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鹽是甜不是咸 第26節
陳鹽:“……” 吳總繼續說:“實話跟你說吧,我也看出你不是搞公關的那塊料,你也知道,公司對現在這個項目多么迫切,多少人眼巴巴盯著,區長這條線真是絞盡腦汁擠破頭顱也沒搭上,不是我要推你上去,是你跟區長親嘴這事兒,都知道了,真是恨不能把你洗干凈送他床上去?!?/br> 陳鹽:“……” “當然,公司也知道不能這么干,就算能這么干,也得尊重你意愿,就算你也同意,也得區長那邊不拒絕才行?!?/br> 陳鹽想,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嗎? 陳鹽說:“他一定會拒絕的?!眲e打我主意了,我跟他一毛錢關系沒有。 “也不一定,事在人為,昨晚不是送你了嗎?怎么樣?” “送是送了,剛上路就把我趕下車了,看樣子是對我一丁點兒意思都沒有?!?/br> “這就怪了,誰都看出來昨晚就是打算送你才問的,汪洋都說了,你倆在男廁所,還是區長主動的,是不是你態度不好,肯定是你態度問題,不夠端正,不夠積極!” 陳鹽無語了,這種事情都積極,那她三觀一定有問題。 三觀有問題的吳總剛打算繼續說什么。 汪總急匆匆推門進來了,看到陳鹽和沈總,說了句:“正找你呢,陳鹽,區長助理打電話過來,詢問你手機號?!?/br> 陳鹽趕緊說:“是吧,我倆真不熟,連電話號碼都沒有,就別熱臉貼他……” 汪總卻跟沒聽到一般來了句:“我立刻讓行政查詢你手機號碼email給他了,快看看,給你打電話了嗎?” 陳鹽說:“汪總,我真的有男朋友了?!?/br> 汪總一急:“這有什么關系,現在也不是讓你陪區長睡覺,就是讓你聯系聯系搭上這條線,吃個飯,領著人生地不熟的區長在北京城景點里轉轉,介紹介紹這邊的風土人情,讓他感受到咱們大北京城市的包容與熱情,我特別不明白,你有什么可猶豫的?!?/br> 陳鹽沉默,讓一個哪都沒轉過的青海人給一個地道的北京人,當導游。 汪總說:“這么跟你說吧,區長是主要決策者,他要說項目咱們做最合適,那肯定咱們就沒問題,這個項目對于咱們單位有多重要也不需要跟你多說了,沈總昨天就說了,你對公司的付出公司都看在眼里,我剛剛問過人事了,薪資先不提,你們戶口不是還沒開始辦理嗎,這事兒處理的好,公司可以考慮優先給你解決戶口?!?/br> 陳鹽心里一沉。 不提還好,一提怎么她心里涼半截,明明試用期滿就要開始著手辦理了,慢的話不也就半年,這么提一嘴,到底是想使勁兒還是使絆子,她真的不敢保證。 第21章 房卡 在吳總和孫總的輪番攻擊下,陳鹽最后也累了,也疲了,也乏了,只能給出:“我聯系他看看?!?/br> 陳鹽渾渾噩噩的回到工位。 看到已經涼透的豆漿和冷硬的燒賣,胃口全無。 看了一眼手機,竟然有種要面對考試出成績的感覺……幸好,沒收到他任何來電和信息。 會不會昨天晚上那些話也都是他嚇唬她的? 嚇唬她的又為什么要她聯系方式? 心情還是極度壓抑。 上午,于軒忽然發消息:陳鹽,聽說,你和區長…… 陳鹽回:意外,真的。 于軒回:你這么漂亮,可能就真的男人喝點兒酒,沒把持住自己吧,不意外。 陳鹽:…… 她怎么解釋,那個人他沒喝酒,他故意的,報復她,讓她在公司沒法立足。 無論過去多少年,他依然那么壞。 當年他就覬覦她的身體,沒得到,惱羞成怒了。 過去這么多年再見面,他心底那個惡魔又蠢蠢欲動了,有種不得到她一次就誓不罷休的感覺。 她當年為了和他劃清界限,可以痛快的放棄兼職,今天,她有勇氣放棄這份工作嗎?她人生第一份正式工作,還是能解決戶口的工作。 都說,北京戶口價值百萬。 她一個窮鬼,要是有人在馬路上搶了她一萬,她都能追這個賊追到天涯海角去。 為了躲一個男人,放棄一百萬? 不可能…… 只能正面突破。 可是,對他這種曾經帶給她夢魘壞痞子到底應該怎么正面突破?! 中午和于軒去員工餐廳吃午飯。 能感覺到有人偷瞄她,討論她。 于軒說:“你出名了?!?/br> 陳鹽其實很想低調的,悶頭吃飯沒回應。 