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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自己的倒影忍不住發呆,曲安歌拿著口紅走過來了,她在許密面前展示偏橘紅色的唇膏,說:用這只怎么樣。 許密皺眉:那么紅。 曲安歌道:可以薄涂的。 她將膏體在唇心點了一下,然后用拇指慢慢抹開,許密在曲安歌把手指按在她嘴唇上的時候就僵住了全身,手心和后背滲出細密的汗水,她垂眸不敢看曲安歌,卻感覺到那手指似乎越來越燙,讓她的嘴唇都快燃燒起來,就未得到潤澤的身體似乎開始提醒她也會有的渴望,許密捏緊拳頭,微微后退。 她坐在床尾,這不后退還好,一后退,失去重心,往后倒去,仰躺在了柔軟的席夢思床墊上,曲安歌也順勢傾身而下,單手撐著床面,自上而下地望著許密。 嘴唇火熱而干澀,連帶著喉嚨似乎都燃燒起來,許密的聲音有些干澀:涂、涂好了么 曲安歌懸在她的身上,低聲問:要去吃飯么? 許密說不出話來,只好點頭,曲安歌卻又問:可以先吃你么? 心臟像是煮沸的鍋爐一樣頃刻間爆炸開來,噴張的血脈讓整張臉連帶著脖子都變得通紅,許密心里想這話也太rou麻了,但是她因為這rou麻的話渾身發|軟,她像是一只煮熟的蝦子一樣蜷縮起來,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但是仿佛在沸騰的心臟的某個角落,卻還有一個冷靜的聲音在告訴她 一切要結束了。 那么,既然要結束了,為什么不再放肆一點呢? 許密伸手抓住了曲安歌的領口,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過來。 折騰了大半個鐘頭,可以說箭在弦上的時候,因為餐廳打電話過來催促,曲安歌和許密暫時中場休息。 此時發絲和形容都顯得有些凌亂,吐息灼熱,氣氛旖旎,曲安歌心潮澎湃,連餓都不知道了,但是剛才情到濃時,她好像是聽到誰的肚子叫了幾聲,由此可見,生理需求也分先后,不管怎么上頭,人到了該吃東西的時候,還是要吃東西,更何況為了晚上吃這頓好的,兩人在中午都沒吃什么東西。 許密整理頭發,說:去吃飯吧。 兩人又去沖澡梳妝,稍作休整,到了樓上餐廳,餐廳在頂樓,可以通過落地窗觀賞城市夜景,侍者領她們在位置上坐下后,曲安歌點了餐,又問:要不要酒? 許密非常干脆地點了頭。 先前被喜悅和情|欲沖昏的大腦在悠揚的古典樂洗禮下變得冷靜,曲安歌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 許密今天是怎么了,雖然今天是自己過生日吧,但是以前過生日的時候,對方也不可能由著自己點那么貴的餐廳那么貴的酒店的更何況,還有那么貴的紅酒。 曲安歌試探地問:今天開心,要不再點點別的? 許密還是干脆點頭。 曲安歌開始慌了,訕笑道:想想還是算了,會吃不完的。 許密望向窗外,淡淡道:反正也就這么一次。 曲安歌心里警鐘長鳴,不對勁,這不對勁。 自己是不是最近又做錯什么了? 她思索了一下,道:對不起,密密。 許密疑惑地望向她。 曲安歌道:應該由我去買食材的,外面那么熱,譚臻臻又瘸腿,我什么是都沒做居然在家里休息,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許密:啊? 曲安歌又說:我晚上睡覺還打呼嚕,你這幾天肯定沒睡好吧,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室友沒跟我說,我睡覺打呼嚕啊。 許密: 這時前菜上了,魚子醬沙拉和烤面包片,許密幫曲安歌拿了點沙拉,說:別說了,吃吧。 曲安歌吃了點沙拉,她還想說話,又上了生蠔,許密說海鮮不吃很快就不新鮮了,叫曲安歌專心吃飯,曲安歌吃了生蠔,牛排也上了。 服務員介紹這是谷飼安格斯牛排,熟成四十五天,三分熟,許密切了一口吃了,皺起眉頭,曲安歌一直觀察著許密的表情,此時忙問:怎么了? 許密道:有點吃不慣。 曲安歌后來吃多了,所以已經很習慣這個味道,嘗了之后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但還是說:吃不慣就別吃了,可是再點別的。 許密卻還是一口口細細嚼著,半晌道:吃多了,好像大概明白風味在何處了。 因為研究食物,對方看上去心情還不錯,曲安歌就又說:最近,我是不是又有哪里做的不好啊,你可以告訴我么? 許密陷入沉默。 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難道直接說你可以退出娛樂圈么? 曲安歌在這件事上所付出的,許密在這一個月是看在眼里的,她說不出口,覺得說出這樣的話來太過分了。 更何況,她一個月前不是就問過了么你還是想進入娛樂圈么? 那個時候曲安歌給了自己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于是許密也接收了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并且模棱兩可地度過了一個月,靠的只是一種僥幸和一個隱秘的卑劣的思想,她甚至希望曲安歌炒股失敗,希望曲安歌得罪老板,希望曲安歌無法解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