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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臉貓面具下的吳萱不知是何表情,但從她僵硬的體態來看,顯然是意料之外了。 吳萱的聲音有些發緊:“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敘告訴我的?!蔽溆雒鏌o表情,這樣的他給人一種很不好相處的感覺,“你盜了他粉絲的微博號,裝作他的粉絲進后臺,還讓他幫你找一套演出服,這樣你就可以用演員的身份正大光明的出入后臺,可惜……百密一疏啊?!?/br> 他說的都是實話,只是剛剛他才把一切都串聯起來。 真相總是這樣,被層層云霧掩蓋,兜兜轉轉不少圈,最后才發現只緣身在此山中。 吳萱攥著裙角的手漸漸收緊,似乎有些惱怒。 忽然,她抬腳往后退了一步,將滿臉鮮血的大臉貓面具摘下。面具下的臉龐蒼白到沒有血色,也有可能是故意化妝的,因為煞白而顯得她的紅色眼影非常惹眼,好像茫茫雪原里的一簇火花。 她額角的發絲被汗濕透,緊皺著眉頭說:“你們看過監控?!?/br> 這并不是問句,武遇卻如實回答:“看過?!?/br> 吳萱深深呼吸了口新鮮空氣,緩過勁后眼神里已沒有了驚訝與困惑,反倒帶著些笑意。她問:“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進來的?!?/br> 在武遇威逼的氣勢下,吳萱竟也旗鼓相當,絲毫沒有怯懦之意。相對而立的兩人都心知肚明,進來是指循環而非備采間。 武遇沒有回答。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進入循環的。 但他現在知道身為循環的始作俑者——吳萱,她也不知道。那么循環的本來面目會是什么? 吳萱好似也不在乎他的答案。 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沒什么善意的笑容,“為了制造這個循環我費了不少心思,但再好的程序也會有bug,只是沒想過這個bug會是人?!?/br> “程序?”武遇怪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當然是?!眳禽婵隙ǖ卮?,接著反問,“你應該死了很多次吧,怎么還會懷疑真實與否這種問題?” “應該?”武遇眉頭緊蹙,忽然想起最開始吳萱看到外面凍住的循環時的表現,得出了個結論——“你沒有循環里的記憶?!?/br> 吳萱微微皺眉,驚訝道:“記憶這個東西,本來你們都不該有的?!?/br> 但她假裝驚訝的表演真的很拙劣,曾經演過戲的武遇能從她的表情里抓出一大把漏洞。不過吳萱故意這么說的用意,或許更多的是嘲諷。 武遇從這些嘲諷里讀到了有恃無恐,同時在心里生出一股絕望的念頭。他沉聲說:“你并不怕我們有記憶?!?/br> “當然不怕?!眳禽媸樟诵θ?,盯著他,“我不知道你們經歷了幾次循環,也不知道你們對這個循環了解多少。就算你們真的摸透了循環,我也不怕。因為…… “因為你們根本逃不出去?!?/br> “因為我們根本就逃不出去?!?/br> 吳萱緩步倒退,一邊說:“我在今天凌晨就開啟了循環,循環開始的時間是晚上18點。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你們都沒有辦法離開循環?!?/br> 隨著這句冷漠的話說完,世界恢復了喧鬧。 沒關嚴實的門堵不住任何聲音,走道上密密麻麻的沸騰鉆了進來——不管哪一次循環,人們都像往常一般,如同上了發條的機器,不知疲倦地按部就班重復既定程序。 武遇心驚地想,或許他和吳緣曾經也是這樣的機器。 在一次次的循環里,不甘的死去又茫然的重生。 吳萱將目光從門外收回,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隨后拿出藏在白板后的十字弓,卻沒有架在手上。 她看起來并不打算攻擊武遇,即使武遇知道她是兇手,于情于理她都不必留著他??伤皇峭T口走去,想要離開。 武遇順勢而動,還沒伸手阻攔,就見吳萱在離門口兩步路的地方站住腳步,回過身。 她譏諷道:“你覺得你攔得住我嗎?!?/br> 武遇的手懸在半空,沒有收回。他的確攔不住她,但也不是特別想放她走。 他想了想,問:“你要殺他,是不是跟他遺失的記憶有關?” 當他在吳緣家見到吳萱,并且懷疑吳萱后,他就試探了吳緣,卻發現吳緣沒有了小時候與他相遇的記憶——那段記憶里,吳緣說過一些事,并不是什么好事。 后來與吳緣重逢,武遇總覺著這對吳緣或許是件傷心事,因此也從來沒提過。 “有句古話怎么說來著?”吳萱嘲弄的笑意在深紅的眼影里閃爍,“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哦?!?/br> 她說完剛想轉身,只見門口站著一個人。 他穿著潔白的禮服,冷白的手背上露出淡藍色的血光,骨節分明的手指抓住了門框,指尖微微泛白。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銀絲框眼鏡,從后面透出的清冷目光正直直地盯著吳萱。 吳萱的笑容僵?。骸案??!?/br> 吳緣問:“什么記憶?” 他往里進了一步,心里說不清是憤怒、震驚還是疑惑,或許三者皆有——滿滿當當的堵在他胸口,像沉甸甸的大石頭壓得他無法喘氣,頭疼欲裂。 剛剛他在門口聽的雖然不多,但經過上次循環,還有此時吳萱腳邊的大臉貓面具,足以說明循環里那只看不見的手就來自她。 “為、什么?”吳緣輕輕搖頭,話脫出口才發現竟然顫抖著要說不完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