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極品長姐(種田) 第176節
鄭婉恩了一聲,“既然是知道,我就不多廢話了。那既然今天你們來了,我自然是要給你們一個機會的,所以也就問問你們是怎么想的,是覺得我抽的多了,還是覺得自己掙得少了?” 其實如果只是在跑腿幫接生意,一個月能掙得也并不少。 因為鄭婉很控制人空,一條街一個巷子,她都是有安排的,絕對不會有有些人空的要死,有些人忙的要死這種情況。 所以大家其實照著日子這樣跑下來,一個月確實能掙的也是不少。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是有兩三個人鼓動他們,自然就起了異心。 鄭婉翻了翻交上來的本子,“你們這個月,才過了四五天,竟然就已經有好幾個半日告假了,想來是家中事忙,或許也是有了別的想法。今日既然你們來了,那自然也是想聽聽我說話的,那我就給你們兩個選擇,若是你們以后還是想繼續的跟著我做,那就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我自然就當做之前的事兒沒有。但是如果你們還想著有下次,那不如今日就把銀錢都給結算了,大家一拍兩散?!?/br> 鄭婉笑了笑,“你們也不必覺得還可以陽奉陰違,這邊應承了我說好好做事,那邊又開始偷雞摸狗的。若是被我抓住了,你們上個月的月銀是還壓在我這兒的,我就只管給你們一半,剩下的就當做賠償我的損失了?!?/br> “東家,你這不合適??!” “是啊是啊,這是我們上個月做的……” “不合適?”鄭婉慶幸自己之前和他們簽約的時候就約定,每個月初十發上個月工資。不然這會兒真的是有點沒什么辦法了。 “如今查出你們這幾天的事兒,誰知道你們上個月是不是就有做一樣的行當呢?只是我也不想和你們多做計較,便是閉著眼睛都忍了。如果你們現在就打算走人,那我就和你們結了上個月的月銀,這個月的想來你們自己掙了不少了,也就不必我多給了?!?/br> 五六個跑腿是私下對眼神,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鄭婉就說,“至于那些個沒有來的你們的兄弟,你們今日回去也可以告訴他們一聲,明日開始就不必以我跑腿幫的名義在外跑動了,我自然是有法子叫他們跑不起來的?!?/br> 這跑腿的生意自然是人人都可以做。 但是鄭婉既然要做,那就是想著要做壟斷的生意。 一開始就開始分流,到時候只能是惡性競爭,誰也掙不到錢。 他們不敢吭聲了。 又想著自己掙全部的錢,又怕真的叫鄭婉給算計到了。 這會兒,就有個人站出來說,“多謝東家,我家中事忙,想著還是回家去多幫襯老子娘罷了?!?/br> 鄭婉笑了一聲,扔出一吊錢在他跟前,“拿了錢走,若是叫我知道你在外還說自己是跑腿幫的人,那這事兒,可就沒有那么簡單的善了?!?/br> 那人撿起銀錢,低頭恩了一聲,匆匆的就離去了。 第171章 趕考第六十一天 171/ 有了一就有二, 那邊第一個人拿了錢走了,第二個人自然也就很快跑出來說要錢走人了。 鄭婉當然是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想著即便是沒有跑腿幫, 自己也可以繼續做這個生意。 但是鄭婉既然是有本事叫他們可以自己退出, 自然是不會輕易再給他們留后路了。 不過最后還剩下兩個小的, 他們一看就只有十七八歲,這會兒半天也不上前來。 鄭婉就問,“你們是怎么想的?” 那兩個小的就說, “我們不想拿錢……” 到底也是沒念過幾天書, 是話也說不清的, 但鄭婉卻還是很快就明白了, “你們的意思是, 你們還想跟著我干, 不想拿了錢走人?” “是, 是?!?/br> 鄭婉笑起來,“我看著你們年紀輕,估計也沒有自己的立場和主見,如今有了這些事兒,多半也是旁人帶著你們的,那為什么不就直接繼續跟著他們一條路走下去?” 