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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當面跳墻出來的畫面實在是有點刺激,應該拷貝下來送給老劉一份才對。 蘇勉揚說,“你還要去學校后門?” “你見過劉世龍了?!毙が槢]有絲毫的疑問語氣,只是在陳述既定事實一樣的平靜。 事實被直接戳穿讓蘇勉揚感到詫異,“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詐你而已,”肖瑯看了看蘇勉揚衣服上明顯屬于泥土地的臟污皺了皺眉,“現在知道了,你還跟他打了一架?!?/br> 黑心蓮實錘,還帶詐的。 不過這也是事實,蘇勉揚沒話反駁。 “為什么?”肖瑯看著他的眼睛,“你應該不認識他?!?/br> “他舉止粗魯隨地吐痰大小便,我看不慣他?!碧K勉揚移開了視線。 肖瑯罕見地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有些猶豫,“他應該沒有隨地大小便的惡習吧?!?/br> 肖瑯不確定語氣莫名戳中了蘇勉揚的笑點,他又委實唾棄這種奇怪的笑點,干脆低下頭憋笑,雙肩一抽一抽的,差點沒把眼淚憋出來。 肖瑯索性也不說話了,就站在那里看著他笑。 末了蘇勉揚覺得因為這種惡俗的笑點笑得不能自已實在有些恥辱,他故作鎮定地咳了咳,“我親眼所見?!?/br> 肖瑯的表情有些復雜,“這就是你打他的原因?” 當然不是。 因為他中傷你,因為他想傷害你。 “那當然啊,我超有正義感的?!边@些話蘇勉揚當然不可能會說,他原本就是希望肖瑯不要再有負擔才動手打了人。 “說謊,”肖瑯連表情都沒變過,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淡漠冰冷,“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 蘇勉揚無言以對。 “你不愿意跟我說,我就去找他問?!毙が樥f完,也沒打算再跟他繼續浪費時間,兀自掏出手機劃了兩下屏幕,蘇勉揚知道他要給誰聯系。 于是蘇勉揚的手心覆上了肖瑯的手背,他自然而然地抽走了肖瑯的手機,在對方審視的目光里沉默了很久才輕聲說:“他污蔑你,還說了很難聽的話,你別問他,我不想讓你再聽一遍?!?/br> 肖瑯眼睫低垂,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他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突如其來的靜謐讓蘇勉揚有些不安,他想說點什么緩和緩和氣氛,又覺得實在沒什么可說的,干脆也熄了心思,跟著肖瑯一起沉默。 凜冬本來就冷,兩個人沉默地站在風口冷意就更甚。 沒多大一會兒,蘇勉揚就覺得自己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被風吹起了雞皮疙瘩,上下牙關不受控制地打顫,他沒忍住朝手心呼了口熱氣,搓了搓手。 “他說什么了?說我抽煙喝酒打群架,不是個什么好東西?”肖瑯頓了頓,“應該還有一句??松磉吶税??” 蘇勉揚沒想到這朵黑蓮猜的這么準,幾乎一字不差,他只能接話說:“我當然是一個字沒信的,你這么優秀的人,有目共睹...” “你沒想過他說的是實話嗎?”肖瑯下一句話更是猶如寒冰一箭,銳利地扎進蘇勉揚的心窩里,不僅冷,還挺疼,“我就是這么糟糕的一個人,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 蘇勉揚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這是自cao場那次后,肖瑯唯一一次冷臉跟他講話。 倘若今天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張海超是林昆,是另外的任何一個人,他都能毫無心理負擔地說出那句,因為我們是朋友。 但這個人是肖瑯,他說不出口,他甚至不知道在對方心里自己到底算不算朋友。 肖瑯像是燃燒著的燭火,外焰灼熱到發燙,吸引著驅光的人來到自己的身邊,可焰心又是冷的。 好像肖瑯用一條線把自己和所有人都分隔了開來,當蘇勉揚以為他已經是特殊的存在,想要僭越那條線時,肖瑯一句話就把他打回了原形。 他跟人打了一架,極力否認那些從劉世龍嘴里說出來的一切,而肖瑯站在他的面前,指斥他多管閑事,告訴他所謂的污蔑都是事實。 蘇勉揚覺得有些無力,這種自作多情的滋味讓他感覺渾身的力氣仿佛被剝離般,真的很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節快樂~ 祖國母親節日快樂~ 第36章 融化 一個人的“自我”就像一座冰山,大多數人能看到的只是表面很少的一部分,而更大一部分的內在世界卻藏在更深層次,不為人所見,恰如冰山。 干凈良善是水面之上,惡劣墮落是水面之下,這是肖瑯的“冰山”。 “誰都會討厭沾染惡習的人不是嗎?挺惡心的?!碧热艋剡^頭來去看中學的時候,就連肖瑯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直視,暴躁易怒混吃等死,迷茫得找不到明天的方向,明明什么都不懂又偏要自以為是。 后來他被人教會了是與非,建立起了自己的三觀,肖瑯就把那些過去的回憶都藏了起來,不給任何人看到。 但正如久病愈合的患者,看著皮rou長好疤痕脫落,其他人無意掠過的眼神,或嘲諷或同情,都會讓肖瑯下意識地想要擋住留下難看傷痕的地方。 疾病是可以被醫治的,但殘缺的心理很難。 一滴污水落入了澄澈的杯水中,從外在來看這還是滿杯干凈的水,而實際并非如此,臟污會一直存在于水中的某處,它與整杯水融為一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