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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愿趁他不能說話,趕緊將這個話題打岔過去,想著冉冬凌忘性大,說不定過兩天就忘了這件事。 他手里拿著的那張紙也被仇辭收走,換成筷子夾菜。 他們三個人有意無意,一整晚陪著冉冬凌瞎聊天,聊天的內容一點兒沒往孩子身上扯,生怕他想起得貴仙花兩個名字。 翌日,冉冬凌在仇辭的一對一叫醒服務中醒來。 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冉冬凌張大嘴巴,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仇辭正捏著他的鼻子。 “唔,仇辭哥哥,不要吵我睡覺?!比蕉栌X得他好煩,兩巴掌拍開他的手,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試圖隔絕掉仇辭又是溫柔又是吵的聲音。 用被子蒙著頭也不怕悶壞自己,仇辭動作輕柔地將被子扯下來,看著這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冉冬凌躺在床上呼吸平緩,又重新進入夢鄉找周公聊天去了。 懷孕的人會變得嗜睡。 冉冬凌這一周開始出現嗜睡的狀態,他早上幾乎要睡到十一點才醒,錯過了早餐,只能早餐連帶著午餐一起吃。 昨天晚上臨睡前,冉冬凌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明天要起來吃早餐,還特意調了鬧鐘,以防萬一,又讓仇辭一定要叫醒他。 雙重準備之下,他還是沒能起得來床,睡到十一點才醒。 醒來時病房里只有他一個人,仇辭不知道去哪兒了,床旁邊的小桌上擺著兩個保溫桶和一張便利貼。 我出去處理點事,中午回來陪你吃飯,醒了先吃點粥墊墊肚子,粥在保溫桶里,挑喜歡的吃——仇辭; 冉冬凌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又慢吞吞地洗漱完,然后打開那兩個保溫桶,里面一個裝著甜粥,一個裝著咸粥。 雖然這么吃很奇怪,但冉冬凌現在口味怪異,沒嘗出什么不同來,他一口甜的,一口咸的,將粥各吃了一半,重新蓋好蓋子后出門。 一出門,他撞見了每天都很閑的仇禮。 “小叔,早上好,你又來了!” 又這個字用的很妥當,仇禮自從來過一次醫院看冉冬凌以后,幾乎每天都會過來醫院,被林愿撞見過幾次,覺得他來醫院意有所圖。 那他圖什么呢? 沒有人知道,仇禮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說冉冬凌是在他的節目上出事的,又是自己的侄媳婦,于情于理,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經常過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仇禮似乎沒聽見冉冬凌和他打招呼的聲音,他一直看著對面病房里的人。 “小叔,你在看什么呀?” 冉冬凌順著他的視線往那邊看,看見了之前和他打過招呼的奇怪男生。 “哦,是他呀?!?/br> 仇禮收回目光,狀似無意地問冉冬凌,“小凌,你認識他?” 冉冬凌搖搖頭,“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小叔,他生病了?!?/br> “嗯,我知道?!背鸲Y今天過來的時候,在路上買了兩束花,燦爛的向日葵送給了冉冬凌。 還有一束淡粉色的滿天星,仇禮一同遞給冉冬凌,“幫小叔一個忙,你幫我把這束花送給那個男孩,但不要告訴他是我送的,行嗎?” 冉冬凌點頭答應下來,回房放好向日葵后,出門去送花,被突然出現的管家攔住了去路。 今天來看他的人也太多了,很久不見的管家也來了。 “管家叔叔,早上好,你怎么來了呀?” 管家捧著一個大盒子,和他打過招呼后解釋,“老爺怕你在醫院無聊,讓我過來給你送棋,你在醫院沒事的時候可以和二少爺一起下?!?/br> 冉冬凌手上拿著花不方便,管家便幫他把棋盤和旗子拿進去。 送走了管家,冉冬凌第三次走出門,這次他沒在門口遇見其他人,冉冬凌走到剛剛那個男生在的病房前敲門。 咚咚咚。 門很快從里面打開,給他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女子,女子約莫40多歲,眼眶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她見到冉冬凌,愣住了。 “媽,誰???”男生的聲音在里面響起。 女子擦了擦眼淚,結結巴巴地說:“你是那個……仇家的……” “冉冬凌!你怎么來了?來找我的嗎?”男生見他媽沒理他,自己探了個頭出來看。 見到任務目標,冉冬凌將手中的花送出去,“你好,送給你?!?/br> “送給我?為什么?” 因為這是小叔讓他送的,但仇禮不讓他說是誰送的,冉冬凌只能另外找了個原因。 “這是一個神秘的人讓我送給你的?!?/br> 男生拉長聲音哦了一聲,將花拿給mama,“媽,你找個花瓶整理整理插/進去,我和他出去聊聊,剛才是我說話太重了,您別太放在心上?!?/br> 冉冬凌明明只是過來送花,莫名其妙就和儀康坐在休息區上聊天。 交換了姓名,年齡,聊天方式,冉冬凌沒忍住,將仇禮爆了出來。 “我小叔好像想泡你?!?/br> 無緣無故給人送花,這不是就是喜歡一個人,想追求他嗎。 泡這個字是冉冬凌新學的,和追人是一個意思,他昨天才學會,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儀康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小叔都五十多歲了吧,竟然還想泡我?!” 仇禮有五十歲了嗎,可是明明看著只有三十歲呀,冉冬凌反駁他,“小叔才沒有五十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