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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開始翻箱倒柜。 許密垂著頭,緊緊捏著拳頭。 她對自己的沒骨氣感到憤怒,她明明應該拒絕,爽快地說出我不要,但是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大腦像是突然過載短路了,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見曲安歌濕漉漉的眼睛,像是小狗一樣渴求地盯著她。 就因為這,她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第2章 我就想離你近一點。 許密恨曲安歌。 這恨是什么時候產生的已經不甚確定,只是在某個夜晚心臟像是被噬咬一樣的疼,許密看見電視屏幕上和同組的男演員嬉笑打鬧的曲安歌,突然想,要是對方不做演員就好了。 不要做演員,不要拋頭露面,把她關起來,鎖起來,只吃自己給的東西,只聽自己的聲音,只看自己的臉。 她不想要曲安歌過的好了,曲安歌過的好了,離自己越來越遠,變得越來越陌生,她終于意識到這樣下去曲安歌一定會離開她,疼痛從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她難耐地咬緊牙關,像是要啃食什么東西。 她意識到恨意和愛意有時候是能劃等號的東西,她有多愛曲安歌,就有多恨曲安歌,愛和恨交織在一起,令她變成自己都不認識的扭曲的怪物。 所以她終于決定放手了,她擔心自己變成怪物,也擔心變成怪物的自己真的會傷害曲安歌。 可是曲安歌偏偏又來招惹她了,喝著茶吃著雞蛋餅,哼著歌沖自己笑,許密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很想奪走她手里的茶杯,問她到底腦子出了什么毛病。 但她又不敢說。 萬一對方真的是腦子出毛病了神志不清,被她一罵給罵醒了怎么辦? 說到底,還是心里有妄念。 曲安歌想著別的事,一邊舔筷子一邊問:領證除了身份證是不是還要戶口本,我戶口本在我媽那,得回去找她拿。 她盯著許密的臉,看見對方皺起眉頭來,但沒說話。 說實話,雖然一直覺得許密是自己的靈魂伴侶夢中情人,但是實際上來說,確實也十年沒見面了,她認為許密在她的回憶中越來越清晰,但顯然更多的是一種一廂情愿的幻覺,她眼下望著許密,確實覺得對方有點陌生,比方說,她記憶中的許密不是這么沉默的人。 腦海里的念頭太多,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曲安歌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她拿起手機,看見周悅的名字。 一看見周悅,她就忍不住露出冷笑來,這會兒周悅是她的經紀人,而就是周悅,騙她簽了光聚傳媒的這個合約,這個合約說的好聽,結果一簽就是十五年賣身契,公司的規定苛刻到變態,雖然有甩鍋的嫌疑,但是曲安歌覺得當初讓她提分手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合約里那個不準戀愛的條約,當年她也是豬油悶了心,竟然真覺得這是個好出路,就這么硬著頭皮簽了。 而周悅就是光聚傳媒的一條走狗,甚至說難聽點,根本就是老鴇,替光聚傳媒拉皮條的一個垃圾。 不過看看時間,當初的自己現在是很信任周悅的,因為她半路出家,在這個圈子是兩眼一抹黑,天真地覺得周悅是自己的指路明燈。 后來為了結束和光聚傳媒的合約和周悅這個狗皮膏藥,她可是廢了不少功夫。 她一皺眉頭,暗道糟糕,她光記得自己是在今年的六月和許密提的分手,但依稀記得在和許密分手的前夕,簽了光聚傳媒的合約,這會兒她不會已經簽了吧? 這合約一簽,除非賠違約金,可真是沒有辦法了。 違約金對于后來的她不算多,兩百萬,不過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可真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曲安歌把電話接了,周悅在電話那頭尖叫:曲安歌!你人去哪了!今天有一場和翁導的酒局,你別跟我說你忘了! 周悅是個特別浮夸的男人,曲安歌總懷疑對方是個gay,但是他交往的都是女朋友。 曲安歌皺起眉頭,周悅能那么自然地叫她去陪酒,想必這合同是已經簽了,她還是不死心,直接說:我來找女朋友來了。 周悅的尖叫像是被掐住嗓子的雞一樣戛然而止,好一會兒才顫聲道:你跟我說啥?啥? 曲安歌本來就不耐煩應付周悅,嘴里嚼著雞蛋餅含糊道:找女朋友來了,咋了。 周悅冷靜了,緩聲道: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什么糟心事不高興了,鬧脾氣呢? 曲安歌道:我不能找女朋友? 周悅道:你還記得合約的內容么? 曲安歌雖然已經猜到,但是一聽到這話,心里還是咯噔一聲,暗想,果然是簽了。 這重生也真是不會挑時候,不能再早幾天么,可是轉念一想,重新已經是奇跡了,還挑奇跡的毛病,就屬于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曲安歌在心里思考著對策,嘴上道:就是不高興,我要休息幾天,不想上班了。 這離譜的話語顯然震撼了周悅,周悅久久沒有說話,曲安歌又說:掛了,我宿醉呢,頭疼的很,拜拜。 她掛斷電話,沖許密露出笑容,說:我請假陪著寶貝。 許密嘴角抽動,看起來并不感動,曲安歌吃完早飯,摸著肚子說:我晚飯想吃野菜卷,用涼皮卷,加你調的那個醬,又甜又咸的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