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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人一個,輕而易舉地就解決了剩下的兩人。 安格爾把人劈暈的時候沖路伊吹了聲口哨:“沒想到你這么崇尚暴力……我好擔心以后我會被家暴啊?!?/br> 和安格爾選擇把人弄暈不一樣,路伊手起手落,全部采取的粗暴的擰斷脖子的這種血腥方式。 她翻了個白眼,忍住誰要家暴你的吐槽,聳聳肩:“有備無患。比起這個,你把人弄暈倒讓我出乎意料?!?/br> “別這樣,我可是很心軟的?!?/br> 安格爾無視聳聳肩,扔給路伊一個銘牌。 路伊連忙把這小玩意兒別在胸口,皺著眉:“你不覺得太容易了嗎?” “殺人都很容易?!卑哺駹枬M不在乎的說道。 “前面星港應該已經在準備了?!卑哺駹柊训厣系娜送赃叺囊粭l暗巷里拖,“幫個忙,這人雖然戰斗力不行,但意外的……”重。 最后一個字安格爾還沒說完,就被生生吞在喉嚨里。 “怎么了?”路伊走過來,蹲下,問道。 “這人……” 安格爾伸手摸了摸死尸的動脈,皺著眉頭,最終讓路伊幫忙固定好四肢和頭顱,自己拿著金屬銘牌,躍躍欲試。 “你不會想——” 路伊的詢問的語氣還沒制止,就看見銘牌鋒利的邊緣沿著血管動脈劃出一道筆直的直線。 一時間,血流如注! 安格爾白皙的手指沿著傷口伸進去在里面不停地掏著,其血腥場面換個心理素質差的人在旁邊看著估計立即就會吐出來。 她在里面沿著扣扣索索了好久,終于從準確地突破了皮rou脂肪還有各種臟器,直搗離左胸房偏離一寸的距離,然后生生從里面扒出了某個東西。 整個手腕已經鮮血淋漓。 這是一個被人造鮮血包裹的棱體,渾身長滿了刺,中間光禿禿的部分刻著編號,乳白色的本體幾乎看不清全本的顏色。 路伊瞳孔一縮。 安格爾咬牙,猛地把東西砸到地上,“果然……仿生人?!?/br> 仿生人是聯邦政府和大學城那波人開發出來的新品種,機器人的分支,側重點在生物基能上。 隨著科技的進步,仿生人與人類幾無二致,很少有人能夠對其區分開來。最好的區分方式就是通過生產過程中置放在仿生人內部的識別碼——也就是安格爾挖出來的那個東西。 自從精神閾值發現以來,以研究精神閾值為核心的課題在仿生人的實驗室里遍地開花——可惜的是截至目前為止,一無所獲。 三個人有一個是仿生人,或者說全部都是仿生人。 無論是哪種可能性,都指向同一種原因—— 這是誘餌! 果然,下一秒,仿佛是表演的舞臺上落下了帷幕,兩側的白熾燈猛地打開,光線照得路伊眼眶發熱。 軍靴和掌聲有韻律的碰撞在一起。 路伊的腦子里迅速閃過了殺死來人的一百種方法。 可是在看清楚樣貌之后,她選擇了沉默。 來人的背后就是出口通向的星港,逆光,巨型剪影把整個走道擁擠得逼兀至極。 齊永的出現意料之中,可是他身邊還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 “我該說你是太自大了呢,還是太小瞧了這個地方?” 他的稱呼用的是“你”,沒有帶上“你們”。 “我們這地方雖然破舊了點,但到底也是接待過首都星的來客,這點應對措施還是有的?!?/br> 齊永盯著安格爾,慢悠悠地說道:“即便什么都沒有,或許您對自己的個人魅力需要重新評估一番了,對嗎?” 他揉了揉身邊的小個子的腦袋,笑了起來,“杰西卡?” 杰西卡目光游移,不敢看向安格爾。 “有很多人……像我匯報說有人想要逃出去?!饼R永掰著手指頭數到,“這里的孩子都很乖的,稍微問一問就什么都出來了?!?/br> 潘恩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更何況你對身邊人的信任也太容易了,可惜了,錯付了對象?!?/br> 齊永溫和地看著老早就把安格爾反手擒住的路伊,稱贊道:“好孩子?!?/br> 路伊冷著一張臉,擒住安格爾的指間發白。 她的膝蓋頂在安格爾的后禧上,在齊永進來的瞬間就迫使她不得不雙膝跪地。 擒拿姿勢堪稱教科書式的典范。 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你或許承諾了這孩子自由,可是你覺得,來自囚犯的許諾,和典獄長的許諾,哪一個更有說服力?” 齊永干脆用了這里私下里的稱呼。 “我不喜歡殺人?!饼R永走到跟前,蹲下,靜靜地注視著安格爾暴躁的眼睛,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這眼睛多漂亮啊,赤紅色的,像紅寶石一樣。讓人不由得想起了戰爭年代的艾森元帥……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叛軍了?!?/br> “你知道他曾經對褻瀆他的螻蟻說過什么嗎?” 齊永把那位傳說中的叛軍首領口吻模仿得惟妙惟肖:“既然眼睛這么喜歡到處亂看,不如挖下來放在身邊看個夠?!?/br> 他的語氣仿佛極點的冰棱墜,“你覺得呢?” 安格爾哼了一聲,笑得妖冶,“這主意挺好的,來試試?” “不過路伊告訴我你可能是不留行里的人?”齊永忽而收了手,裝作拍落手上的灰塵,“不留行就像個馬蜂窩,捅了一個其他的人就會嗡嗡地纏過來……你恐怕心里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