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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陽內心瘋狂咆哮。 “不過我運氣不錯,至少在事情發展到那一步之前,我再也不需要向導的幫助了?!标惱璧f。 哨兵不帶向導玩這人怕不是腦子有病。 初陽在內心瘋狂吐槽。 不過就憑他吃人這個喪心病狂反人類的cao作就不能將其和普通人分為一類。 怕不是變態神經病。 “說來我倆也算有緣?!?/br> 有緣個大頭鬼!能不能不要嘴炮敘舊情了? 陳黎似乎很滿意池冬把初陽牢牢拽在手里的舉動,微笑說道:“聽說你也是一夜之間發生了變故?巧了,我也是?!?/br> 說話間,他伸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 眼神莫名興奮。 怕不是要開打了。 初陽覺得池冬拽她的力氣更大了一點,忍無可忍低聲問道:“池冬!放開我!你沒感覺到他的氣息變了嗎?” 是殺氣! “一覺醒來,雖然共生體沒了,但精神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龐大?!?/br> 陳黎的四肢血管繃起,rou眼可見的膨脹了一倍。 初陽覺得他把身體運轉到了極致——只是為什么還沒暴走? “我從來沒有感覺這么好過。而且,哪怕我現在這樣,我的頭腦依舊清醒得可怕?!标惱瑾熜?,指了指太陽xue,“可惜你不是哨兵,無法體會到擺脫對向導依賴的痛快?!?/br> 他說:“我猜在我們身上發生了相似的事情,只不過你失敗了,而我,成功了?!?/br> 陳黎的眼色變得暗紅。 在空中留出一道殘影。 池冬松手。 初陽瞬間彈出藏匿在袖子內側的短刀。 噗嗤—— 刀刃沒入血rou的聲音。 初陽捂著脖子上的擦傷,嚴陣以待。 在她面前,陳黎的胳膊似乎結出了一層層硬化后的鎧甲,她只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不過三毫米的劃痕,可光是他指甲帶出來的風,就已經讓初陽的脖子見血了。 這是什么怪物?! “可惜了,也許我們真的有成為搭檔的緣分?!标惱璧偷托α似饋?,看著池冬說,“只不過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后,你都差了那么一點?!?/br> 他瞥了眼初陽,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哪怕是你的搭檔,也都是差一點的次品?!?nbsp;??? 她這屆第一好不好? 大家都是第一,學長就不能不要隨便diss小學妹嗎? 初陽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不過她承認——這個囂張的學長有點點厲害。 初陽咬咬牙,覺得自己首次正式工作如果失敗的話容易給職業生涯留下陰影,最好還是贏下這局再說。 想著,她深吸一口氣,把全身的感官全部打開,精神高度集中,再次睜眼時,只覺得陳黎攻過來的動作都開始變得緩慢了起來。 幾個呼吸之間雙方就交手了不下十次。 第十次的時候,初陽成功的以犧牲了肩膀的代價把短刀捅進陳黎的肚子。 ……三厘米。 不知道陳黎的肌rou是怎么長的,初陽發誓她用了全身的力氣,仿佛捅進了一塊稍微軟化一點的石頭。 頂多沒入一點尖端,短刀就再也前進不了了。 陳黎窸窸窣窣地嘲諷了一下,直接卸了初陽的胳膊。 男性的體格本來就比女性的骨架要大,他的體型膨脹之后大了將近一倍,扔初陽的時候像是在地上拎起一只小貓的尾巴,然后就這樣隨意的甩了出去。 初陽像斷了線的風箏。 虎斑貓依舊試圖掙扎,它從后方迂回,在一棵巨大的古樹上等待時機。 終于看準機會,趁機從跳到陳黎的后頸上對著大動脈一陣撕咬。 毫無用處。 它本來就是精神幻化出來的東西,陳黎一掌就把它拍散。 半空中的時候,初陽只覺得胸腔像破了的風箱,火辣辣的疼。 她眼角余光瞥見陳黎在原地蓄力成功,緊隨其后追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大佬你不能見死不救?。?!”初陽在半空中瑟瑟發抖,她咬牙下定決心沖池冬大喊,“大佬你控制好你自己??!小心不要把我變成植物人啊嚶嚶嚶!” 調整,呼吸,閉眼,同調。 把感官開到極致。 她話音還沒落,陳黎的“攻擊”就如期而至。 不,與其說是“攻擊”,倒不如說是“攻擊蓄勢的聲音”。 發出重擊前會有預謀,有了預謀想法后連呼吸都會不同。 身體會根據攻擊預期對每一塊肌rou進行微小的調整,這些調整,摩擦,和衣服還有風之間,都會發出聲音。 只不過這些聲音平常很難被捕捉到。 即使捕捉到,也無法做出反應。 這就是哨兵存在的原因。 初陽只覺得數以億萬計的聲音沖擊著耳膜,她不得不調動所有的精神去判斷,歸類,整理,有意識的忽略,然后,捕捉到自己想要的聲音。 大腦超載。 雙目赤紅。 控制??刂?。 控制自己。 然后,初陽睜眼,死死扼住了陳黎襲來的手腕。 她用另一半完好的肩膀往陳黎撞去,擰著他的胳膊往回猛折。 兩人齊齊跌落在地,滾了好幾圈,她死死壓制住陳黎,發出憤怒的詰問:“你說誰是‘次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