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鹽是甜不是咸 第37節
陳鹽拿著手電筒,在沒有路燈的,漆黑的村子里,坑坑洼洼的破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去接他。 因為半夜的亮光和腳步聲,村子里養狗的家里,大狗小狗老狗汪汪的叫起來,這波歡迎他的儀仗隊,還真是夠熱鬧。 他背著一個簡單的雙肩包站在村口,難得這次竟然脫了大衣穿上了長款羽絨服,在夜里看著身姿挺拔,竟然像個青春的大男孩。 手電筒的光掃到他臉上,他皺皺眉頭,抬手擋了一下。 臉別拉這么陰沉好不好,大哥。 拿人手短,陳鹽走到他跟前,展開個笑臉兒,提前佯裝關心的對六千塊說:“長途客運早停運了,你怎么過來的?” 他忽然捧住她的臉,低頭就吻住了她……吻的特別粗魯! 果然,還是好色鬧得,好色憋的,好色驅使的! 想想她也確實騙他錢了,就,回應一下下吧,就一下下。 他得到回應,身形一動,一手又攬住她的腰,把她按進懷里,吻的更熱情了。 親了半晌,他忽然停下,問了句:“有沒有地兒可以做?” 陳鹽問:“你累了啊,那找個地兒先坐會兒吧?!?/br> “做……愛?!?/br> 陳鹽:“……” 這個色痞子:“沒地兒!” 陳鹽領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因為怕他路生地不熟的摔倒,還得牽著狗子的手,終于走到家門口,對他說:“你在門外等我一下,我去取車,送你去縣城開間賓館?!?/br> 他說:“你家看著挺大的,住你家不行嗎?” 陳鹽沒好氣:“不行!”半夜往家領男人,她會比陳欣然還出名。 陳鹽推著電動車出來,跟他說:“上車?!?/br> 他:“……” 陳鹽騎著小電動載著他,迎著極寒的夜風,把他送到縣城一家賓館,賓館前臺都在打盹,可能也沒想到天都快亮了,還有生意送上門,就迷迷瞪瞪給開了房間。 陳鹽跺著腳把鑰匙遞給他:“你去吧,我回家了,明天再來看你?!?/br> 他一把拉住她:“大半夜的回家你有沒有記性?!?/br> “我們這里跟城里不一樣,安全著呢?!?/br> “不行!” 陳鹽猶猶豫豫的,確實大半夜的騎個電瓶車路上跑,冷啊,真冷! 最后把電動車鎖了,跟他上了樓。 然后,一失足掉進狗的懷里,千古恨了。 他來的目的是什么,沒別的,就是為了干壞事。 陳鹽也知道留下就避免不了,就是沒想到小別勝新婚的男人是這副德行的,簡直喪心病狂到令人發指。 第二天一早陳鹽還沒醒就接到陳秀娟電話:“你一大早被子也不疊跑哪兒去了?” 陳鹽被問懵了,轉頭一看身邊的人,一下子反應過來:“媽!我忽然想喝縣城里的雜碎湯了,過來喝一碗,你們喝不喝,給你們打包回去?” “大早晨閑的,跑這么遠去喝雜碎湯?!彼龐尠央娫拻炝?。 事件的始作俑者,聽到動靜,皺眉翻了個身,繼續睡。 陳鹽真想用佛山無影腳給他踢下去。 陳鹽起床洗漱了一下,回來豬隊友還在背對著她睡。 陳鹽繞到他正面,「喂」了聲:“韓??!醒醒!hello?” 他翻了個身,平躺,皺了皺眉,才睜開眼,然后一側頭看到了她。 陳鹽慢半拍的和他對視了有三秒…… 他一伸手又把她給撈回床上。 陳鹽大叫:“不行!我腰酸腿疼腳抽筋?!?/br> 他嗤笑:“你當我種馬嗎?我也累?!?/br> 陳鹽:“……” 陳鹽趴在他身上看著他,看他神色微變,覺得下一秒可能要出事兒,就一頭扎他脖子那里:“沒刷牙,不能親!” 他摟著她問:“跟我回北京嗎?三十回來?!?/br> 陳鹽無語,這,可能嗎? 陳鹽說:“你也不能為了自己打樁方便,就讓別人家的木樁常駐你家吧?!?/br> 他冷笑:“誰家的?