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哥是暴君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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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這地方保護的鐵桶一般,他一個鐵甲衛統領,自從那姑娘住進來,他愣是沒見過廬山真面。宅子里有的侍衛倒是有幸瞧見過一眼的,形容的那叫一個傾國傾城、天香國色,衛沉好奇心都憋不住了。 總不可能一輩子養在這兒當meimei吧。衛沉試探地問道:“恕臣直言,等宮里的事情了了,您把姑娘接宮里去,也省得您整日這樣來回奔波不便?!?/br> 皇帝不住皇宮里,紫宸殿夜間就是空的,這事情他們鐵甲衛也是瞞得夠辛苦,若是走漏了風聲,朝中京中怕是要掀起軒然大波的,別的不說,御史們又得痛哭流涕地上奏一回什么祖宗規矩、什么江山社稷。 “跟宮里的事情沒多大關系?!?/br> 謝澹走進西跨院的側門,轉身看看想要跟進來的衛沉,挑眉問道,“你今日關心的還挺多啊,這么關心選秀的事情,是不是想要趁機挑挑,讓朕多給你賜幾個美人?” “……”衛沉腳下一頓,立刻捂嘴轉身,識趣地趕緊溜了。 月色下謝澹緩步走回主院,萬籟俱寂,四周一片安詳,他經過后院的時候聽著里頭似乎有些動靜,便索性信步走了進去。兩個值夜的丫鬟端著茶水從屋里出來,見他過來連忙行禮。 “怎么了?”謝澹問。 “姑娘做了個夢,醒了?!毖诀吒I泶鸬?。 “夢魘了?” “也不是,姑娘就說做了個有趣的夢,卻急的盜汗醒了,一時睡不著,剛換了寢衣,喝了半盞溫水?!?/br> 有趣的夢? 謝澹略一沉吟,便進了屋,在臥房門口叫道:“安安?” 里邊應了一聲,謝澹抬步進去,便看見葉初躺靠在枕上,小臉泛著半睡半醒的潮紅。床邊鋪著紅線毯的腳踏上一個丫鬟坐著,見他來了忙起身行禮,默默退到一旁。 謝澹便在床沿坐下,伸手摸摸她額頭問道:“怎么了,做夢了?” “嗯?!比~初漾起一個乖軟的笑顏,問道,“哥哥,你怎么還沒睡?” “看了會兒書,聽見你這邊有動靜?!敝x澹問道,“做什么有趣的夢了,跟我說說?” “挺有趣的?!比~初笑道,“哥哥,我夢見自己是個男孩子,穿著男孩子的衣裳,臉也黑黑的,丑巴巴的。然后我好像一直在找你,找啊找啊找不到,好像在那個地方一直走不出去,可著急了,急得就醒了?!?/br> 謝澹眸光一沉,定了定,不動聲色問道:“男孩子?跟你這般大?” “不是啊。就是一個很小的男孩兒,也就幾歲大的樣子,還戴個小帽子。明明不是我,不知怎么我就覺得是我?!?/br> 她停了停,軟軟笑道,“我以前好像也夢見過他。哥哥,他是不是你小的時候啊,那么丑?” “胡說八道,哥哥比你大十歲,你什么時候能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敝x澹問,“安安經常做夢嗎?經常做夢休息不好,明日讓許太醫來看看?!?/br> “也不是經常,就是有時候會做夢?!?/br> 葉初笑道,“哥哥,做夢不是很尋常的事嗎,哪里用許太醫來看。許太醫和李太醫每隔十天來一回,我都好好的呢,你不用老麻煩他們的?!?/br> “嗯,行?!敝x澹摸摸她的頭,溫聲笑道,“我聽人說,白日里多思,夜間就容易做夢。這陣子天氣轉冷,你關在院里肯定悶得無聊了,哥哥不在家陪你,你就多聽聽曲、看看戲,自己給自己找些消遣啊。天氣好的時候也可以去園子里走走,菊苑的花開得正好,楓林也都紅了。哥哥以后盡早回來陪你,過幾天帶你出去玩?!?/br> “沒事兒,我跟葉茴每天都玩得歡著呢,還有豆沙、棗泥她們年紀小,也很會玩兒?!?/br> “哥哥你別老擔心我,我都這么大人了?!比~初推推謝澹,“哥哥,很晚了你回去睡覺吧,明天一早還要進宮當值呢?!?/br> “嗯,你睡吧,哥哥這就去睡覺?!?/br> 葉初聽話地閉上眼睛,謝澹一手輕輕拍撫著她,守著她睡實了,望著她熟睡的小臉定定半晌,起身出去。 葉菱聽到圣駕來了,便立在東廂房門口,見他出來福身行了個禮,平日若沒有差遣,她也可以回去睡了。然而謝澹走下回廊,抬手沖她做了個手勢,葉菱忙跟了上去。 走出院門,謝澹沉聲吩咐道:“去讓人把許遠志叫來?!?