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就在后天，他們部署了一下賽程安排，還有這兩天的訓練。

    男人說：“不要再進行高強度訓練了，每年都說，你們自己應該也有點數了。哦，還有，這兩天我親自來帶你們。解散?！?/br>
    江愉休息的差不多了，把浴巾小心疊好，放在自己的東西上面。她準備重新下水時那邊也解散了，李葉淑正好走過來。

    “隊長，”江愉向她打招呼。

    “嗯，”李葉淑和她并肩坐在水邊，兩雙腿在水里晃。

    江愉問道：“那個老師是誰？”

    李葉淑跟著她的目光看向水池對面，牧云行和林飛遠正說著什么：“那是我們校隊的教練，姓林?！?/br>
    “啊……”江愉點點頭，校隊是比泳協要整個高出一級的組織，這位林教練年紀輕輕，沒想到擔此重任。

    李葉淑跳下去，把女孩們召集起來：“嘿，大家到這邊集合一下，我說一下我們的一些規矩?！?/br>
    江愉又看了牧云行一眼，便也跳下去集合了。

    一直到下午四點——集訓結束的時間，牧云行和林飛遠的討論仍在繼續，過程中他們偶爾喊一些隊員上來。

    泳協集訓的人一個個離開了，江愉仍然坐在窗邊，旁邊放著她的東西，還有那塊浴巾。

    李葉淑擦著頭發走過來：“不走嗎？”

    江愉點點頭：“嗯，我等一會兒?！?/br>
    等什么，江愉沒有說，似乎帶著些故意的隱瞞。

    “好?！?/br>
    江愉看著她走過去，沖兩位老師說了什么，期間她總有種三人在討論她的感覺。下一秒牧云行看過來的目光，證實了她的猜想。

    牧云行走了過來，剩下林飛遠和李葉淑談話。

    江愉微微頷首道：“老師?！?/br>
    牧云行看見被放在一邊的浴巾蹙了蹙眉：“怎么不披著？你這樣容易著涼，別人來的時候都把毯子帶著，我也沒見你帶著過?！?/br>
    江愉想說我不冷，出口卻變成了一個“好”。

    “你想參加比賽嗎？”

    “??？”江愉著實吃了一驚，“當然想——不過我和隊長她們差的太多了?！?/br>
    牧云行搖搖頭：“每次仰泳項目，校隊都拿不出人來，她們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更容易拿名次，所以沒人愿意去仰泳?！?/br>
    “我們學校還沒參加過仰泳比賽？”

    “不是，校隊拿不出人就從泳協找，隊員們比一下，然后選一個最好的——

    但說實話，一直是瘸子里挑將軍，女隊一次決賽也還沒進過?！?/br>
    “啊……”

    牧云行接著說：“以你現在的水平，再練上一個月，今年的省賽進決賽絕對沒問題?！?/br>
    江愉受寵若驚的連連擺手，牧云行直言道：“你這么謙虛干什么?！?/br>
    她的語氣緩了緩：“但是可能要占用一些時間——你要自己想一想，愿不愿意暫時進隊?！?/br>
    江愉也認真起來：“暫時是指？”

    “至少到省賽吧，大概在十月份?！?/br>
    “訓練時間是？”

    牧云行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按理來說是每天都練，下午兩點到六點?！?/br>
    江愉點了點頭，似乎有些落寞。

    “但是可以調整——你先考慮一下吧，和父母商量商量?！?/br>
    “好?！?/br>
    晚上下班時，牧云行把資料放在自己桌子上，鎖上門離開了辦公室。她剛拐進樓梯間，沒想到遇到了林飛遠。

    她有些驚訝：“你不是開會去了？”

    “開完了，回家——你怎么還沒走？”

    牧云行和他一起往下走，打了個哈欠：“整理隊員資料來著?！?/br>
    “辛苦牧老師了?！?/br>
    牧云行表情復雜的看著他，心想這又是抽的什么風。

    下了樓就是林飛遠的車，他打開駕駛座的門，把手搭在門上笑著說：“送你回去？”

    話音未落，牧云行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上：“恭敬不如從命?！?/br>
    “切，”林飛遠關上車門，車子緩緩開走了。

    路上，林飛遠提起江愉的事來：“誒，你說的那個隊員，申請下來了?！?/br>
    “奧?！?/br>
    紅燈停，林飛遠拉上手剎，看了她一眼：“就這？”

    “本來就有名額吧，我只是說讓她跟校隊而已，”牧云行突然想到什么般指著他說，“喂林飛遠，你可別是想訛我，你想的那個事不可能?！?/br>
    車流前進，林飛遠無奈的笑了笑：“幫我個忙這么難嗎？”

    “沒門，你這都連著幾次了?！?/br>
    “行行行不說這個，不過你確定她能堅持下來嗎？那個……江愉？”

    “不知道，但是值得一試。她很喜歡游泳，好幾次了，每次都提前半個多小時到?！?/br>
    “呵……劉鳴一當時還提前一小時呢，結果最后是看上你了，喜歡個屁的游泳?！?/br>
    牧云行一頭黑線：“大哥，江愉是女生?！?/br>
    林飛遠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點了點頭：“你就是看她學的仰泳吧?！?/br>
    “不是，你不覺得咱們學校有這個空白太可惜了嗎？”

    “所以我說你退役的太早?！?/br>
    “……”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重，見牧云行不說話了，林飛遠識相的換了話題：“咱媽郵過來的核桃，讓咱倆分著吃?！?/br>
    “在哪？”

    “我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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