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又想玩兒三人游戲?” 陳鹽沒吭聲。 他又冷冷的說:“再讓我發現你有二心,一定弄死你?!?/br> 這個壞人,從北京跑到別人的省份,別人的城市,別人的村口,跟未來別人的媳婦說,我要弄死你。 還真是,混蛋玩意。 陳鹽悶悶得回:“你這個混蛋,要弄死我就現在弄死我吧,死了干凈?!?/br> 他說:“你就別裝干凈了,你身上哪一寸我沒摸過沒親過,死了也干凈不了了?!?/br> 陳鹽又罵一聲:“混蛋?!?/br> 他問:“跟我回嗎?” “不回!”拒絕的毫不猶豫又徹底明白。 他說:“不回,六千現金,連本帶利還我,來回機票和從西寧打車到你家的費用,一并報銷,看在老客戶的面子上,我昨晚的費就免了?!?/br> 陳鹽無語:“哥,你這是強買強賣,我沒讓你來?!?/br> “事實是我來了,你把我睡了?!?/br> “……” “你也把我睡了?!?/br> “所以睡覺部分我沒算你費用?!?/br> “多少錢?” “兩萬二?!?/br> 陳鹽一下子起身:“兩萬二?你怎么不去搶,我機票就680,你哪里來的兩萬二?!?/br> 他說:“頭等艙單程7600,打車到你家1500?!?/br> 陳鹽咋舌:“怪不得你這么窮呢,總在一個女人家蹭吃蹭喝蹭住還不出錢,原來都是敗家玩意兒鬧得?!?/br> “……” “兩萬二,拿出來,我回北京,拿不出來,你跟我回北京,賣rou抵債?!?/br> 陳鹽回:“我不回北京,我也不給你錢,你怎么辦?” “我跟你回家,和你爸媽聊聊?!?/br> “區長,我再想想,咱倆去喝碗雜碎湯,暖暖身子再商量?” 他倆去了附近早點攤子,一人點了一碗熱乎乎的雜碎湯,撒上蒜苗,香噴噴的,解饞解乏還暖胃。 陳鹽感嘆:“生活,就像這碗雜碎一樣,真美好啊?!?/br> 他竟然也罕見的露出了笑意。 陳鹽趁機說:“區長同志,是時候為群眾謀福利了,讓陳鹽同志在家過個好年吧,春節回去一定好好伺候您?!?/br> 他拿勺攪和了一下湯,看也沒看她,忽然問了句:“想你怎么辦?” 陳鹽一愣,立馬回道:“請區長同志用工作和學習充實你自己?!?/br> 他抬頭看著她,又問:“特別想你怎么辦?” 陳鹽回:“也可以適當調劑一下,畢竟要過年了,去袁野店里找俊男靚女玩耍一下,找劉奕然開心一下?” 他一滯,臉色轉冷:“夜里呢,想干你怎么解決?” 這個躁動的sao包鬼,想她都是鬼話,就是為了這個。 陳鹽臉一紅:“自己解決?!?/br> 顯然這個答案他特別不滿意,回了句:“行,我的手也需要加班費,還錢?!?/br> 他這個混蛋,她大姨媽來的那些天,他為什么從來沒給她的手付過加班費。 陳鹽死賴了:“要不,你去找我爸媽吧,說你把他們女兒給睡了,睡完不僅不給錢還管她要錢,丑話說在前頭,建議你先在西寧大醫院預訂好床位,我爸地種的好,大鐵锨輪的虎虎生威,工地上也是一把好手,板磚拍的也十分帶勁?!?/br> 他:“……” “還有,還有,我以后肯定也不能去北京了,我會被留在老家按頭相親結婚?!?/br> 他忽然說:“你昨天不是說,青海湖離的不遠?” 果然,就算你是,也怕不要命的老農民。 陳鹽說:“很近,四個小時車程?!?/br> 他問:“附近有租車的地兒嗎?” 陳鹽回:“有租拖拉機的地兒?!?/br> 陳鹽給家里打電話,撒了個小謊,說到縣城找同學,一起去青海湖玩兒兩天。 多虧陳鹽從小到大,直到研究生畢業,一直留給家里的形象都是乖乖女。 不然,從昨晚到現在的詭異行為,換成陳油,還真有可能被懷疑幽會野男人去了。 陳油:“?” 就這樣,他倆又坐上長途客運去了青海湖,倆人昨夜今晨都沒睡好,一上車,就心有靈犀的靠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