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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神鳥,后來落入輪回當了人,這扇子是她以前的東西?!?/br> “……你知道?” “她曾是絳靈宮宮主蓮姬最得力的下屬?!?/br> “……”河雅回頭看她,此時朱鳳幼正幫冷夏把一撮跑出來的散發別到耳后,雖是嬉皮笑臉的,卻溫柔到令人動容。 我冷笑:“還有上仙河雅不知道的事情?” 河雅的目光全在她們身上,此時聽我這樣問便順著話頭往下說:“我只是懶地去算……有你在呢,我哪里用算?”她笑瞇瞇地對著我搖頭晃腦,我嫌她礙眼,“哼”了聲,掉頭就走。 有了朱鳳幼和冷夏這兩個累贅,一日可走完的路程要拖過三日還多。尤其是冷夏,身體格外差,走不多久就要歇一歇。我心里煩不勝煩,本來就是一心趕早了去看歸遲的,可她們倒好,當游山玩水了!本來就煩,那朱鳳幼還時不時對著我擠眉弄眼,我真想跑上去就著她那張臉狠揍一通! 河雅看看天色,說:“今晚就在這里歇腳吧,鳳幼,我們先撿些干柴升上火?!?/br> “誒!”鳳幼應了聲,從冷夏坐的枯樹桿子上跳下來,臨走還順手捏了把她的臉。冷夏捂著嘴笑,鳳幼回頭就對她做了個鬼臉。 我視而不見,撿了個遠遠的位置坐下。翻出水囊喝了口水,正擦汗間,冷夏蹭了過來,指著水囊問我:“春至姑娘,能不能讓我也喝一口?” 我下意識看向她和朱鳳幼堆點行李的地方,她們明明有自己的水囊。冷夏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我偷偷把水換成了酒,鳳幼愛喝……” 我心里難免嘀咕,但還是不清不愿地把水囊給了冷夏。 她喝了一小口,又一小口,塞好塞子要還我,我轉身打量周圍環境,看也不看她:“不用了?!?/br> 冷夏局促地站起來,憋的臉都紅了,正是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河雅與鳳幼回來了。 鳳幼大老遠就喚冷夏的名字,揮著手里的死山雞道:“夏兒,我們晚上吃這個!” 冷夏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也不管水囊不水囊了,提著裙子迎上去。我掏出冷饅頭,塞進嘴里慢慢嚼。河雅走到我身邊,彎腰看我,我眼刀子也不給一個,專心致志啃饅頭。 河雅嘆了聲,在我身旁坐好,悉悉索索一會,也開始撕饅頭吃。 我暗道作怪,她卻若無其事地吃著,時不時指導朱鳳幼火要怎么升,雞要怎么烤,順手把鹽袋子給她扔了過去。 冷夏和朱鳳幼忙前忙后忙地一臉黑灰,兩人還自得其樂的不得了。等烤好了,她們撕下一半,打了聲招呼,兩人就漸漸消失在我的視野里。 河雅撞撞我,說:“飽了沒有?” 我低頭拍掉沾在衣裳上的饅頭屑,河雅動手揉我的頭發,揉完就把手搭在我肩頭,嘴唇湊上來在我的頭發上吻了吻。 這些天我已經習慣了她這種級別的sao擾,與其臉紅脖子粗地和她抗爭,不如四平八穩眉目不動地隨便她。 河雅掰著手指頭說:“你已經好多天不理睬我,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啊,我可是難得這么哄人開心的,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唷,快笑一笑,好春兒,來來來,笑一笑嘛,不然我可走啦!” 我面無表情地扭頭看她,又面無表情地把頭扭回來。 她苦笑,收回手抖開行李,正取了毯子要往地上鋪,突然就見朱鳳幼拉著冷夏拼命往這邊跑。河雅迅速站起來,只見她們兩人身后塵土飛揚,“得得”的聲音聽著似乎是馬隊來了。 朱鳳幼跑到近前,行李也不管了,喘著粗氣道:“快,快,快跑!他們追來了!” 河雅難得見鳳幼這么狼狽,打趣道:“仇人殺上門了?” “是仇人就好了!”冷夏這句話帶了十足的哭腔,河雅收起笑,朱鳳幼已經帶著冷夏又跑去好遠。 我也摸不著頭腦,但我與河雅并不擔心后面所謂的追兵,可是看她們倆這樣逃跑實在太吃力了,河雅撿起一根小樹枝,平地畫了條彎彎繞繞的線,畫完便扔掉樹枝拍了拍手,說:“春兒,走了?!?/br> 我默默站起,跟河雅往朱鳳幼跑的方向走去??墒菦]一會就見朱鳳幼抱著冷夏坐在地上,滿手的血。 “怎么了?” “夏兒劃傷了腿,不能再跑了,血越流越多?!兵P幼擰著眉心,撕了衣裳去堵傷處。河雅攔住她,只道:“別忙?!?/br> 冷夏已經急哭了:“鳳幼,我沒事,我們快跑吧,要是你被抓回去……” “他們已經回頭了,不信你們聽,沒聲了?!?/br> 河雅看了下冷夏小腿上的傷口,轉身從行李里翻出一個小瓶子,撒了些粉末在上面。說來也奇怪,那粉末撒上之后血就立刻止住了。 鳳幼支著耳朵聽,確實沒聲音了。冷夏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怎么的,哭地更加厲害,當即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原來是朱老爺共得一子一女,那朱鳳幼因為事事有個哥哥擋在前頭,活地可說很是瀟灑,但朱大少爺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一直瘋瘋癲癲不見好,大夫道士請了不下少數,什么偏方都試過,就是沒個管用的。朱老爺急了啊,這諾大家業眼見著沒法交托,就把主意打到了次女鳳幼身上。他給她尋了門親事,男方也是洛陽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再有頭有臉也不成啊,大婚前夕,朱鳳幼跑了! --