/br> 葉茴一驚,忙問道:“姑娘身子不適嗎?晚膳時還好好的呢?!?/br> “沒有,姑娘好好的?!敝x澹道,“你去叫就是了?!?/br> 作者有話說: 接檔預收《在年代文里美滋滋》,求個收藏。雙穿越生活流爽文,喜歡年代文的不要錯過哦。 文案: 1980年3月16日晚上,小嶺生產隊的賀大成敲開了隔壁老姜家的門:“叔,嬸,我看上你家二丫了呢,二丫也看上我了呢,你們要是同意,我就大鑼大鼓娶她過門,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就帶她私奔了,等給你們生了孫子再回來孝敬你們?!?/br> 姜二丫在旁邊托腮花癡笑:“對對對,我聽大成的?!?/br> 第二天一早,姜二丫也敲開了隔壁的門:“叔,嬸,我看上你家賀大成了呢,賀大成也看上我了呢,你們要是同意,趕緊收拾房子我好嫁過門,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就讓他招贅給我,你們老公母倆我可就不管了?!?/br> 賀大成在旁邊連連點頭:“二丫,我都聽你的?!?/br> 半個月后,這倆人熱熱鬧鬧辦了喜事,從此開始了沒羞沒臊整天秀恩愛的小日子。 小嶺生產隊的廣大社員們:……你倆咋這么不要臉! 賀大成or姜二丫:要臉干啥用,忙著種地養娃賺大錢呢。 賀成和姜雅從校服到婚紗,只是這婚紗穿得也不容易,兩人畢業后在大城市辛苦打拼多年,買不起房,養不起娃,疲憊不堪地商量著要不回老家吧,一覺醒來穿書了,穿進一本遍地極品的年代文里,最大的極品就是他們兩個,專門給男女主墊腳板子用的。 賀成or姜雅:這不就巧了么。 第26章 羊rou鍋子 深夜傳太醫, 莫說他們宅子里,打從謝澹登基以來也是頭一回。常順一著急,帶著兩個侍衛親自跑了一趟, 愣是沒等許遠志衣裳穿整齊,就把人給提溜來了。 許遠志的住處就在這條巷子, 是以人被拽到葉宅大門口了,夾襖上的衣帶還沒系整齊。 皇帝年輕力壯,許遠志本能地就以為是葉初有什么不適, 提著藥箱直奔后宅,進了主院的垂花門, 卻被葉菱帶去了謝澹院里。 謝澹站在書案后又在練字, 只是好端端的小楷卻寫得有些雜亂, 正寫著瞥見許遠志進來,謝澹索性丟下了筆,從書案后走了過來。 “陛下圣安?!痹S遠志定定神,躬身施禮。 “免禮?!敝x澹走到小幾旁坐下, 略一思忖, 便直截了當問道,“許遠志, 若是一個人受了極大的驚嚇, 忘了許多事情,之后會不會自己恢復記憶?” “陛下,驚嚇失憶……”許遠志想了一下答道, “所謂恐則氣下,驚則氣亂, 常人在受到極度驚嚇刺激之后, 確是會出現記憶錯亂、失憶, 需要收驚安神,一般來說,在身心緩解之后應當能自行恢復。不過病癥因人而異,臣需要知道具體病情?!?/br> 謝澹沉吟,卻追問道:“你遇到過的?” “遇到過?!痹S遠志便說起一個病患,是一個老婦人,夜間一開門竟從門環上抓到一條大蛇,嚇得當時大叫昏了過去,之后就有些瘋癲癔癥,什么也想不起來了,求了鬼神吃了藥也不見起色,數月之后卻逐漸的自行好了,也恢復了記憶。 “能夠自行恢復?” 許遠志道:“也不一定,有的數天、數月就能恢復,也有的人從此遺忘了,無法恢復。病在腦中,玄之又玄,微臣見識淺薄,也不敢斷言?!?/br> 他遲疑了一下,拱手問道:“陛下,臣是否可以問問,病人是誰,具體是何種情形,未必治療就能好,不過藥石針灸可能有助于病情恢復?!?/br> “朕寧愿她,從此以后全都忘了?!敝x澹無聲輕嘆,沉吟片刻,卻說道:“順其自然吧,先讓朕想想?!?/br> 眼前她每日里過得快快活活,他惟愿她從此無憂無慮,為什么非要去想起那些? 許遠志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猜測,若是旁人,皇帝也不會半夜召他過來。 許遠志遲疑片刻,終究是壯著膽子道:“陛下,恕臣直言,身為醫者,需要全面掌握病人的病史,用藥才能多一層衡量顧忌,若是不知病史,混淆診斷,只怕造成延誤,釀出差錯?!?/br> 謝澹糾結再三,仍是說道:“姑娘幼年時受過驚嚇,高燒不退病了好一陣子,之后就忘了兒時的記憶。最近她卻夢見了以前的一些事情?!?/br> 許遠志忙問:“姑娘可是想起來了?” “倒也沒有,她只當是夢罷了?!敝x澹頓了頓說道,“她那時年紀小,本來也不太記事,大約不會再想起來的了。興許是朕自尋煩惱?!?/br> “是,臣明白了?!痹S遠志只得說道。 