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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季:“世界為什么這么不公平呢?季,你真的什么都感受不到嗎?” 季回答:“我會盡力?!?/br> 在季的眼中,季以藍小姐是一個很好的人,但她不能理解的是,季以藍小姐好像總是期望她也能變得跟自己一樣自由自在地生活,她難道沒有那個認知嗎?季想,那明明是不可能的。 小姐終究還是去讀書了,離開了她的季才發覺自己有些不習慣。 在小姐去讀書的日子里,季偶爾會想起小姐,她希望自己能變成小姐那樣——表情豐富,感情充沛,有時候甚至能夠那樣夸張地,酣暢淋漓地哭出來。 上學期間,小姐一周回宅邸一次。 她們會一齊藏在被窩里,季會聽小姐講學校里發生的事,小姐是個很美麗的姑娘,果不其然,在那神奇的校園中,也有很多喜歡小姐的人。 這里的“喜歡”,指的是情愛方面。 其實季對“喜歡”這種感情是十分好奇的,她從沒被異性喜歡過,她所接觸過的,為數不多的異性,要么將她當工具,要么只把她看成一個笑話而已。 說得就是那些可惡的季家兄弟們。 小姐很招男孩子們喜歡,但小姐卻從不會喜歡男生們,她是一個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美好憧憬的女孩,在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真正到來之前,她不打算跟任何男孩產生戀情。 小姐十分討厭那些喜歡拿腔作勢的人,特別是像冉家二少爺那樣的,時常將鼻子翹到天上,不將人放在眼里,卻又要求別人過去親近的做派。 “呸,簡直惡心?!毙〗阏f。 于是季便記住了,小姐討厭冉家二少,可令她在意的是,家主的意思好像是,打算將小姐嫁給那個她最討厭的人。 那是季第一次感到憂心,將這層擔憂告知給小姐,小姐卻笑著說:“現在都什么時代啦?我會去勸我父親的,怎么說都不至于……”小姐的神情是松弛的,她向來盲目樂觀,因為在溫室中長大的她從沒經歷過任何苦難。 她的世界是跟季不同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好吧,或許是很多年,季對時間的概念并不深切,她總是日復一日地重復相似的事,她覺得人生的盡頭距離自己所在,很短很短。 而小姐的生活跟季是不同的。 終于,小姐出落成了傳統意義上的“大姑娘”,她談吐優雅,舉止從容,甚至頗具藝術天賦,得到了季家主母的認可,被認為是季家最“拿得出手”的“珍寶”。 要不是小姐偶爾會露出羞澀的神情,季都快忘記兒時她們所討論的,有關“白馬王子”的事了。 而當季見到了小姐心目中“白馬王子”的相片,她想——果不其然,季喜歡同樣會畫畫的“王子”。 相片中的人,自然是當年還稱得上“文質彬彬”的少年喻老六。 第55章 原來仆人是這樣長大的 可以說,在季家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向來作為“工具”的季卻成了自家小姐這場戀情的見證人。 她本該最聽家主的話,將小姐的一切行蹤都如實上報——小姐已經逐漸到了適宜結婚的年紀,而冉家給出的條件又是那么豐厚。 就算她背叛了季以藍,也不會被她發現——因為至始至終小姐都不知道自己其實無時無刻不被自己的家族監視著。 那男孩是喻家排行稍微靠后的小少爺,后來喻家的人來訪時,季偷偷抽空去觀望過,她看出季家兄弟們對他的輕視乃至忽視,就連喻家較為年長的幾個哥哥,也像是從沒將自己身邊這個默默無聞的弟弟放在眼里。 的確沒什么特殊的,季也這樣想,要是他不會畫畫的話。 約摸是因為自己生來便無甚藝術細胞,就像崇拜自家小姐那樣,季會羨慕那些畫畫得很好的人,小姐去上學后,季家二樓唯一還對她開放的房間,便是那間總是被人忽視的畫室。 小姐教過她畫畫,她卻怎么也畫不好,她接觸的人并不多,唯一的模特便只有小姐,季得空便會到這間畫室來坐下,依照自己記憶中的模樣,描摹小姐的樣貌——雖然她知道小姐看見她的畫一定會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可她依舊會那么做。 畢竟那是她在日復一日繁重的體術訓練中,所留存的唯一亮色。 因為認得喻老六的臉,也通曉打探行蹤的技能,不知不覺間,季便成為了為自家小姐和喻老六提供幽會地點的唯一人選。 季知道小姐戀愛過程中的一切細節,她從不對她避諱,她不厭其煩地一遍遍講述著那如同戀愛偶像劇般的俗套相遇,繪聲繪色,季身臨其境,仿佛是自己將這充滿了浪漫氛圍的戀情經歷了一遍。 小姐對自己好,季知道,那時的她已經有了“人”的意識,她知道在整個季家,只有小姐愿意將自己當人看。 從一開始的忐忑,到后來的得心應手,最終甚至在小姐告訴她自己想要花存儲的錢購置一套房產的時候,季也能做到一聲不吭地點頭。 她不愿告訴小姐這將有多么困難,被家主發現自己又會受到多么重的懲罰,畢竟一直以來她都騙了小姐——自己其實從來都不是什么玩伴,而是監控、是影子,是束縛小姐屈服于季家的存在。 季將一切都看得很明白,甚至當小姐和喻老六的事情最終被家主發現,她的內心都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