拖帶勸地把陶夏弄進了店里。 …… “不用?!碧障囊袅课⑷醯木芙^被徹底無視,她被按在化妝鏡前坐下,化妝師手腳麻利地往她臉上擦水涂粉。 陶夏手足無措地坐著,被突如其來的一切弄得有點懵。 換上做工考究的婚紗,陶夏暈暈乎乎地被弄到了某個婚禮現場。 自己這不…… 被賣了吧?!陶夏快急哭了,完了完了,現在可怎么辦?婚禮在某個中世紀風格的古典城堡舉行,陶夏像個公主一樣坐上了鑲寶石的馬車,只不過在目的地等著她的不是王子,是另一個高貴的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