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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敝芰崭裢庹J真的點點頭。 沈卿姿笑了一下,半開玩笑又看似認真的講道:“那看來是真的有點多了?!?/br> 周琳不想在左音這個話題上再停留,主動邀請道:“這幾天忙碌的累了吧,要不要去老地方吃個晚飯,我請客?” 說著,周琳微微的朝沈卿姿靠近了些,連帶著她身上特意噴的香水也飄入了沈卿姿的鼻中。 是XL這季度推出的最新款,沈卿姿曾經跟周琳提過一嘴。 “換香水了?”沈卿姿問道。 周琳微微歪了下頭,給了沈卿姿一個當然的眼神,“嗯哼,去不去?” 沈卿姿卻周琳的注視下攤了下手,略帶可惜的講道:“唉,那今天我可沒有這個福氣了,今天畫展結束后,我還有事要辦,晚餐估計是趕不上了?!?/br> “你去哪里,我跟你一塊兒?”周琳緊接著又問道。 “秘密?!鄙蚯渥搜劢菑澚藦?,神秘的給周琳撂下這個詞就繼續朝前走去了。 從長廊里偏射進門口的一長溜光,將這個的一半小廳照得明亮的過分。光影之中,周琳的視線里只剩下了這個女人。 在周琳的印象里,沈卿姿永遠都是這樣一個柔情似水的模樣,她笑起來眼睛會彎,吐出來的字像春日里的陽光,握著畫筆的手像那玉扇骨一般溫潤漂亮。 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讓周琳這般的注意,這般的在意。 她摸了摸手包里那張準備了好久的話劇門票,終究還是沒有送出去。 . 樹上那氣數未盡的知了還不知疲倦的瘋狂叫著,客廳的老舊窗戶大開著,堆滿了畫作的客廳里左蘭穿著一件格外清涼的吊帶裙坐在下馬扎上。 她的手里拿著一管坑坑洼洼的顏料軟管,那僅剩不多的顏料被她拼盡全力的擠著。 窗外的知了突然叫的格外瘋狂了起來,左蘭與顏料軟管搏斗也進入了白熱化,猙獰的青筋挑著肌膚凸了起,腳尖都用力的蜷縮在了一起, 終于,那剩下一點點的白色顏料還是不敵左蘭,噗的一下被她擠了出來,亂糟糟的堆在了顏色混亂的畫板上。 “呼——”左蘭長舒了一口氣,拿起畫筆準備開始作畫。 “當當?!?/br> 這時從門口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左蘭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筆朝門口走去。 這大中午的,畫室都關門了,真是不知道誰會來。 難道是那個小兔崽子服軟了? 揣著這樣的想法,左蘭站在門口中氣十足的問道:“誰???” “您好,我父親兩周前在您這里買走了一幅畫,今天想來拜訪貴畫室?!?/br> 沈卿姿站在門外,禮貌的表達著她的來意。 夕陽穿過紅磚房前的梧桐樹,落在她身上,襯得她身形格外筆挺。 一筆一劃都跟這落敗佝僂的老城街區格外的不相稱。 -------------------- 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中出現的所有品牌、高校、街道地區等都是鴿子胡謅的,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第九章 左蘭聽到來人的這段介紹,心里落空了一下,緊接就皺起了眉頭。 兩周前?兩周前自己賣掉的那副畫不就是左音那死丫頭的畫嗎? 想到這里,左蘭沒好脾氣的拉開了大門,給自己點了顆煙。 “我這里沒有什么好……” 就在她還想接著說出更不友善的話時,那些腌臜卻卡在了喉嚨吐不出來了。 濃白的煙縹緲的略過沈卿姿的面前,她眼眉和煦的站在左蘭面前。 一頭長發柔順的落在肩頭。緞面的衣料反射著那融融的光,將她的身形勾勒的格外出挑。 這樣一個天仙兒似的人出現在面前,任誰都罵不出一個臟字來。 “您好,請問我可以參觀一下您的畫室嗎?”沈卿姿微笑著問道,絲毫沒有被左蘭開門時那聲怒吼嚇到。 “有點亂,您別介意?!弊筇m連忙點頭,側過半個身子將沈卿姿讓了進來,態度恭順的跟剛才的她簡直不像同一個人。 左蘭好歹也曾在大家族里浸染過,看得出沈卿姿這一身的價值不菲,知道她一定是個闊綽小姐,如果她能相中畫室里的畫,說不定就又能大賺一筆了。 沈卿姿微微頷首,在左蘭的引導下,參觀起了這個昏暗老舊的房子。 這個房子年歲已經很長了,還是老式布局,進門口左手邊是木質樓梯,刷著的紅漆已經有些掉色,露著里面被歲月劃過變得灰撲撲的木頭。小廊狹窄,幾處陽光照不進的地方還生出了青苔,這青苔顏色也不好看,烏黑烏黑的,野蠻雜亂。 穿過小廊就來到了集作畫、賣畫、招待客人、娛樂吃飯為一體客廳,方才那隱隱的油畫顏料味道便撲面而來,屋子的通風不是很好,縱然開著窗戶那低廉刺鼻還是縈繞在沈卿姿的周身,怎么也擺脫不掉。 沈卿姿怎么也想象不到,那幅畫的作者竟然是在這樣一個惡劣的環境里做出那樣瑰麗的畫作。 其實也就是這樣陰暗沉悶,才能讓她體會得到那同畫境中一樣的煢煢掙扎吧。 “您這次來,是想挑選一幅怎樣的畫?我這里畫的種類很多的,您可以隨意挑選?!弊筇m指著這錯落排列著許多油畫的客廳,殷勤的推薦著。 沈卿姿禮貌點頭,只打眼一掃,就沒有再接著看。左蘭的畫也還算是精致,卻也只是二流,根本比不上家里那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