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在七零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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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披散著頭發,在燭光下更顯得臉色疲倦且蒼白,正直直的望向隋夢她們,眼睛里一片漆黑,帶著的是她們看不懂的情緒。略微怪異的場景,和冷不丁的一句話,把隋夢幾人嚇了一跳。 “牛棚里的那個壞分子?!?/br> 是隋夢先反應過來的,說完之后還給自己順了順氣,心里祈禱著,祺祺以后可千萬別要有心情這么不好的時候了,這一驚一乍的,早晚給人嚇出心臟病來。 “還是亓猙的未來老丈人去治的呢?!?/br> 另一個女知青補充道,提到了知青點里半個月不曾聽聞的名字。 一旁的隋夢抽了抽嘴角,竟然還是亓猙的老丈人治的!趕緊回想,自己剛剛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畢竟亓猙這個大煞神可是她惹不起的,同樣,亓猙未來的親戚們她也惹不起。 蜷縮在角落里的蔣書棋又垂下了腦袋,一張臉都埋在了披散下來的頭發里,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隱約借著燭光看見抓在一只胳膊上的手,指尖已然泛白。 第二天,家里的小孩子們早早就背上了書包,自己結伴去了學校,阮家就還剩年幼的小花還蹲在阮煙屋外的墻角上玩泥巴。 本來小花都是固定在大門那一側的墻壁邊玩的,甚至那里都有了她一系列的泥巴作品。但是隨著林二妞走之后,阮煙跟小花的關系越來越親近,小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搬到了阮煙房間這邊。 只要是阮煙一從房間里出來,她就能第一時間看到。阮煙也習慣了有她的存在,出了門就習慣性的摸摸小花的腦袋。 這些日子,小花被照顧的很好,原本干枯毛躁的頭發柔順了不少,新長出來的頭發不僅烏黑還光滑,摸起來的手感比之前好了不止是一星半點。 “走,小姑今天帶你去查案子!” 阮煙洗漱完,從空間里拿了兩根水果黃瓜,假裝是從袖子里面掏出來的,自己拿出一根啃了一口,另一根塞到了小花的手里。 小花自然的接過,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就連拿黃瓜啃咬的動作都熟練的很了。 “嗯?” 小姑又在說莫名其妙的話,她不解的抬頭看著阮煙,一雙大眼睛里面滿是茫然,查案子是什么意思? 而阮煙光忙著想自己的“宏圖大業”去了,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搭檔”連這次行動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兩人連商量行動方案的步驟都剩下了,大手牽著小手,一人手里拿著一根水果黃瓜,朝著山腳下的牛棚位置就走了過去。 季老爺子的病因查到了,也開始吃藥了,實際證明,藥效確實可以。比起之前那副昏睡不醒,奄奄一息的樣子,好歹現在的他已經清醒了,雖然不能下床,但是也能躺在床上活動了。村里干部交給阮煥武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于是今天阮煥武就和鄭翠華他們去上工了, 平時牛棚這塊地方上,除了季老爺子就沒怎么有人。之前是因為人病了,差點沒了,才多了些領導和其他人來?,F在病好了,牛棚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人煙稀少,也剛好方便了阮煙打探消息。 “跟著小姑走,別走丟了?!?/br> 阮煙一只手牽著小花,一邊還不放心的叮囑,因此牛棚的周邊基本上都是些密林子,要是一不小心走丟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嗯嗯?!?/br> 小花乖巧的點頭,阮煙走的也不快,小花跟在后面也不覺得費力。 到了門口,阮煙也沒有讓小花一個人在外面等著,敲了敲門,帶著小花就直接進去了。里面唯一一個破舊的小房子就肯定是季老爺子的住所了,空氣中還彌漫這一股糞臭味道,熏得阮煙胃里翻騰,差點沒吐出來。 阮煙環顧了一圈,只聞到了刺鼻的味道,卻沒有看到牛,多半是被村里干部派的人來牽走了。 第115章 想格式化的第一百一十五天 整個牛棚里最珍貴的可就是這一頭牛了, 牛棚里的人可以生病,??刹恍?。 