既然說是驚嚇,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回憶的事情,皇帝沒讓他施治,許遠志便也只能做到心中有數。 “你明日再來給姑娘請個平安脈,她夜間多夢,也可以用些安神的藥?!?/br> “是?!?/br> 許遠志躬身告退,葉菱也跟著退下,送許遠志出去。謝?;氐綍盖?,重新拿起筆來,換了張宣紙繼續練字。 他努力靜下心神,卻壓不住那股煩躁。 衛沉晚間問他,什么時候告訴姑娘她的身世,謝澹不是沒想過。畢竟,她都十三歲了,他的身份也不可能瞞她一輩子。 只是她還那么小,剛回到他的羽翼下,讓他可以盡情地寵一寵、疼一疼。 所以身份身世之類的,謝澹原本也沒有那么急。如果非要讓她去想起那些恐懼的記憶,那他寧愿,一輩子她當哥哥好了。 反正天下是他的,meimei也是他的,他要的,無非是她平安喜樂。 謝澹這一晚直到夜深才睡,翌日便任性地起床氣,早朝時間心安理得地放了朝臣們鴿子。 內侍來稟了兩遍,見皇帝沒有動身的意思,眼見著早朝時間該到了,便問道:“陛下,是否讓人去告知陳公公一聲,今日早朝暫停?” “不必,誰說暫停了?” 小內侍趕緊告罪,心說那您倒是去呀,往??梢矝]見您這樣。結果謝澹起了床,卻又先傳了早膳。 皇帝不至,文武百官沒得到準信,也不敢散,也不能回朝房坐著等,就只能規規矩矩分兩隊站在宣--------------/依一y?華/政殿門前候著。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巳時中了,遠遠看見天子儀仗從紫宸殿方向來了。 朝臣們一個個站了這半天,深秋的清晨天已經冷了,早朝前怕出恭又不敢吃飯喝水,有些比較虛的文臣都快要撐不住了。 謝澹坐在步輦上卻只是心中一哂,這些人一個個位高權重,食君之祿,太陽下曬曬滿肚子的陰私又何妨。 這么一來,文武百官也都乏了,巴不得趕緊退朝歇歇,便是有幾個想長篇大論的人也沒了力氣,今日殿選,皇帝選秀的大好日子,原本應該是一個鬧哄哄的多事早朝,竟短短一刻之后就結束了。 謝?;氐阶襄返?,便主動打發人去告訴太皇太后,皇帝龍體欠安,今日就不過去了。 太皇太后有些難以置信,看看殿內一列列環肥燕瘦的貴女,問道:“皇帝今兒是怎么了?” “陛下說頭疼,怕是這幾日國事cao勞累的,早朝都耽誤了呢?!标愡B江躬身道,“陛下說了,殿選自有太皇太后做主,民間嫁娶都由長輩做主,選秀這等大事,他自然是聽您的。只是……” “只是什么?” “陛下說,前朝后宮一體,承恩侯和衛國公兩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br> 太皇太后臉色不禁有些微妙。承恩侯正是她的娘家楚家,皇帝倒是專門點了出來,雖說對于太皇太后來說,楚從嬋進宮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她無論如何都會讓楚從嬋進宮的,可皇帝卻專門這么點了一下,卻又帶上了衛國公。 衛國公是朝中重臣,其子衛沉又是皇帝的親信、鐵甲衛指揮使。衛國公沒有適齡的女兒,送了三房的一個嫡女衛臨波參選。 衛國公府作為世宗皇帝的心腹近臣,之前被延始帝流放嶺南,謝澹登基后才召了回來。太皇太后一時拿不準謝澹是要提攜衛國公府,還是當真看上了那女子,但是皇帝既然明說了,那就只能按他說的辦。 太皇太后點頭道:“哀家知道了。你且回去給皇帝傳個太醫,龍體要緊?!?/br> 皇帝登基以來的第一次選秀,太皇太后主持選秀,按部就班地選出了五位貴女。 下午申時禮部給謝澹呈上名錄,楚從嬋和衛臨波果然在列,剩下三個謝??春髥柫藛?,幾乎都在他預料之內,明里暗里也都是太皇太后一系的人。 隔日謝澹去太皇太后宮中請安,便完全按照太皇太后的意思,允了五名秀女的位份。楚從嬋封了正二品淑妃,剩下四個包括衛臨波就都是從二品妃,沒有專門賜封號,就以姓氏稱呼。 畢竟都是朝中重臣之女,位份低了也不好看。只是這么一來,楚從嬋就赫然成了后宮中位份最高的妃子。朝中一時暗流涌動,私下里紛紛揣測皇帝礙于太皇太后,是不是當真有意立楚家女為后了。 楚從嬋很是得意了一下,傍晚前冊封下來,皇帝的賞賜也到了,完全是按照宮中慣例辦事,楚從嬋的賞賜稍高一些,其余四人就都一樣,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