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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暇覺得,自己可以等解決完洪子睦之后和對方協商一下。 能談最好還是靠談的,畢竟這個入侵者現在還附在楊守澈身上,他總不能為了驅趕對方、把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打個半死。 * 幾日之后,在整個書院學生翹首以盼的期待之下,詩會那日終于來了。 楊孤鳴注意到身旁好友那異常緊繃的神態。 他雖然心情亦是緊張,但還是忍不住調笑了一句,“守澈你又不參加,怎么看著比我還緊張?” 楊守澈被這么一問忍不住沉默下去,但是還沒等他思索出什么搪塞的話,對方已經自行為他找好了理由,“守澈你是擔心我吧?放心罷,我知道自己的水平。不過是難得的一回熱鬧,我不想錯過……別說在里面拔得頭籌了,我連進前十都沒有指望過,沒什么可擔心的?!?/br> 這坦坦蕩蕩擺爛的架勢讓楊守澈忍不住又是漠然,一旁的楊孤鳴猶自不覺,頗為哥倆好地拍了拍楊守澈的肩膀,一臉大受感動的“好兄弟”表情。 被他這么一鬧,楊守澈的心情也松了不少,再抬眼看前面,正好對上了方暇掃過來的目光,楊守澈稍稍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對方是在擔心他。 這個發現讓楊守澈心底一暖,他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那點緊繃的情緒終于徹底散了去。 【楊明流】旁觀這少年的“自己”這一連串的情緒變化、一言不發。 只是在楊守澈和方暇對上目光的那一瞬間,少年眼底像是錯覺一樣劃過一抹更深的顏色。但這點微小的變化就像是拂過水面的微風一樣,驚起了點點漣漪后就了無痕跡。 這次的詩會對于書院學生來說也是新鮮。 學子按照給定的題目作詩,做好的詩由專人吟誦,供評委(也就是幾位恰巧對這事有興趣的夫子)評定等級,從最好的甲等到最末的戊等,成績由高到低排列、擇出上位的半數晉升下一輪??紤]到學生的接受能力,方暇也沒有搞什么復活賽、多輪淘汰制之類的復雜流程,只用了最簡單粗暴的一輪淘汰辦法。 但這些對于書院的學生也足夠新鮮了,就連來做評委的夫子也因為覺得這一制度和科舉取士頗有相似之處而頻頻點頭。 不過這些對于來自后世、見多了各種選秀節目的洪子睦來說,真是簡單到簡陋了。 看著那一個個滿臉新鮮的同窗,免不了在心里嘲笑兩句“土狍子”。 洪子睦在書院里一向傲氣,這會兒的模樣反而和平常對上了,同窗們敬佩他的才學,對他這態度倒也不覺有什么。 * 第一輪比賽,以夏日水塘正盛的荷花為題,學生們在下揮毫潑墨,一炷香盡,答卷被一一收上來,由專人吟誦而出,再由擔任評委的夫子們當場給出成績。 雖然評委們各有偏好,但是整個流程也算是公開透明,再加上這會兒尊師重道的風氣影響,倒也沒出現什么當場質疑公平性的問題。 不過到底是“文無第一”,成績給出后,評價不錯的學生當然是喜笑顏開,但是也有些落得差等評的學子忍不住心里犯起嘀咕,大抵是“我比某某某好得多,為何成績比他的還要差?”,雖是心中如此想著,但夫子的威嚴之下到底也不敢當面質詢。 只是這風平浪靜也只持續了一會兒,當某一首詩吟誦之后,原本還有些嘈雜的現場霎時陷入寂靜之中。 在短暫的靜默之后,作為評委的夫子不管喜好如何,一致給出了甲等評價。 但這次卻無一人有異議,甚至早在那寫詩之人的名字被唱出來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被一群人擁簇在中間,正負手而立的洪子睦身上。 洪子睦雖然盡力克制著,但是眉宇之間仍舊抑不住的流露出些得色,他身旁已經有同窗忍不住先行道賀,“洪兄的詩作真是一如既往?!?/br> 這人話落之后,旁邊的人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七嘴八舌的夸了起來:有的點著詩中的字句說是“神來之筆”,有的對著人贊“才高八斗”…… 無論到哪里出色的人總免不了些優待,故而這會兒現場雖然嘈雜,但坐在上位的夫子們卻一時沒有制止,雖然不至于和下面的學生一樣失態議論,但也都紛紛捋須頷首、面露滿意之色。 這一片熱鬧之中,倒是無人發現坐在中間的山長無聲地皺了一下眉。 他對洪子睦的情況早有猜測,只不過一向秉承著眼不見為凈的態度,這會兒親眼見了這欺世盜名之輩是如何被書院學生追捧的,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先前所作所為的不妥之處。 他心中嘆了一句,只暗道是多虧了這次答應了方小友,不然等到日后,只怕是一朝不慎、整間書院都會名譽掃地。 和山長此時慶幸中又帶著點后怕的情緒不一樣,方暇這會兒的心情和大多數人一樣是偏向“驚喜”的,不過這驚喜的原因倒不太一樣:他實在沒想到事情進展這么順利! 雖然是專門選的題目,但方暇也沒有料到,這才只是第一輪而已,就直接中了彩。 ——開門紅??! 第60章 寒門14 方暇沒有想到才第一輪就達到了目的。 要知道他特意把詩會設計成這種淘汰制的比賽, 一部分原因確實是不想規則太復雜,但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讓洪子睦在最短的時間內參與盡可能多的輪次、作盡可能多的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