于軒說:“算了,你也別太往心里去,這種桃色新聞向來吹起來快散的也快?!?/br> 她說:“無所謂?!彼刂撇涣藙e人,也無能為力。 吃過午飯平常她都會回工位瞇一會兒,今天她以為她肯定睡不著了,可能昨夜噩夢連連沒睡好,沒想到一閉眼就睡過去了。 就瞇了大概十幾分鐘,又開始做逃跑的噩夢。 竟然夢到她成了通緝犯,攔了一輛出租車逃跑,攔車時候還很害怕司機認出她是通緝犯而不載她。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或者思慮的還不到位,最大的攔路虎是上車沒多久巨堵,實在堵的厲害她只能下車,早飯沒吃,午飯沒胃口,下車后餓了,又去了小吃店吃飯。 吃完出來看到她的小摩托車停在外面,天助她也,剛打算騎上走人,一轉頭發現她的躺椅也在小吃店外面立著,是她的家當都乾坤大挪移也跟著她逃過來了嗎? 既然來了,就都帶上,有家當傍身總比孑然一身好很多,她打算把躺椅綁在摩托車上逃跑,折騰了半天,發現躺椅太大摩托太小。 她回頭問店員:摩托車能寄放在你這兒么? 店員說:可以的。 她反復確認:不會丟吧,你得給我看好了。 人家說:不會的。 得到確認后,她急吼吼的拉著她的躺椅逃跑了。 邊跑邊覺得椅子真沉啊。 真累??!太累了! 累的她哆嗦了一下,醒了。 不知道是公司暖風開太高還是她穿太厚還是夢里干活太累了,一摸額頭竟然有細細的汗珠。 也不知道夢里她怎么這么有錢,還有摩托車和躺椅,是不是就因為偷來的,才成了通緝犯。 下午兩點多,她接到一個閃送電話。 說有她一個快件。 她拿到手,是個同城文件。 拆開一控,兩張卡掉出來,一張,是酒店房卡,一張,是酒店名片,有酒店地址。 真寄過來了……他怎么真的就這么壞呢,這么多年,就不能翻篇嗎?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看到以后,出乎意料的,反而比預想中的平靜了很多。 就像你知道一個炸藥最終會引爆,但不知道何時何地,現在你知道會爆炸的時間地點了。 又像你知道有個人要殺你,不知道他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以何種方式殺了你,現在他把刀子亮出來了。 她上網查了查酒店地址,就在區政府附近。 她懷疑他是中午出來吃頓飯的功夫,順便把房子開好了,他還真是把約她看做就跟出門吃個便飯一樣簡單。 她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先給思容打電話,說了周末加班推掉相親事宜。 思容說:“ok,再約再約,其實約晚上也可以的?!?/br> 陳鹽說:“最近不想相親,等戶口辦完穩妥了再說吧?!?/br> 思容惋惜的說:“這個小伙子真的,很不錯哎!” 結束了和思容通話,又給陳油打電話:“三姐……” “快放,忙著呢?!?/br> “我心里特別壓抑,特別難受,找不到疏解口?!?/br> 陳油也緊張起來:“怎么了,小妹,別嚇三姐,沒事兒,我不忙,你說吧,聽著呢?!?/br> “我有段時間總做噩夢,后來慢慢好了,最近又開始了,今天有一種方式可以根治我的噩夢?!?/br> 陳油“???”了聲:“你可千萬別被那些道士了和尚了胡言亂語給騙了,騙財騙色,這年頭,沒有幾個真大師?!?/br> 陳鹽說:“沒道士,沒和尚,沒大師?!?/br> 她問:“那你怎么根治你的噩夢?” 陳鹽沉默了一會兒說:“約了個牛郎,上門?!?/br> 陳油罵了一句,然后說了句「滾」掛了。 過了一會兒又打過來:“你有錢找牛郎嗎?” 陳鹽「嗯」了聲:“首單有優惠?!?/br> 陳油氣的:“你不好好談戀愛,找什么牛郎,抽風了吧?” 陳鹽回:“人不瘋狂枉少年?!?/br> “那你瘋去吧,告訴我干嘛,不是想讓我勸你放棄嗎?你是不是打算跟人一夜情去?” 陳鹽:“……” “是不是陳念北,你就那么稀罕他?稀罕到這樣?” 陳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