其中一個低了低頭, 然后就說,“我們之前是被豬油蒙了心,也是被別人攛掇著的, 原也不是自己的想法,如今這會兒清醒了, 也知道是東家給我們一口飯吃……” “是啊是啊, 我娘也說, 東家是恩人,叫我好好給東家干活的?!?/br> “所以我們不想走,我們之前是做了錯事兒,之后還想彌補回來?!?/br> 鄭婉就說,“就不怕繼續給我干還是吃虧?我還是要繼續抽你們的銀錢,而且剛才說的,若是有下次被我發現了,那吃虧的可是你們?!?/br> 倆小子立刻都跪下了,“東家,既然我們留下來了,這說的話自然都是真心實意的,沒有什么欺瞞您的必要。我們之前不懂事,現在知道了,也就明白了,知道什么事兒該做,什么事兒不該做。東家盡可以放心?!?/br> 鄭婉笑了笑,“如果真的如你們說的這樣的忠心,那自然是好?!?/br> 鄭婉之前說了,只要是肯留下,之前的事兒自然是既往不咎,她說到做到。 然后送走了他們之后,朱雀娘子又來了。 那娘子進門先是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才說,“來的晚了,到底是如今娘子們變多了,我每個人都得聊上好幾句,便是少不得耽誤了工夫,還請姑娘不要怪罪?!?/br> 鄭婉就說,“娘子辛苦為我跑這一趟,是我要感激才是,不知道吃了沒?” 朱雀娘子擺擺手,“一下工就前后跑了,說的口干舌燥,倒是也就歇了這吃的心思?!?/br> 鄭婉叫白一端一碗面上來,“若是不嫌棄,就稍微吃一口。家里晚上吃的面,看著隨意,但好歹干凈?!?/br> 那朱雀娘子到底是餓了,兩三下吃下去半碗,然后又呼嚕嚕的喝了面湯。 最后擦了嘴才說,“可算是活過來了,姑娘,我今日幾乎是每個娘子都過去聊了一通,至少目前,沒有發現什么壞心思的人?!?/br> 鄭婉就說,“只怕是這些娘子們藏得好,倒是也叫你不容易看出來?!?/br> 朱雀娘子正色道,“姑娘,這話我也就是在您跟前說說,我知道您是個好人。這些娘子在招進來的時候,您就做過刪選,那種花里胡哨的不要,那種油嘴滑舌的不要,要的都是些老實本分的。我說實話也不要緊,這些人大多啊,其實也都是苦命人罷了,要么是如我一般和離回家的,有不少還是寡婦。她們其實日子很苦,如今能得了姑娘的恩典,叫她們也能靠自己的手掙的飯吃,是真的對姑娘心存感激,一個個指天誓日的和我說,若是有了那種心思,還不如是天打雷劈罷了?!?/br> 鄭婉搖頭,“人心難測罷了,如今你也瞧見了,這些個跑腿,便是鉆這種漏洞的?!?/br> 朱雀娘子嘆了口氣,“女人不容易,只怕是叫別人覺得自己有二心,可又無可奈何,只能在我面前打了保證又打,我愿在這里作保,今日我去談的那些個娘子,都沒有任何問題?!?/br> 鄭婉突然覺得,她找的這些人,倒真的是有點像困難婦女聯合會。 她現在倒是真的覺得自己的眼光不錯,如果說是這樣多的人都沒有二心的話,那她接下來的事兒也可以放心的干了。 鄭婉就說,“那既然是娘子你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就沒有什么不放心的?!?/br> 她叫了白一一聲,白一進來,端進來一箱的木牌。 然后遞給朱雀娘子,“從明日開始,只是除了剛才走的,還有之前報上來的那些個今日沒有來的,這些人都要記錄下來,讓每一個娘子都得要記下來,從此這些人都再也不予被我們跑腿幫所用?!?/br> 這就是除名了,而且還沒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 朱雀娘子知道鄭婉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如今這樣說了,就是完全不給他們機會了。 她也不多問,只是鄭婉說什么,她就應什么。 