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躲著我‖血rou Яuшěnшu⒉#8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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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格爾就坐在昏黃的燈光里,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搖晃著紅酒杯,竟然喊她也坐下。暗紅的酒液晃動,摘了軍帽的耶格爾原來眉上還有一道疤痕,野性又粗糲。他的笑向來陰鷙,這時的笑容卻看起來像是真誠的邀請。 周瓷自從被分配到此處,就一直謹小慎微,體貼細致地處理好收拾一切,從原來和別的下層軍官混在一起的軍服里抽出他的專門手洗,并盡力避免不再他面前直接出現,像老鼠——他們形容猶太人那樣——獨自生活在陰暗里,無人之時才冒出頭來。 這才是最安全的,在此處,被劃分為不配與雅利安人相提并論的劣等民族,最好的生存信條就是仿佛并不存在,太張揚不知什么時候就被醉了的德國人抓起來喂個槍子。 她想起跨著整個歐亞大陸,相隔無數邊境線,正在血與火中炙烤著的母國總會不禁落下淚來,陰差陽錯流落至此,何處才是真正的歸處? 這些夜晚,緊握著那一小塊羊脂玉平安扣的周瓷在腦中編織著無數能逃離的幻想。平安扣的繩子早就取下來了,天知道她怎么把這塊玉藏著舌頭底下躲過搜查的。只是她在看著同行的人的無數物品被抖落、卸去之時,痛苦的恐懼感讓她像落入泥沼中一樣想找到什么東西作為情感的依靠,在口袋里摸到了這枚母親塞給自己的求平安的飾品。 羊脂玉是好玉,晶瑩潔白,細膩溫潤。 早上她不知在打掃哪里的時候,從裙子腰際那寬松又淺的口袋里滑落出來。晚上勞作休息一摸口袋,發覺不妙。周瓷思考了片刻,耶格爾應該還在用餐,就在和其他軍官差不多的時間,她最好現在趕緊偷偷摸回去,糾結太久反而錯失良機,也許是更好的情況,耶格爾今晚不會回來。 一路上悄悄地,避開所有可能遇見的人,一會兒就到了耶格爾的門前。 她小心翼翼地側身要伏在門上去聽,傻子才敲門。隨著吱的推門聲,耳朵沒貼到什么冰冷硬實的木板上,而是粗糲的觸感,她貼在上面的手和面頰還感受到了陣陣熱量。 周瓷腦中警鈴大作,她迅速彈開,驚恐地看見男人邪氣又陰戾的容貌,他的風紀扣微微敞開著,她剛才是貼上了他的軍裝,或者說,他健壯的胸膛。她連聲道歉,轉身就要走,卻被耶格爾喊住,讓她進來。 昏暗的燈光下,耶格爾坐在柔軟的長沙發里,示意她坐下,又起身去拿了瓶架子上藏在深處的紅酒和兩個酒杯。酒杯當然是干凈的,她下午剛洗過。耶格爾轉身看見她坐著的緊繃的身體,開口問她叫什么。 16071。周瓷機械地回答。耶格爾輕聲笑了,紅酒的酒液奔涌入玻璃高腳杯,他推給周瓷。 我問你名字。我看過你的審訊記錄,中國人? 是的,耶格爾上校。我叫周瓷。 周瓷?短促的音節有點怪異地從耶格爾嘴里吐出來,他高聳的眉骨下的藍眸深邃,你的工作做的不錯。 謝謝上校。 這紅酒不錯。他品了一口,晃著酒杯看她。 周瓷仰著脖頸咽下一口酒液,苦澀的酒味蔓延開,還有一滴從唇邊滑落下來,伸出指尖揩去那滴酒液。她不怎么會品酒,如果可以,她倒是喝茶多些。 耶格爾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伸展的脖頸線條,唇上殘留的泛著水光的酒液,問她怎么會的德語。原來是曾游學過一段時間,耶格爾的眉頭挑了挑,你不用怕我。 周瓷的第二口酒就好像打通了味蕾,竟然能品出些舌尖獨特的味道來了。 我只為德意志。言至此,他怔了下,我對你的民族沒有什么偏見,只想和你聊點天,你想聊些什么話題? 耶格爾上校想聊什么? 你曾游學德意志,沒有什么難忘的嗎或者,你想聽我開坦克的事情嗎?我渾身上下也就這些還有點意思,或者,他撫上右臉,不好奇我的疤是怎么來的? 耶格爾的努力終于讓氛圍舒展開了,他和她的交談隨意還帶點風趣,雖然更多是耶格爾自己在開口。 他突然停了下來,摘下右手的手套,撫上周瓷的頭發,順著從鬢角滑落出來的發絲。你的頭發很漂亮。嗯你累嗎?畢竟也忙一天了吧,明天還是這個時候來這里我們繼續。不要躲著我。 他撫摸過的地方傳來異樣的感覺,周瓷只得輕聲答應。 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走到門口的周瓷應聲回頭,看見那枚白玉在耶格爾手指間摩挲,在指尖不斷翻轉,攤開雙臂向后躺在沙發背上的耶格爾松懈渾身的肌rou,也散發著危險和挑逗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