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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里?他是死了嗎? 他還記得自己掉進湖里后就冷的沒有意識了。 聽到附近傳來推開門的聲音,他想轉過頭去看看,可他一動腦袋就暈,眼前也隱隱發黑,整個人像在天花亂墜,他只好閉上眼睛躺著。 有好幾個人走進來,在他身邊停下,一只溫暖的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還打算掀開他的眼皮。 謝冬凌在他摸上眼皮的時候猛地睜開眼,看到幾個穿著奇怪的人站在他床邊,想掀他眼皮的是個約莫40歲的中年男人,見他醒來,收回伸到他眼前的手,對身旁一個戴著白帽子的女生說:“通知病人家屬,病人已經醒了?!?/br> 謝冬凌見他們都穿著白色的長袍,猜想他們可能是大夫,可這幾個大夫臉上戴的框框是什么,面具嗎?而且身為男子,他們的頭發怎么能這么短! 這簡直太奇怪了。 醫生見他皺著眉頭,問他:“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嗎?” 謝冬凌確實很不舒服,他的頭很暈很暈,乖乖道:“大夫,我的頭好暈?!?/br> 醫生點點頭,告訴他:“暈是正常的,你出車禍撞到了腦袋,有點腦震蕩。還有別的什么不舒服嗎?” 他不是掉進湖里了嗎,他覺得這大夫說的和他的情況好像不太一樣。 他嘗試活動身體,感覺到手腳都有些發疼,又說:“手和腳也疼?!?/br> “有輕微的擦傷,護士已經幫你上過藥了,右手手腕有軟組織挫傷,兩周內盡量少用右手?!?/br> 謝冬凌聽的迷迷糊糊,大夫說的話他怎么聽不懂? 一群人在他身邊又說了什么就出去了,謝冬凌在床上躺了一會,感覺到頭沒這么暈了,他這才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身上還蓋著半張白色的薄被,高級病房里干凈整潔,陽光明亮,病床旁擺了一套待客用的皮質沙發,墻上還掛著液晶電視,全都是他沒見過的東西。 門又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剛才的被叫出去的女生,她端著藥水和紗布,過來幫他將手腳纏繞的紗布替換掉,又重新給他涂上藥水,謝冬凌知道她也是大夫,乖乖躺著,任由她幫自己換藥。 女護士見他乖乖地躺著,也不敢動,覺得他可愛,問他:“小弟弟,你家里人說還要一會才能過來,你無聊嗎,可以看會電視?!?/br> “電視?”電視是什么? 女護士以為他不會開電視,在床頭柜上拿起一個黑色的硬片,隨手在上面點了兩下。 墻上的液晶電視突然閃動兩下,接著彈出幾個奇怪的文字,謝冬凌好奇的看著電視,等電視開機成功后,他看到里面出現了好多人。 ??! 電視里放的是一部青春偶像劇,里面的人都穿著簡單的夏裝,謝冬凌看了幾眼就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怎么里面的男子女子都穿的這么暴露啊,褲子這么短,都能見到小腿了,衣裳也短,手臂都漏出來了。 女護士幫他換完藥就走了,還幫他接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柜上。 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這里這么多大夫,應該是個醫館,可是和他記憶中的醫館又完全不一樣. 他看到床邊的掛著一個牌子,上面似乎寫了些什么,拿起來一看。 冉冬凌,男,19歲,8月11日入院。 他看清楚上面的字,內心迷茫,難不成自己是像話本里面說的一樣,他這是時空穿越了? 自己叫謝冬凌,可牌子上的是冉冬凌,是他的魂魄穿到冉冬凌身上了嗎? 他現在是冉冬凌了,那,那他還能穿回去嗎。 他不知道自己穿到了哪個朝代,這里的一切都讓他覺得陌生和不習慣,冉冬凌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那他現在,還是他嗎? 他推開薄被,起身穿鞋下床,他的頭還是很暈,但恐懼更讓他不知所措,病房里有兩道門,其中一道門是剛剛大夫走進來的門,另一道則是在屋內,靠近窗邊。 他先走到靠窗的那道門前,門沒有鎖,被他輕輕一推推開了。 里面是浴室和衛生間,冉冬凌看到里面墻上貼著一面鏡子,看起來和他屋里的銅鏡差不多,但是比銅鏡更清晰明亮。 他走過去,鏡子里映出他的臉,那張臉還是原來的他,只是看起來比原來的他要大上一些,原本還有些稚嫩的面容已經完全長開了,脫離了稚氣和青澀,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發現還是自己的臉時,謝冬凌暫時松了一口氣,他還是他,不是別人。 等他再次看向鏡子,想看看右耳垂后有沒有紅痣的時候,猛地發現鏡子里的人頂著一頭深栗色的卷發。 謝冬凌一瞬間五雷轟頂。 他的頭發,怎么變成這樣了!不僅變的這么短!而且還像西域人那樣! 哥兒有一項標準就是以秀發為美,謝冬凌從小就格外愛惜自己的頭發,他一頭長發養的濃密柔潤,好些夫人見了他的頭發,都要夸上一句,就連修剪,他也只肯讓府里手藝最好的婆子給他一點點的修剪。 但現在,他的長發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栗色小卷毛。 謝冬凌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他在得知自己穿越了都沒這么傷心過,因為在云朝,頭發短的哥兒是沒人娶的。 自己要嫁不出去了,謝冬凌傷心地想。 仇辭在Y國客串了好友新電影的一個角色,拍完電影沒多久就收到了家里的電話,說他那素未謀面的未婚妻要回國了,讓他也早點回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