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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這下忍不住了,一同笑了起來,仇辭更是笑得肩膀都在顫抖,他將黑布重新蓋回鳥籠,八哥看不見,也就不再開口。 “它沒有亂說話?!背疝o含著笑意說,“我確實是你夫君?!?/br> 冉冬凌羞憤,他臉皮還沒厚到可以在外面叫夫君老公這種程度,平常他也不這么叫仇辭,現在借著這傻鳥的口,反倒是全都說出來了。 這場戲暫時是拍不了了,八哥需要重新訓練的那句話,好在這場戲只有仇辭一個人,放到后面再拍也沒關系。 那只八哥連鳥帶籠,一起被冉冬凌抱在懷里,他面帶幽怨,和道具老師商量,能不能等拍完這場戲,把八哥借他幾天,他想給八哥清洗記憶。 自己剛剛說的話太多,也不知道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謝冬凌這個名字還能解釋,和冉冬凌都有冬凌兩字,可萬一八哥說出別的來就不好了。 而且夫君老公也不能隨便亂說! 仇辭和歐陽鷗一左一右站在他旁邊,道具老師連忙說可以,想接過他手中的鳥籠拿走。 歐陽鷗摸摸光頭,這八哥是他拿給冉冬凌玩的,他也不知道這八哥學人說話這么快,要是追問下來,那還是自己開的頭。 他擺擺手,阻止道具老師的動作,“算了,這場戲過兩天再拍,先把鳥給小冬「清洗記憶」吧?!?/br> 劇組冉冬凌是不敢再待,起碼今天不敢再待在這,他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剛消去熱意的臉上就隱隱發燙,他帶著兩只鳥回房車休息。 戲拍到中午,大家散場去休息,仇辭沒急著回房車,先去找了宋熄,他心里還有一個疑問沒有解決。 “辭哥,你找我有事?”宋熄面對仇辭有些緊張,果然經紀人說的都是對的,待在片場,確實能混個眼熟,就一大早上,導演來找他,男主角也來找他。 仇辭和他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隨意地開口問道:“你真的不認識他?不是他三哥?” 他指的是冉冬凌。 宋熄撓撓頭,之前不是陳云說冉冬凌認錯人了嗎?怎么現在仇辭也過來問自己到底是不是? “我真的不是,我的記憶里沒有他,而且吧……呃,辭哥,我就實話實說了,我從小在老牛鎮長大,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省城,我還是考上大學才來到這邊的,我想小凌應該沒去過老牛鎮吧?” “他全都告訴我了,他姓謝?!背疝o看著他的眼睛,分辨他剛剛有沒有在說謊。 “???”宋熄不懂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冉冬凌不是冉家的人嗎,原來他不姓冉,姓謝。 這算是豪門秘辛嗎?宋熄分神幾秒鐘想這個問題。 “算了,如果你哪天想起來,可以直接聯系我?!笨此臉幼?,仇辭心里有了確定,說下這句話后轉身離開。 留下摸不著頭腦的宋熄站在原地,表情迷茫。 回到房車,冉冬凌坐在椅子上擺筷子,面前的桌子擺著七八個保溫盒,旁邊的桌上則擺著兩個鳥籠,其中一個蓋著黑布。 “仇辭哥哥,你回來啦,那我們可以吃飯了?!彼麑⒈睾械纳w子打開,里面都是熱氣騰騰的飯菜。 前兩天冉冬凌和林愿打過一通電話后,林愿隔日就送了位廚師過來,廚師是老宅里的,知道他們的口味,每頓按著他們喜歡的菜煮,每餐間雜著一兩道新式菜。 熟悉的味道讓人食欲大增,冉冬凌一口氣干了兩碗飯,最后撐著肚子坐在椅子上發呆。 “嘰嘰,嘰嘰嘰!”小胖鳥在他們吃飯時就一直盯著他們看,等他們吃完后,開始嘰嘰叫喚起來,意思是它也要吃。 仇辭被它的叫聲吸引,走了過去,他聽不懂小胖鳥的意思,就沒理它,抬手將旁邊的黑布扯下。 黑布被扯開,里面那只八哥本來閉著眼在睡覺,聽見動靜,睜開綠豆眼。 這次它沒再說出奇怪的話來,甚至一句話也不說了,仇辭不知道冉冬凌怎么給他清洗記憶的,連帶著之前道具老師給他訓練的習慣都給忘了。 呆呆站了兩分鐘,八哥扇動翅膀。 “城西老許家?!?/br> 竟然將八哥訓回原樣了?仇辭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才不告訴你?!比蕉栉嬷约旱淖彀?,死活不肯告訴仇辭他剛剛怎么和八哥進行了一番心靈上的交流。 “仇辭哥哥,它變正常了,你下午就把這只傻鳥還回去?!比蕉枰稽c也不想見到這只八哥,見到它,就會喚起自己不好的回憶。 仇辭沒急著還鳥,隨意找了個借口,說明天再還。 下午冉冬凌也沒去劇組,他不想面對劇組里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干脆在房車里睡大覺,結果接到了意外來客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自稱是他表哥冉楓,讓冉冬凌現在給他轉三百萬過來,他有急用,過段時間再還。 如果是借三百塊,冉冬凌會借給他;如果是借三千塊,冉冬凌也會借給他;如果是借三萬塊,冉冬凌考慮考慮,還是會借給他;但是一口氣問他借三百萬,冉冬凌不肯借。 “你沒錢?仇辭沒給過你錢嗎?而且你還和他參加節目,有通告費吧?”冉楓語氣不太好,他加不上冉冬凌的微信,打過幾次的電話也被拉黑了,今天特意換了個電話打過來。 冉冬凌不知道冉楓被自己拉黑了,這些都是仇辭說幫他「處理」后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