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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確實適合笪鯉。 “那么寒月想要什么呢?”穆凌云挪了挪,快貼到他身上了,“或是不想要兵刃,而是想要穆某無時無刻相隨相伴,那便更好了?!?/br> 楚寒月面無表情:“槍?!?/br> “槍?”穆凌云微露詫異。 “并非長丨槍?!背聭阎唤z想讓穆魔頭因無知而吃癟的小心思,繼續道,“金屬制管,管中置入壓縮后的靈力彈,以機簧驅動,如弓丨弩般發射,外形小巧,射程更遠,力量更大?!焙挽`力槍相比,什么刀槍斧鉞都只能俯首稱臣。 穆凌云果然難得地拄著下巴思索起來。 楚寒月挑挑眉,嘴角淺淺一勾,仿佛在說,知道你不懂。 然而不過片刻,穆凌云便似想通了什么,眉眼再次舒展:“你那方素面扇呢?” “芥子袋里,自己拿?!贝蟀肽曛白酝秹仳_子處拿來的破扇子,扔到哪個角落,楚寒月早忘了,反正兩人芥子袋相通,也省得他自己翻,不過他要扇子做什么。 穆凌云翻了半天,找出扇子后話終于少了,對著扇子發起呆來。 煉器與煉丹不同,不用一氣呵成,可分階段煉制,楚寒月煉出想要的雛形,瞧著天幕已黑,便在爐子前用完晚膳,回了宿舍。當然,這次沒繞大圈子往傳送陣去,直接往偏室走了。 回到宿舍時,已是月上中天,禹長生面朝大門坐在書案前,手執玉簡,雙眼卻惡狠狠看著門外,仿佛時刻準備討債。 進門便瞧見這么張冷臉,楚寒月并不想搭理,「討債鬼」卻忽然開口:“今日沒去丹室?” “沒?!背氯×藫Q洗衣物,沒在意話到嘴邊的禹長生,兀自離開宿舍去凈池了。 回來的時候,禹長生還保持原來的姿勢,見他進門,又道:“今日去哪了?” 楚寒月:“……”鈞天山可沒有向舍友匯報行程的規矩。 “我并不在意你去了哪,只是畢竟身為助教,對弟子的行為規范還是該有所管束,你一日未在丹道峰出現,我有權過問?!?/br> 禹長生看似說得有利益有據,實則漏洞百出,不管他此前是不是助教身份。 但來丹道峰是以輔修弟子的名義,并沒有任何助教的權利,而且…… 他難道找遍了丹道峰每一寸角落?否則怎么能確定楚寒月不在此峰。 楚寒月并不想與他多費口舌,也不想聽他叨叨,冷然道:“去器道峰,花掌學給了我權利?!?/br> “器道峰!”啪嗒一聲,禹長生手里的玉簡掉在地上,“你去見穆凌云?” “并非?!?/br> 禹長生面色稍緩,撿起玉簡:“去干嘛?” 關你屁事……楚寒月心中念了一聲,只想盡早打發了他,并不想和他起沖突。 況且對方除了態度差了些,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損害行為,便不咸不淡地答了句:“煉器?!?/br> “煉什么?” “煉器?!?/br> 禹長生:“……” 屋里靜了片刻,楚寒月翻身上榻,正要拉上簾子,禹長生又道:“早晨的丹,為什么還我?” 這下楚寒月有些訝異了:“給我的?” 禹長生眉一皺,回道:“不是?!?/br> 楚寒月:“?” 楚寒月拉上紗簾,那頭又說:“明天別去了?!?/br> “不?!背卤贿@莫名其妙的討債鬼搞得一頭霧水,懷念起像前幾日那般,一言不合便噤聲的禹長生?;蛘咚摽紤]加點住宿費,干脆弄個兩人間獨住算了。 禹長生終于噤聲了…… 然而,就在楚寒月正要沉入夢鄉時,他近乎惱羞成怒地一喊,把人驚醒:“要什么我給你買還不成!” “不成?!背禄饸庖采蟻砹?,手掌一拂,在紗簾上設了隔音結界。 他到底想干什么?懶得想,睡覺。 ——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除了例行早晨去講堂上課,以弟子們平均速度的五分之一完成課程,楚寒月便前往器室繼續煉制他要的物件。 七日后,東西終于煉成了。 楚寒月以手掌掂出一兩的藥材,隨后放在靈器上調整,想起前段日子總是比天平多出一成的估重,朝身邊的穆凌云道:“有天平嗎?” 穆凌云取出一臺小天平:“寒月要的,自然是都要有的?!?/br> “我要你別粘著我?!背掳阉幉姆旁谔炱缴?,整好一兩。 “我聽到了……”穆凌云故作陶醉地瞇了瞇眼,“前三個字?!?/br> 楚寒月:“……” 又以手掂重以天平確認試了幾次,楚寒月調整好了靈器,也確認了自己的手掂得還是比較準確的,許是這段日子的鍛煉起了效。 他收起靈器,穆凌云也關了爐子,取出里頭的物件:“完成了?!?/br> 那是一柄玄鐵為骨的折扇,扇面上龍飛鳳舞地寫了「云月」兩字,看那鐵骨的形制,顯然是武器,但配上那兩個字,怎么瞧都覺著不是正經人用的。 “試試?!蹦铝柙普故玖松茸拥牧硪幻?,寫著「凌寒」,遞給楚寒月。 扇和熱武器槍不能說十分相似,只能說毫無關聯。楚寒月接過一瞧,卻發現這扇子另有乾坤。 扇骨共有十一根,以玄鐵與中品靈石淬煉而成,粗看平平無奇,細細觀察,墨色中透著點點靈光,玄鐵被打磨得薄如蟬翼,每一骨中都鉆出了針尖細的一排小孔,每骨五孔,孔中儲滿了球狀的靈力彈,靈彈極小,靈力壓縮也不夠,單顆威力是絕對比不上前世的靈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