鄭婉又說,“以后我們跑腿幫的,也不是說自己說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有用的,而是要憑借這個對牌。這些牌子我給到你們,只是娘子們保管,若是有單子了,那便是給一個對牌,從此,那些和我們有活動的商家不認人,也不認那些人說的話,只認這對牌?!?/br> 朱雀娘子這下可真的是驚到了,她沒有想到鄭婉竟然是想出了這個法子。 其實在這事兒出的時候,她心里就有點沒底,不知道鄭婉要怎么處理解決這事兒,因為跑腿大家誰都能跑,不是說逐出跑腿幫就不跑的了。 鄭婉就說,“我今日已經是去和那些商家都溝通過了,他們也都答應了?!?/br> 這當中自然是有點曲折的,一開始有些商家也是不愿意做這樣麻煩的事兒。 但是鄭婉卻說,“這交易也不是一兩日的,到底也是長長久久的。如今看著跑腿幫大家或許覺得不過爾爾,等真的壯大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再談合作,到底不如現在好說話,親近?!?/br> 他們其實也是嘗到了跑腿幫的一些福利,便是也就很快能夠知道這當中的厲害,也就答應了。 朱雀娘子應下來,“若是這樣,那些人可就再也不能用我們跑腿幫的名義去做那些事兒了?!?/br> 鄭婉就說,“他們要做什么我都無所謂,我也管不了,嘴長在他們自己身上,他們要怎樣就能怎樣,但是我卻不允許他們用我跑腿幫的名義在外面做這些事兒?!?/br> 今日少五文,明日少十文,這就是惡性競爭。 鄭婉要在別的組織尚且還沒有完全成立之前,就要立好自己的規矩。 沒兩日,那些當初叛出了跑腿幫的人就覺得不對勁來。 先是他們守在那些大戶人家的門口,人家便問了,“這今日是有什么活動???” 這倒不難打聽,他們便應了。 但是人家若是要下單了,叫他們去跑腿了,他們卻發現,他們已經是不能享受到那跑腿幫的福利活動了。 店小二站在門口,用十分不耐煩的表情看他們,“對牌?!?/br> “什么對牌?” 店小二雙手抱著胳膊,“你不是說你是跑腿幫???如今跑腿幫都是憑那對牌認人的,我們掌柜也說了,我們這特別贈送和活動的東西,若是沒有對牌,都不予給?!?/br> 那跑腿一時半會兒的就說出話來。 店小二笑了一聲,“你要買東西外帶,自然可以,總歸是給了銀錢也就是了。但是若是沒有對牌,那多余的可是一點都沒有的?!?/br> 他看了看他,“那你到底要不要?” 來都來了,至少那客戶的生意還得做。 于是便說,“要要要?!?/br> 如此,便是只能拿了原模原樣的東西回去。 那戶人家自然是不高興的,“你之前和我說的可不是這樣的,如何現在又變成這樣了?” 那跑腿說不出話來。 然后自然是有知根知底的人說,“你呀是叫到錯的跑腿了,還得是到那娘子那邊,這些自己上門來的都是些散戶,沒有這些個活動的?!?/br> “我也算是倒霉,竟然是這樣也叫人哄騙了!” 跑腿的臉色自然是難看。 “大哥,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我們可就真的沒活計了!” 這一日,之前叛出了跑腿幫的一堆人聚集在一起,為首的是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漢子。 相近的人叫他大哥,旁的人都叫他“曾哥”。 想來之前叛出跑腿幫,便是他帶的頭。 這些人也就都算是對他馬首是瞻的。 曾哥吐了口痰,“媽的?!?/br> 鄭婉和這些人沒有什么正面接觸過,他們自然是不知道鄭婉到底是個什么角色。 只知道她是個姑娘,說話倒是輕聲細語的,看上去是十分好說話的樣子。 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個這么難伺候的主。 “這東西,自己不得人心就見不得別人好,這就是要斷我們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