阮煙牽著小花往破舊不堪的小房子里走去,又輕輕敲門, 里面過了幾秒才傳來一聲沙啞的“請進”。 在聽到主人的允許后,阮煙這才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外面明明是天光大亮的大白日, 屋內卻昏暗的不像話, 還充斥著一股子潮濕發霉的味道,讓人只覺得待得渾身不舒服。 “你是誰?” 阮煙還在努力的于昏暗中尋找季老爺子的身影, 就聽到前方傳來的聲音, 對方聲音冷漠還帶著一絲防備。 “打擾您了, 我不是壞人, 我是阮煥武的女兒,我叫阮煙?!?/br> 阮煙順著聲音也看到了對方, 頗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她這次上門確實突兀,聽對方的語氣,多半是把她當成壞人了,估摸著心里都在想她是不是背后害他的人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 得知來人的身份,季老爺子的態度明顯的軟了幾分,但語氣里的疏離依舊顯而易見。 “我是想問問您對害你的人還有沒有印象?” 阮煙誠實的說道, 她懷疑這件事情跟蔣書棋有關系,但是并沒有任何證據。 對阮煙來說, 蔣書棋無疑是一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她雖然告訴對方只要她安分的不往自己跟前湊,自己就不會主動招惹她,甚至還揭開的對方最大的秘密。 但這并不能保證蔣書棋會一直安分下去, 畢竟被阮煙悄悄帶走的金銀財寶, 她現在還沒有發現呢。她們兩個人已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針鋒相對的死敵了。 阮煙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她這次來找季老爺子,并不是熱心腸的想幫他找到作惡之人,只是想讓自己多一件籌碼罷了。 床上的身影靜默了許久才出聲道。 “你爹告訴你的?”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里卻絲毫沒有疑惑之意。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阮煥武,他的女兒無疑是從他哪里得到的消息。 盡管周圍的環境和氣氛都有一些陌生,但是小花依舊安靜的站在阮煙的沈斌,安靜的不像話。與阮煙當初第一次帶她去李正家的時候相比,現在的小花明顯的成長了許多,少了幾分最開始的怯懦。 “ 我可以幫您找出那個人?!?/br> 阮煥武怎么可能會告訴阮煙這些事情,昨天晚上還把人給攆了出來呢。所以阮煙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著其他。 “不必了,小姑娘,回去吧?!?/br> 躺在床上的老人眼睛里飽含風霜,望著天花板出神,聲音平淡的拒絕了阮煙。 阮煙不理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站在原地并沒有動。 他難道不想找到傷害自己的人嗎?他難道不怕那個人還會再出現再次傷害他嗎?他就不想為自己討一個公道嗎? “您難道不恨他嗎?他差點讓您丟了性命?!?/br> “我本就是將死之人,對了,告訴你爹,讓他別再為我費心了?!?/br> 季老爺子似乎是心意已決,不想再聽阮煙說什么了,直接翻了個身子,背對著阮煙,送客的意味盡顯。 阮煙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沒有再打擾,牽著小花的小手就走出了牛棚。 不知道季老爺子這短短幾天內,受到了怎么的打擊,以至于現在都沒有了什么生存下去的欲望了??此菢幼?,似乎都已經看淡了生死,對人世間已經沒有什么可以眷顧的了。 沒有達到目的的阮煙可不甘心,季老爺子估計這兩天被打擊到了,暫時沒有什么精氣神。一次不成,那就兩次,阮煙還就不信敲不開對方的這張嘴。 “走吧,小花,咱們回家?!?/br> 這么一想,阮煙感覺也沒有什么。當初劉備請諸葛孔明出山的時候都三顧茅廬呢,她為了打聽消息,多來幾次又如何呢。每天走點路,也算是運動燃脂了。 “嗯?!?/br> 小花什么都沒有問,乖乖的點頭,跟在阮煙的身邊,完全就是一個合格的小跟班。 “今天去剛剛的爺爺家這件事,是小姑和小花兩個人的秘密,小花不要告訴任何人哦?!?/br> 阮煙不擔心小花會隨便說話,但是小孩子畢竟是單純的,萬一哪天不小心說漏了怎么辦。 畢竟“牛棚”這兩個字現在在阮家可是禁詞的程度,不止是鄭翠華女士,就連阮煥武同志都絕口不提了。 “嗯?!?