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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的滿意地看著四平八穩的牌匾,余光瞥到身邊正要進門的楚寒月,御使靈氣嘭的合上門扉,打量兩人穿著,毫不掩飾地露出嫌棄的表情:“仙盟令呢?新人?仙盟會可不刷臉,只看修為,容貌一錢不值。要進門先測修為。一兩金?!睌傞_的手指尖動了動。 “你搶錢呢!”男孩忍不住嚷道,想起楚寒月的話,又趕緊捂住嘴。 “沒錢滾蛋!仙盟會不需要廢物?!迸芴玫膹垞P地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路盡頭,“想賺錢去小倌館呀,你這姿容,若是求大爺我,也不是不能光顧?!?/br> 楚寒月斂了一路的眉更緊了。 “怎么?不愿意?那就去下界搬青磚唄,一輩子連幾兩金子都賺不到。嘖嘖嘖,慘?!迸芴玫拇蜷_門,卻在楚寒月身前豎起一道薄薄的靈力墻,“滾吧?!?/br> “仙盟會……”眼中的不快溢于言表,楚寒月緩緩抬頭,看著那三個燙金般的大字,“有點修為,就不把自己當人了?!?/br> “欸,你說什么呢!”跑堂的指著他鼻子就要痛罵。 楚寒月毫不理會,扭頭便走,唯有一縷精神力回頭,勾上價值不菲的牌匾,狠狠往下一拽。 咚。 沉甸甸的牌匾撞在跑堂的頭頂。 哐! 牌匾砸在青石地面上,斷成了兩截。 第5章 倆二百五 巨大的動靜引來路人圍觀,也引出了半個時辰前親自送來牌匾,正在內堂記賬的仙盟會會長。 “天殺的!鈞天山掌學筆題的字,何其金貴,豎子竟敢毀了!”會長怒目暴突,心疼地摸著碎裂的牌匾,以靈力牽引粘合許久,仍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龜裂紋,還有幾處磕去了大片紅漆、金墨,無法修復。 跟出來的店長狠狠踹了跑堂的一腳:“廢物!掛塊牌匾都不會!” 跑堂的捂著腫了個大紅包的腦袋:“我不是我沒有,我分明掛穩了,它自個兒掉下來的?!?/br> “滾!”店長生怕會長怪罪,先下了處罰,“仙盟會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br> 跑堂的在又一腳踹來時,打著滾躲開:“這個月的月錢還沒給我呢……” “你一年的月錢都賠不起鈞天山的題字!”會長還在嘗試修復,無力回天,手里聚集的靈力轉向跑堂的,后者屁滾尿流地跑了。 “活該?!眹^人群散去,穆凌云閑適地站在不遠處,瞧了瞧斷牌匾,往楚寒月離開的方向而去。 嚴浩跟在旁邊:“這跑堂的也太沒用,連塊牌匾都掛不穩?!?/br> 穆凌云輕笑一聲:“他是嘴賤,手倒是穩的?!?/br> “你是說有人故意摔了牌匾,可當時除了靈氣墻,周遭根本沒有其他靈力波動?!?/br> “別忘了他從篝火中升起的火矢?!?/br> 嚴浩撓撓腦袋:“這兩者有什么關聯?那火矢應當是用什么儲存了靈力,即使無修為也能使用的靈器……”說到一半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少爺你是說,牌匾是楚公子摔的?不對呀,用法器也會有靈力波動,而且楚公子當時分明什么也沒做?!庇置院狭?。 “他沒有修為,身上一看就沒藏東西,不可能有靈器?!边b遙看到楚寒月的背影,穆凌云笑意更甚,加快腳步,“一試便知?!?/br> “楚公子,你我還真是有緣,竟又在此遇見?!蹦铝柙谱詠硎斓仵獾匠律磉?,佯裝訝然地瞪了瞪眼,“這才半日不見,怎的都有孩子了?!?/br> 楚寒月早感覺被跟了一路,沒心思也不想搭理他,一心觀察周邊攤販店鋪,尋找賺錢途徑。 “楚公子似乎對此頗為熟悉,莫不是常來?”穆凌云繼續自說自話。 原著發洪水似的場景描寫法,連哪個拐角幾盞燈籠都要細數,恨不得用文字描繪一幅精細無比的地圖,他能不熟悉么。 四人之間靜了半晌,穆凌云正要繼續開口,嚴浩好奇地問:“楚公子,你為啥只穿了件中衣???”這下腦袋倒是活絡了,沒喊楚大少暴露自家少爺身份。 穆凌云為他難得的有眼色心道了聲「說得好」,順勢接下去:“凡修界雖不如凡人界混亂,城外也偶有悍匪強盜,楚公子莫不是遭了劫?哎呀,這可真是倒霉,在湖城沒錢可不好混?!?/br> 楚寒月瞟了他一眼。 腰上的芥子袋應當藏了不少東西,干脆打暈他劫走算了,又能解決經濟危機,還能耳根清凈。 不對…… 沒修為,打不開芥子袋,這玩意還認主,必須修為比主人高,才能硬開。 思及此,眉又蹙起來了。 只聽穆凌云帶著笑意的輕挑嗓音繼續道:“說起來,來的時候,我瞧見南街盡頭那有賺快錢的,不如去瞧瞧?” 快錢? 十個這么說的,九個是騙子,剩下一個連搶帶騙。 楚寒月腳尖一轉,拐入向南的街道。 穆凌云jian計初步得逞,眼梢更彎了。 南街盡頭擺著攤投壺鋪,周圍圍了一圈人,看得多玩得少,饒是如此,浮在半空的透明靈氣儲物球中,還是累積了不小一堆賭狗們貢獻的賞金。 攤位正中三個細頸青花壺排成一行,間隔一尺有余,正前方一人投出最后一枚壺箭,鏘的撞在壺壁上,吧嗒落地,鎩羽而歸。 “扇子還是香囊?”攤主笑嘻嘻地指了指身邊的紀念品。 那人擺擺手,灰溜溜走了,這些劣質玩意,十錢貝幣都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