/br> 小花抬頭看著阮煙,小腦袋認真的點了點,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小花對自己這個漂亮的小姑變得言聽計從,每天幾乎有一般的時間都跟在阮煙的屁股后面。 晚上阮家的人都聚在一起吃的晚飯,阮煥武今天也終于坐到了飯桌前,不過一家人吃飯的氛圍可不怎么好,剛開始的時候都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尤其時小輩們,生怕自己先當了那個出頭鳥。 “煙煙,小亓有給你遞過信嗎?” 最先出聲講話的是鄭翠華女士,昨天晚上阮煥武已經跟她說過了,不會再多管別人的事情,這還是他給人治病這么些年來,第一次妥協,不得不說,聽到這話的鄭翠華女士心情立馬陰轉晴。 這會兒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她也有心思關心自己寶貝閨女的事情了·。 “沒有?!?/br> 阮煙乍一聽到這話,愣了愣神,似乎,好像,并沒有。 靠!對??!亓猙這個狗男人走了這么長時間了,連一封信都沒有寄回來過!那人不會是在首都玩嗨了,忘記遙遠的安陽村還有他的一個未婚妻了吧! 阮煙一想到那狗男人背著她花天酒地的場面,就氣的牙癢癢,連飯都吃不下了,雖然她看著面前的這一晚萬年不變的紅薯粥,也沒怎么有胃口。 “可能是小亓家里事情多,太忙了,還沒來得及吧?!?/br> 鄭翠華也沒想到那個天天來家里找煙煙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寄來一封信過,心里對這個滿意的未來女婿也有了幾分不滿。但是為了不讓女兒傷心,她只好幫著亓猙找借口道。 “哼,我看他說不定是被首都里的燈紅酒綠迷了眼!” 阮煙小嘴氣的撅了起來,有幾分氣惱的說道。 “好他個亓猙!敢做出對不起我小妹的事情,我扒了他的皮!” 阮建武一聽有人要對不起阮煙,瞬間炸開了鍋,猛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桌上的其他人毫無防備的被他嚇了一跳。還在使勁往嘴巴里扒飯的剛子,被這突然的動靜嚇得狠狠的嗆了一口。 咳咳咳,這可真的是他親爹啊,生怕噎不死他。 坐在剛子旁邊的張曉梅似乎沒有聽到自己兒子的動靜,眼神全都集中在了阮建武的身上,最后還是阮建文遞給剛子一杯水往下咽了咽。 阮建文多看了張曉梅一眼,又看了自己三弟阮建武一眼,眼神動了動,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他自己的婚姻都搞得一塌糊涂,又怎么有資格去對別人的夫妻關系說三道四的。 “呸!亓猙可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聽到阮建武的話,阮煙也炸了!她雖然生氣亓猙不給她寄消息,還腦補過他在花天酒地,但是她心底里還是對狗男人很放心的。 “你倆又沒有聯系,你咋知道他不會?” 阮建武覺得自己這個小妹就是太單純了,太容易相信男人。他在外面什么世面場景的沒見過,這種吃著碗里的,看著碗里的,又是什么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他見得多了。 多是那種衣冠禽獸,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實則內里早就黑透了。雖然小亓平日里在他們面前表現的儒雅正經,可誰知道他有沒有另一幅面孔。 “我就知道他不會!” 一說到聯系,阮煙不由得有些心虛。雖然說亓猙沒有遞信給她,但是她同樣也沒有給亓猙寄信啊。 亓猙臨走前,塞給阮煙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他的一些叮囑,最后還給了一個地址,告訴阮煙有事可以給這個地址寄信,沒事的時候也可以。 但是阮煙這段時間忙著做衣服,還忙著關心牛棚的那件事,早就把亓猙臨走時的叮囑忘得一干二凈。 “行了!小亓人是個正的,多半是被什么絆住腳了,還沒來得及跟咱們這邊說說,再等等,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就回來了?!?/br> 阮煥武同志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同樣是男人,而起他是一個過來人,能從亓猙的眼里看出來他對自己這個閨女的疼愛,是真心的,這種亮晶晶的東西可不是每個人都是有的。 阮建武還想著再勸勸自己這個被戀愛沖昏頭腦的meimei,但是聽到自家老爹都說話了,只好先把喉嚨里的話咽下去,想著私底下再找個什么時間跟小妹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